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枫杨心情极差,正喝着闷酒,突然见有人闯了进来,他抬眼一看,来人竟然是自己的表妹李玉凤,卿枫杨脑子飞速的运转着,李玉凤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来到自己的军营之中,这件事一定非同寻常,卿枫杨料定李玉凤一定是父皇派来监视自己一举一动的。
他想到这里立马掩饰住自己的愁容,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表妹,多日不见,表哥甚是想念啊,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在这种地方与你相见。”
李玉凤素日里就对卿枫杨倾心已久,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卿枫杨对她总是不冷不热的,李玉凤作为皇亲国戚虽然身份高贵,但在卿枫杨面前却一直十分自卑,从来不敢向自己表哥表露心意。
她在得知卿枫杨领兵出征之后,放心不下卿枫杨的安危,苦求皇上让她前往军营照顾卿枫杨,皇上在思考一番后向她下达了一道密令这才同意她前来。
李玉凤见表哥对自己如此热情,心中自然是乐开了花:“玉凤听闻表哥领兵出征,特意向皇上请求前来照顾表哥的饮食起居,让表哥可以安心的指挥战斗,为我们卿玉国立下不世之功。”
卿枫杨斜着眼,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表妹此次前来果真只是为了照顾我的饮食起居,父皇没有什么特别交代嘛?”
李玉凤闻言心里一惊,赶紧摇了摇头,她看到大帐里并无他人,而卿枫杨的桌子前面却摆满了酒,她抓住机会转移话题:“表哥为何独自一人饮酒,难道是前方战事不利?”
卿枫杨知道李玉凤不敢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心里开始有些不快。卿枫杨摆了摆手,示意李玉凤不要多问:“既然你是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多余的事情就不要过问,打仗是男儿的事情,岂容妇人多言。”
李玉凤见自己表哥态度突然转变,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她默默的走到桌前,招呼守卫进来将卿枫杨没有喝完的酒全部搬出去,卿枫杨刚想阻止,李玉凤就走到卿枫杨身前拦住他:“表哥,我来之前皇上特意吩咐过,不要让你喝酒,说喝酒误事,现在你正统领着大军,身上担负了卿玉国的重任,岂可如此放纵自己?”
卿枫杨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任由守卫将酒都搬了出去,他现在心里烦透了,刚刚打了败仗,自己喝点酒解闷,没想到来了这么一位皇差。虽然李玉凤自己不承认,但卿枫杨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可不想让李玉凤回去给父皇打小报告,本来父皇就更加偏爱自己的哥哥卿枫柳,如果再惹得父皇不高兴,那自己想继承皇位的梦想基本就破灭了,所以他只得暂时在李玉凤面前忍气吞声。
卿枫杨努力的收起自己的不愉快,想在李玉凤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他拉起李玉凤说是要带她在军营中巡视一圈,看看他治理下的军威。
李玉凤对行军打仗毫无兴趣,她早在来之前就听卿枫杨王府里的人说起过一个人的名字,她此次前来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人。李玉凤笑着说道:“巡视就不必了,我又不是什么监军。我只想知道表哥那位红颜知己现在何处?”
卿枫杨一听心里怔了一下,他清楚李玉凤所指的红颜知己正是褚木慈,但他不知道李玉凤是如何得知褚木慈的事情,难道是自己王府的人走漏了风声?卿枫杨一边想着一边尴尬的笑了笑:“我听不懂表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玉凤见卿枫杨还不肯承认,她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卿枫杨对这个褚木慈的态度非同寻常。
褚木慈看到二人走出营帐,立马躲开,悄悄的跑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她刚刚在外面听得也不是很真切,只知道这个女子似乎和卿枫杨很熟的样子,褚木慈不知道这个李玉凤到底是什么来路,她的到来将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境遇。
现如今卿枫杨进攻西城大败而归,这说明云川国防御还十分严密,这让褚木慈安心了不少,她现在十分挂念云天河的情况,在他执意要回去向父皇领罪之后,褚木慈就再也没有收到关于云天河的任何消息。
现在西城就在眼前,她必须得抓住机会试一试,她警惕的走到帐门外左右看了一眼,回到桌前拿出纸笔,将自己从逃离云川到现在所处卿玉国军营的事情写成一封简单的书信,她想将这封信送进西城里,希望有人看到之后转交到云天河的手中。
褚木慈写好了信正准备将它填装好,忽然听到刚刚那个女子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她赶紧先将信藏了起来,李玉凤此时正走到褚木慈的营帐之外,她看着卿枫杨,脸上似笑非笑:“表哥,不知这座营帐里所住何人啊?”
卿枫杨面露难色,淡淡的说道:“不过是一般的校尉而已,表妹我们继续往前走吧。”说着就要拉上李玉凤离开。
李玉凤从卿枫杨的表情中看出了异常,她轻轻摆脱卿枫杨的手,径直朝大帐里走了进来,卿枫杨见状紧跟其后。
李玉凤一走进大帐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的褚木慈,李玉凤冷笑一声,走到褚木慈的面前,用十分尖酸的语气说道:“哟!果然是个大美人啊!怪不得我表哥行军打仗都要带着你,真是一日都离不开呢!”
褚木慈从言语中听出了李玉凤的来者不善,她起身解释道:“我想你误会了,我跟王爷并没有任何别的关系,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而已。”
卿枫杨赶紧上前附和:“对,正如木慈说的那样,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
李玉凤见卿枫杨见到褚木慈的态度十分反常,又一口一个木慈的叫得那么亲切,心中十分不爽。她一脸狐疑的看着卿枫杨道:“那怪玉凤对表哥关心不够了,我竟然不知道表哥有这样一位好友,不知表哥是何时结交上这位好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