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木慈皱紧了眉头,这样的目光,令她很想作呕。
那名男子仿佛不自知,还走了过来,“小娘子,不知是哪里人?”男子摸了摸半秃的脑袋,呲着一口黄牙,问道。
他嘴中冒出一阵阵难闻的臭气,让褚木慈更加厌恶反感,索性直接转身不再看他。
男子笑的愈发下流,不死心的接着说道:“来,陪大爷喝一杯吧?”边说边将一杯酒递过去。
褚木慈瞥了瞥嘴,并没有想要回应。
“呦呵,小娘子这是生气了?”男子笑的越来越猥琐,“真是有个性,大爷我喜欢。”
云天河眸光一沉,嘴角的笑意幽深,手腕轻轻一抖,几乎无人看见他是如何出手的,就见一根筷子已经紧紧的扎入了那人两脚之间,力道之大,竟然入地三分。
“这是警告,下一次说不定就是你的眼睛了。”云天河站起身,轻轻拍拍自己的衣袖,面上仍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狭长的丹凤眼轻轻瞥了那人一下。
男子只觉得背后冷汗骤起,什么叫做毛骨悚然,什么叫做背后发凉,他算是切实的体会到了一次。
“来,娘子,我们去休息吧。”云天河伸手扶着褚木慈,他高大的身形紧紧贴着褚木慈,为她搭建一个安心的港湾。
众人被云天河敏捷的身手所震慑,不敢再胡乱说话,倒是让云天河和褚木慈两个人能有一份安宁。
夜,渐渐深了。
褚木慈强撑着不肯睡去,她在云天河的手心中轻轻写道:“小心”二字。
云天河摸摸她的头发,同样在手心中写到:“安”然后安抚一般冲她笑了笑。
经过一天的赶路,褚木慈已经是疲惫到了极点,得到云天河她安慰,她彻底放下心来,索性她直接靠着云天河的肩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云天河虽然是闭着眼睛,却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状态,他深深知道,这些人,不知道是否是一伙的,只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必然不是什么安着好心的人。
果然,到了下半夜时分,周围便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云天河故意放缓呼吸频率,让那人误以为自己早就已经熟睡过去,借机暗中偷听他们的对话。
“老大,入口已经找着了。”一人说道。
“很好,我们今晚就到下墓,将那些宝贝给摸出来。”听声音,恰恰是今天那个对褚木慈感兴趣的猥琐男子。
几个人兴奋的响应:“干完这一票,我们就发财了啊!”
“可不是说嘛,这村子别看荒凉,地下可是埋着大宝贝呢!”
原来是一伙盗墓贼啊。
云天河心中了然,继续装睡偷听,不动声色。
“那个小美人怎么办?”有人问到。
“还能怎么办?直接抢走不就得了?!”另一人无所谓的说道。
“可是她身边的那人武功很是高强啊。”有人担忧的说道。
猥琐的男子低声呵呵一笑:“怕什么?用我的这种迷药,别说是高手了,就算是一头牛,只要吸上一点点,都直接被撂倒了。”
“老大好主意,我们就先将他迷晕,然后再。”小喽啰朝着自己脖子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猥琐的男子眯着三棱眼,里面透着满满的杀机。
云天河心中一阵冷笑,他们这群人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很好啊,只可惜,他们的对手是云天河!
云天河生长在皇家,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最不缺少的就是对于危险的高度敏锐感。今天这群人以为如此便能瞒天过海,倒真是失策了。
“老大,那你说我们现在……”一个小喽啰问道。
猥琐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纸包,小心翼翼的展开,在打开的那一刹那,就闻见了一股刺鼻的香气。
“都离远一点。”他沉声命令自己的属下,众人也知道这个药性的厉害,赶紧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只见男子用指甲勾出了小小的一些粉末,摊在了手掌上,轻轻的吹向云天河和褚木慈。只见云天河和褚木慈似乎在梦中感受到了不舒服的气味,微微转动头部,蹙了蹙眉,但是很快就不再动弹,陷入了深深的昏睡当中。
“哼,你还敢威胁我?!”男子收好药包,自己赶紧服下解药,愤愤地踢了踢云天河,不屑一顾的叫嚣着。
“来人,把他们都给我绑好了。”男子挥挥手,命令道。
“老大,现在就把这个男的给宰了吧。”一个小弟讨好的请示道。
“不可。”男子晃了晃半秃的脑袋,“咱们摸金这一行的祖师爷有规定,下斗前是不可以见血的。等咱们摸着了宝贝,再回来收拾他们。”
说话间,云天河和褚木慈已经被困得结结实实。
这伙盗墓贼放心大胆的去下斗摸金了。
待到喧嚣声音散去,云天河幽幽睁开了黑眸,黑暗中,他的眼睛中仿佛带有夺目的光泽,刹那间照亮了整间昏暗的破庙。
方才,那个头目拿出迷魂药的时候,云天河就已经用了屏息大法,让这些药物根本不可能进入的身体,同时为了防止褚木慈吸入,他暗中用手点了褚木慈的几个穴位,可以暂时减慢褚木慈的呼吸频率。
云天河双臂猛地用力,就将那些看似坚固的绳索挣得粉碎,然后为褚木慈解开绳索。他看着褚木慈的睡颜,内心深处的一个地方仿佛被轻柔的羽毛不经意间挠过,让他难以把持住自己压抑很久的与望。
云天很将脸庞一点点凑近过去,俯身,轻柔的吻着褚木慈的嘴唇。
云天河的嘴唇凉凉的,带着他一贯的霸道。
褚木慈在这一个吻间,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见了云天河放大了数倍的脸庞,让她震惊不已!
“你……唔……”
更多的话语被云天河的双唇紧紧堵了回去,褚木慈闭上眼睛,亦是沉浸在这个突然而又甜蜜的亲吻当中。
一吻过后,云天河意犹未尽地抬起头。
“你这个……”褚木慈抿着嘴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此时的感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