“姑娘,不瞒你说,几十年前我的确与瘸腿老头相识,但只有几面之缘,听闻云中谷草药昂贵,我前来云中谷探索,途中这老头阻止我们,当时在山路上,我与其他几人一起来的,看不过去,以为他想要私吞宝物,毕竟没人说云中谷危险重重。”大汉吐沫飞溅,他还想用手推开我的剑刃,我收回剑锋,不想被他肮脏的手碰到,要是白鹤师傅听到这话定会心寒,他所钦佩的前辈在世人口中就是个贪婪卑鄙的小人,明只是一片好心,不仅得不到回报还送葬了自己的后半生。
“然后呢,他人去哪里了。”我眉间的忧郁消散不去,好心总是没有善报,所以我宁愿做个恶人,都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是个老好人。
大汉一下子就来劲儿了,他气愤填膺道,“真别说,那老头还是个会武功的,可惜手脚不便,我夺走他的拐杖,他被我一同伴乘其不备推下了悬崖,现在估计已经死透了。”
“话说回来,姑娘,那老头与你们有什么仇,不过我都为了报仇了,你也不用受气了。”大汉好奇道,他没有之前那么紧张,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这一路来的真巧,恰好就碰见他得知几十年前的真相,我有些不愿告诉白鹤师傅,只怕他会更加的伤心,但不告诉师傅实情对他来说更残忍。
“虽然都过去了,总算找到杀害他的人了,感谢天意让我遇到你了。”我将剑重新入鞘,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只是温意不达眼底,握住剑柄的手用力过猛,剑身都在发抖,等出了这个迷阵找到白鹤师傅就是他的死期,“那我们一起找出路,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
“好,姑娘的豪爽性情真受人喜欢。”大汉爽朗大笑,手在我的肩上拍了拍,我忍耐着恶心保持笑容不变。
走了半个时辰,一路上留下了印记没有绕回原路,可偏偏找不到出去的路,云雾逐渐减小,能看清一尺内的景象,或许再往前一段路就能够出去,也不知怀靳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大汉气馁,脾气正是上头,“可恶,这什么破地方,要是还出不去,岂不会要死在里头。”
“你之前不是进过一次云中谷吗,难道当时的场景与现在不一样吗?”我诧异的转头看他,这里莫非是人为制造出来的迷阵,除了前辈之外估计也没人能这么做了。
“不,上次我们没有进来,把那老头推下去后就逃走了,因没有杀过人,太害怕了,那个时候我是真的蠢。”大汉摇头,他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该当初就该一鼓作气的进到云中谷,指不定那个时候还能够进去。
大汉的大言不辞,次次谈起前辈时的出言不逊,我很想揭开他虚伪的面孔,前辈为了这群没心没肺的人的安危,还被他所想救的人拉入悬崖。
“清和。”
我低着头想事没有看前方,直到被恍惚一喊,我才抬起头朝声源处看去,“怀靳,是我。”
白鹤与怀靳没有走散,我朝他挥挥手示意是我。
“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怀靳上下打量我三四遍,直到没有发现有受伤才放下心。
我哭笑不得的让他停手,身边还有个活生生的大活人看着,“我没事。”
“请问你是。”君怀靳这才注意到身旁站着个大汉,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大汉收回一路上的笑容,对怀靳有些敌意,“我是这位姑娘途中遇到的,与同伴们走散了。”
“这位大汉是几十年前杀掉了前辈。”我冷厉的用眼神剐杀着大汉,尽管我知道白鹤师傅听后肯定会不能够接受,任何谎言都隐瞒不了一辈子。
大汉挠挠头,当着众人的面被夸很不好意思,“举手之劳,要是我知道瘸腿老头是个恶人,我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他死在悬崖下面,我一定会让他挫骨扬灰。”
“你说什么。”白鹤捏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突起,他咬牙切齿一字顿之,那口气恨不得把大汉清蒸活剐。
大汉踉跄的退后一步,不知情况真明,眼前这老头看起来更不好惹,“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前辈不是我的仇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望你在死前牢记这个。”我拔剑拦住他的去路,把他逼在原地不得动弹。
“你骗我,刚刚所说的都是假的,你是故意的。”大汉目瞪口呆,下巴惊的合不拢嘴,他恍然大悟后恼羞成怒。
“那老头妨碍我,如果他不碍着事,说不定现在还能多活一会儿。”大汉气急败坏,出口的话不经过大脑,我面若冰霜,他都已是将死之人,我不想与他浪费口舌。
“是你太天真把什么都说出来,不然我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前辈是被你害的。”我给过他机会,可大汉不知悔改,死性不改,如果他死在我的剑下都是罪有应得的。
我本还想留给他说些遗言求饶的话,大汉非要强硬扭曲事实,将白的说成黑的,言语一句比一句还要过分。
“那老头自己活该,就算我们不弄死他,肯定还会有别人看不惯想要他死。”大汉失了理智猖狂大笑,像疯子一样,他仍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剑入心口,血肉横飞,大汉咧嘴的笑容永远挂在嘴边,他口吐浊血,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死不瞑目的倒在地面上。
并非是我动的手,白鹤师傅夺走我手中的剑干脆利落的给了他一个痛快。
“师傅,他不用你动手,我来替你做就好,杀了他只会脏了你的手,他不配你这么做。”我眸中毫无哀怜,甚至觉得不快意,就这么让他死了太简单了,我会折磨到他吊着一口气,看着自己身上一块又一块的血肉割去,感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想死又死不掉,绝望着无助的求饶。
大汉还有同伙,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我要让他们全部为前辈偿命,我拔出大汉胸口重的佩剑,接过怀靳的锦帕擦拭好几遍才入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