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皱眉,赐婚他不想要解除,他确实是欣赏这个女子,就算是自己不要,也不能给云浩瀚的道。
诸木慈拖着受伤的腿,慢慢地走了回去,可能是刚刚的活动强度太大了些,竟使得她成了这样。
想到这里,诸木慈突然想起了以前的生活,她当特种兵的生活,感慨着是不是现在来到了这里,生活太安逸了,就连这训练,都会轻而易举地受伤?
她自嘲地笑了笑,谢绝了同伴要将她扶回去的好意,一个人慢慢地走回去。
诸木慈也没有去做什么处理,毕竟是特种兵出身,这种小伤她完全不看在眼里,简简单单地检查了一下,就去忙别的事情了。
她原以为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可是到了晚上,诸木慈突然发热了。
身子一会儿冷一会热的,诸木慈翻来覆去地难受,不管怎么样就是缓解不了,不仅是伤的地方,就连全身都在隐隐作痛,喉咙就像是在冒火,干涸沙哑地难受,她想起来喝点水,却因为全身无力,只得悻悻作罢。
也是巧了,正当诸木慈考虑今夜该怎么熬过来的时候,秦风来了。
秦风知道了今天她受伤的事情,不太放心,便过来看看她的伤情,也幸好是来了,否则,诸木慈就要这样子捱过一晚。
秦风看到诸木慈面色红得有些不正常,知道她可能发热了,便急急忙忙过来用手背试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是很烫。
看着诸木慈在床上翻来覆去难受,秦风直接了出去。
现在天色已经挺晚的了,不知云天河现在会在哪里,秦风有些急躁地拦住一个侍卫打听。
不巧的是,云天河刚刚出去了,怕是要过一会儿才会回来。
秦风一听,顿时急了,连忙打听了云天河的去向,并且打发侍卫去请军医。
侍卫疑惑道:“可是有人受伤了?”
“诸木慈,她在训练时受了伤,我刚刚去看了看,结果发现她发热了,额头极是烫,你赶紧去请军医。”
“属下遵命。”那侍卫应了一声,便匆匆赶去找军医了。
秦风看了看夜色,月华似水,倒也是一派清明之景,不过,秦风现在无暇欣赏,只是匆匆赶往侍卫所说的地方,去寻找云天河。
当秦风找到云天河的时候,他正在那里抬头望月,轻风拂过他的发梢和衣袖,飘摇之感,竟有几分谪仙的味道,再映上天边挂着的一悬清月,点点疏星闪烁,不由得让人看呆了。
“有事吗?”云天河看到了秦风,淡淡地问了一句。
秦风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给云天河行了个礼,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云天河,秦风的语气很快,不由得让人生出一种迫切之感。
“竟是这样。”云天河听了也不由得紧皱了眉头,“找军医了吗?”
“已经派人去请了。”
云天河点了点头,随即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往回走,秦风紧跟着他的身后往回走。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正巧碰到军医也赶到了,秦风不禁皱了皱眉,嫌弃了一下下属的办事效率。
“王爷。”军医倒是不紧不慢地行了个礼,云天河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进去给诸木慈看病。
他们三人来到诸木慈的床前,诸木慈脸色还是很红,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也不再翻来覆去,看样子是睡着了,眉头也紧紧地皱着,看样子是很难受。
云天河站在一旁看着,军医按部就班地给诸木慈诊脉,半晌之后,军医将她的手放回去,沉思片刻说道:“按照脉象来看,没什么问题。”
“那为何她会高烧至此?”秦风一听没什么问题急急忙忙问道。
“应该是她的伤没有及时处理,由此诱发了高热。”
云天河点了点头,随即打发军医离开了。
秦风按照军医所说的,打来一盆温水,用湿手帕轻轻地放在她的额头上退热。看着诸木慈脸色渐渐地恢复正常,秦风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时,侍卫突然来报。
“发生了什么事?”云天河有些不悦地问道。
“会王爷,皇上龙体欠安,军医已经赶过去了。”
云天河和秦风闻言一怔,但并未有所流露,让侍卫离开后,云天河吩咐秦风道:“我过去一趟,看看父皇的病情,你就在这里好好地照顾她。”
“是,请王爷放心。”秦风恭恭敬敬地说道。
在赶过去的路上,云天河的心情也是难以平静,云建帝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健康,这次又病了,估计病得挺厉害的,否则,若是寻常小病,断然不会这么着急地来他这里禀报。
想到这里,云天河不禁加快了步伐。
他赶到云建帝的寝殿,没有理会众人的礼数,直接到龙榻前。
云建帝躺在上面,看上去极其虚弱,太子也跪在这里,身后还跪着一大群人。
云天河扫视片刻,开口道:“闲杂人等就别在这里跪着了,除了太子和太医,其他人都退下吧。”
众人听了,井然有序地退下了。
等到这些人散了个干净,云天河这才慢慢地走上前来,也不说话,只是这样默默地看着龙榻上的云建帝。
他的思绪飘回到很远的地方,他想起了他小时候,那个年轻,健康,充满活力的父皇,再看了看现在虚弱的,躺在龙榻上的父皇,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感交叉在一起,竟使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果真是岁月不饶人吗?云天河眯着眼睛想着。
想到这里,他也难得地惆怅了一把,毕竟是自己的父皇,以前被他封为神祗的父皇,现在却躺在他的面前,如此虚弱,想到这儿,他的心里便不能平静下来。
会不会等到他老了之后,也会是这个样子?
云天河正神游着,太子云浩瀚突然开口了,云天河一惊,急忙回过神来。
“父皇的身子是越来越弱了。”云浩瀚喃喃道,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和云天河说话。
云天河“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