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木慈暂时摆脱了信任危机,不过她对于风华谷的实力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陈长老,如今的敬木国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弱小的敬木国了,敬谦哲现在手下兵强马壮,四处征战,想要找他报仇并非易事。”褚木慈说出了她的担忧,同时也想试探一下风华谷的势力。
“少主不必忧虑,我等蛰伏在谷中二十年,没有一日懈怠,虽说当年夫人的旧部都渐渐老去,不过谷中的年轻人都成长了起来,他们每日都严格的训练,武装成一只军队的话,别说找敬谦哲报仇,就算帮少主打下天下也不是不可能。”陈老者信心十足的说道。
褚木慈一听心中不免暗惊,虽然她知道风华谷实力不俗,但她绝对想不到风华谷的战斗力会有这么强悍,如果真的像陈长老说的那样,那么她一定可以帮助云川复国,消灭敬谦哲也会比她想象中容易很多。
老者在帮褚木慈解释完了之后一直没有再说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褚木慈,眼神中渐渐透露出一丝凶光,褚木慈不动声色的观察到了一切。
“陈长老,你先将母亲的遗命通知给大家,然后出谷的事也尽快安排,敬谦哲已经吞并了云川,现在正在和卿玉国交战,我们必须尽快的出去阻止他,如果等他一统了四国,实力肯定会大大加强,到时候我们想要报仇便会困难很多。”褚木慈故意将外面的形势说得十分严峻,想要尽快带着风华谷的人马出去。
“少主放心,我这就安排下去,立即整顿人马,我们明日就出谷。”
褚木慈虽然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出发,不过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见陈长老都这样说了,她也不急于这一天两天,便立刻同意了。
长老们给褚木慈安排好了住的地方,然后便下去整顿风华谷的人马,就等褚木慈一声令下,便可以带着大部队出谷。谷中的老人们在此隐居了二十年,如今盼来了褚木慈的到来,终于可以再次出谷征战,一个个都情绪激动,而谷中的年轻人则显得更加亢奋,他们每日都在进行了枯燥的训练,练就了一身本事却没有用武之地,现在终于有机会大展拳脚,而且是去一个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的花花世界,如何不让人激动。
吃过晚饭,褚木慈在谷中逛了一圈便回到房间,她拿出《风华经》认真的研读了起来,虽说她见识过风华夫人的神机妙算,不过还是有很多她无法理解的地方,风华夫人毕竟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如果她什么都可以算到,也不会遭遇如此悲惨的人生。她可不希望风华夫人和敬惠帝的故事在自己和云天河的身上再次上演。
褚木慈一边念着书上的诗句,一边按照旁边画的图开始推演,推着推着褚木慈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她的脑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清晰的画面,她立即放下手中的《风华经》,跑到了房间外面。
半夜时分,褚木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她之前按照《风华经》推演,算出了自己出谷前会有一场劫难,但她并没有掌握多少推演的能力,所以无法准确的预知到底是什么事情,只得半睁着眼等待着。
就在褚木慈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感觉到房间的门栓被慢慢的拨开,褚木慈躲在被子里通过缝隙,看到月光将墙壁上折射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这个画面她推演的时候曾经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褚木慈感觉到来人离自己的床边越来越近,她的心也绷得紧紧的,正当来人举起手中的剑想要砍向褚木慈的时候,褚木慈一把掀开了被子,房间里的蜡烛也瞬间被点燃,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埋伏在房间里的陈长老带着众人一拥而上,将此刻团团的围住。
“老人家!怎么会是你!”褚木慈看着眼前手中拿着利剑的人,一时间竟然目瞪口呆。
“张统领!你为什么要行刺少主!”陈长老带着人挡在褚木慈的身前,保护着她的安全。
老者并没有束手就擒,他手中仍然紧紧的握着剑。
“少主,老朽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你不要怪老朽无情。”老者语气冰冷的说道。
“你奉谁的命?难道你出谷之后已经背叛了夫人!”陈长老质问着长者。
“我没有背叛夫人,我今晚行刺少主,恰恰就是奉了夫人的命令。”老者一字一句的说道。
陈长老和其他风华谷的人都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老者这是什么意思。
“各位长老,夫人当年的确私下里给我交待了任务,说如果少主不愿意遵从夫人的遗愿,便命令在下立刻诛杀。我与少主无冤无仇,如果不是收到夫人的密令,怎么会行刺少主,且白天的时候,我已经给过少主很多机会,但少主似乎并不想完成夫人的遗愿,所以我只得痛下杀手。”老者跟长老们解释着自己的行为。
陈长老回头看了一眼褚木慈。
“张统领,少主不是已经继承了夫人的遗愿嘛!而且我们明日就要出谷诛杀敬谦哲,为何你会说少主不愿意遵从夫人的遗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者冷笑了一声,似乎早就看穿了一切。
“这你就要问问少主了,当初我要杀掉云天河你就百般的阻挠,如今拿到夫人的密信之后又故意隐藏信息,想要包庇云川皇室的余孽,这是公然违背夫人的意志,我必须要完成夫人交待给我的任务了。”说着老者突然举剑朝褚木慈刺了过来。
陈章来眼疾手快,立即出手将老者挡了下来,也抽出身上佩戴的宝剑和老者纠缠了起来。
“张统领,少主是夫人唯一的血脉,她怎么可能会跟你下达这种指令,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会让你伤害少主一根毫毛。”其他人见陈长老和老者缠斗着,纷纷跑到褚木慈的身前保护她的安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