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听完这话觉得在政治智慧上,自己和皇兄相比实在难以望其项背,把云川交给云浩瀚的确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云浩瀚把自己的计划告知了云天河,让他按照自己说的去做,云天河被云浩瀚的计谋和胆识所折服,决定一心帮助自己的皇兄。
云浩瀚回去之后亲自审问了抓到的奸细,证实了褚庆涵向自己汇报的消息,他让手下的暗卫今晚不要行动,千万别在最后的时刻打草惊蛇。
褚庆涵忙碌了一天回到相府,不知道是自己的心里发生了变化,还是周围的人发生了变化,看觉得身边每一个人看他的眼光都怪怪的,有人看他一眼就跑,有人看着他露出诡异的笑,这让褚庆涵的心里发毛,他喝退了前来关心他的管家,把桌子上的饭也踢翻在地,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准任何人来打扰他。李氏躲在走廊的柱子后面,默默的观察着府上发生的一切。
褚木慈眼见明天就是比试的日子,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激动,她幻想着云天河为自己而战的样子,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正当她陷入迷思之时,忽然听闻褚庆涵回到相府大发雷霆,把桌椅都踢翻了,褚木慈不知道爹爹为何如此,赶紧前去探望。
褚木慈来到褚庆涵的房门前,轻轻的敲着门。
“爹爹,我是慈儿,我有要紧事跟你说。”
房间里久久没有回应,褚庆涵现在心里没有底,他不知道自己这次能不能躲过这一劫,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最疼爱的这个女儿,到时候如果事情败露,褚木慈一定会因为自己而被牵连。他内心挣扎了很久,还是过去把门打开了。
褚木慈见房门慢慢打开,褚庆涵一脸憔悴,她连忙关切的问:“爹爹这是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难看,是不是病了,女儿这就命人去帮爹爹请郎中回来。”
褚木慈说完就要转身,却被褚庆涵给拉住。
“慈儿你回来,爹爹身体无恙。”
说着便把褚木慈拉进了房间,褚庆涵警惕的看了看门口两侧,关上房门。
褚木慈进去看到父亲这个样子,心里的疑虑陡增,她过去扶着褚庆涵坐到凳子上
“爹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突然如此忧心忡忡?”
褚庆涵叹了一口气。
“慈儿,爹爹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娘亲啊!”
褚木慈闻言更是一头雾水,好好的父亲为何说出这种话。
“爹爹这话慈儿听不明白,莫不是因为明天比试的事情。”
褚庆涵摇了摇头,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
“慈儿,你逃走吧,你听爹爹的话,现在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我派人连夜把你送出京城,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再也不要回云川了。”说着就要把褚木慈往外面推。
褚木慈不肯这样莫名其妙的出去,她一边拉着褚庆涵一边往里面挤。
“爹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有什么话不能告知慈儿,你这样要我如何放心离去。”
褚木慈当然不肯走,她没有任何理由突然离去,明天就是比试的日子,而且很快云天河就将迎娶自己,为何父亲却在这个时候让自己离去,还是用的逃走二字,莫非是相府惹上了什么麻烦,而且还是一个不小的麻烦。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是什么事情,但看父亲这个态度她也知道情态可能十分严重,褚木慈一下子跪在父亲的身前。
“爹爹,慈儿从小深受您的宠爱,如今还没来得及报答养育之恩,如何肯舍爹爹而去,不管发生了什么,慈儿都会陪在爹爹身边,一起去面对,求爹爹不要赶我走。”
褚庆涵听褚木慈这样说,心中七上八下,他不敢把真相说出来,他也知道褚木慈一心牵挂着云天河,这样莫名其妙的让她走,她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褚庆涵叹了一口气,心想罢了罢了,他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慈儿,爹爹多虑了,今天爹爹抓到一个他国的奸细,经过审问,得知是有人想要行刺于你,所以爹爹为了你的安全,想让你连夜离开京城。”
褚木慈一听,将信将疑,她心里清楚,想要自己命的只有秦蓉眉和褚木月,可现在褚木月被关在天牢里,秦蓉眉也被太后带走,严加看管起来,此时谁还对自己有深仇大恨想要刺杀自己呢。褚木月在心中不停的盘算,却没有任何答案。她相信褚庆涵不会骗自己,既然他这么说,就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原来爹爹赶我走就是因为这个啊,放心吧爹爹,慈儿福大命大,不怕那些阴险小人,请爹爹放心。再说,明天二位皇子比试,周围肯定有很多禁军把守,刺客没有那么容易对我下手的。”
褚庆涵见女儿这么说,也不好说得太细,让她就以为是这样吧。
“慈儿,你明天要加倍小心,待你与天河殿下完婚之后,就与他浪迹天涯,归隐山林吧,这皇城终究是个是非之地,还是趁早离开好。”
褚木慈点点头,虽然她知道云天河绝对没有觊觎太子之位的想法,但是架不住一直有人传这些流言蜚语,也许现在云浩瀚不信,但是当他当了皇上,掌握了生杀大权,他还会相信云天河嘛?他还会容许自己的耳边一直出现这种声音?褚木慈没有把握,既然爹爹都如此说了,那么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褚木慈暗自下了决心,要把这些话告诉云天河,待他们两人举行完大婚之后,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褚木慈见父亲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又安慰了父亲几句,让父亲不要太过于紧张,她自己一定会小心的。褚庆涵无法对褚木慈说出真相,只得将错就错,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好好准备明日的比试。
褚木慈回到房中,一遍一遍的回想着父亲刚刚所说的话,她虽然感觉到这些话语中哪里有问题,但是父亲给她的解释她又无法反驳,只得带着满脑子的问号进入了梦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