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和诸木慈还没说上几句话,便有下面的将士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神情十分慌张。
“鲁鲁莽莽地闯进来,成何体统?”云天河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有些不悦。
“兴许是出了什么大事,先别忙着责怪他,还是问问出了什么事吧。”诸木慈神态温和道,那士兵感激地望了她一眼。
“既然如此,你且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云天河看了诸木慈一眼,又快速的将目光落到了士兵的身上。
“禀……禀告王爷,王延国对敬木国发起了攻击……”士兵结结巴巴的说道,听到这个消息,云天河和诸木慈皆是一惊,两人对视了一眼。
这个消息对于云天河来说倒还算不上太过意外,只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发生这件事,对云川国来说,算得上一个不小的打击。
“前方军情如何?”云天河蹙着眉头问道。
“目前局势还不太明朗,但是……”
士兵吞吞吐吐着,后面的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他担心王爷一旦震怒自己的小命就会不保。
“有什么好'但是'的?有什么话比快些说便是。”云天河见他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忍不住一阵烦躁。
“你别怕,王爷只是担心前线军情,不会拿你怎么样的,知道些什么就快些说出来,也有助于王爷早些做决断。”似乎是看出了士兵心中所想,诸木慈和颜悦色地对士兵说道,许是她真的猜中了对方的心事,在听到这番话之后,那士兵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将前线的战况清清楚楚地说了一通,云天河虽然听的眉头紧锁,但也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此刻,房里只剩下云天河和诸木慈两个人。
“王延最终还是没能遵守自己的承诺,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云天河咬牙切齿道。
“王延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能做出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情,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敬谦哲那边的态度。”诸木慈不慌不忙的分析道。
王延国和敬木国毁约,首当其中受到伤害的便是敬木国,现在局势还不明朗,敬谦哲的态度对于这几个国家之间的混乱情况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他们也必须根据对方的态度来适当调整对策,绝不可自乱阵脚。
“你说的对,敬谦哲一直有着极大的野心,在这件事上的取舍,我们确实难以预料。”云天河点点头。
不过,在这之前,经过云天河的秘密引荐,云川国和敬木国之间已经签订了秘密合约,这两个国家之间,也算得上是盟友关系了,更何况,敬谦哲还将自己的儿子弘儿留在了云川国当作质子,在这件事上,他应该不会轻易的背叛云川国。
“弘儿现在身在何处?”诸木慈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开口问道。
“他被放在京城,父皇很喜欢他,找了上好的夫子来辅导他的功课,弘儿年纪虽小,但很是用功,我想若是他母亲锦娘知道的话,会很开心的吧。”云天河说道,锦娘是敬谦哲最喜欢的女人,在她去世之前,给敬谦哲留下了弘儿这个孩子,在敬木国与云川结盟之后,便将弘儿送到了云川,借以表达自己的结盟之心。
现在,弘儿在云川国生活的很好,又有上好的夫子相教,敬谦哲知道之后,心里也很安慰,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已经逐渐放弃了之前的野心,开始向往和平自在的生活,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因为这是锦娘生前最大的愿望。
只是现在战火连天,想要和平又谈何容易,现在王延国又撕毁了与敬木之间的合约,举兵进攻敬木国,眼看着国家危在旦夕,敬谦哲也不想让祖宗的基业毁在自己手中,自然会向自己的盟友国——云川国发来求救。
敬木国和王延国的交界处。
敬谦哲在战营里已经不眠不休三日有余,这次王延国采取的是“闪电攻势”,进攻的速度极快,每到一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也正是因为他这般嗜血的势头,敬木国的一些城池的守城人担心自己会成为王延国将士中的刀下亡魂,便在对方攻进来之前便提前撤退了,有十几座城池,王延国简直就是不战而胜。
这样的事情显然是敬谦哲无法接受的,为了抵抗王延国士兵的入侵,他亲自上阵,带着将士死守防线,奋勇杀敌,只是王延国的士兵早有准备,来势汹汹,即便是早些年征战四方的他也有些招架不住。
营帐内。
“快,快来给我准备纸墨,我要给云天河写信!”敬谦哲盘着双腿坐在垫子上,面前的矮桌上已经铺好了上好的宣纸,他提着毛笔略加思索,很快便将要写的话落在了纸上,然后将小纸条卷成一卷,放在信鸽的脚旁,将它放了出去。
三天后。
云天河的手下抓着一个信鸽走了进来,交到他手上,他认出这信鸽是自己送给敬谦哲的那只,心下了然,让手下出去,自己慌忙打开信鸽脚旁的纸卷。
因为担心这信鸽会被敌人拦住,所以在将信鸽交给敬谦哲之前,他也交给了对方一套“密码”,将重要的信息参杂在一段话之中,这样,即便是被敌人看到了,也猜不出这信里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就确保了信息的安全性。
云天河将信鸽带来的纸卷细细读了一遍,发现这是一则求助信件,敬谦哲的兵力已经疲软不堪,非常需要他的帮助。
云天河已经带着将士在行军途中,但要赶到敬谦哲那里,尚需要一段时间,他只能提笔先给对方回一封信,要对方稍安勿躁,自己很快便会带着精锐将士赶到增援,在那之前还希望敬谦哲能够鼓舞士气,坚持几天,切莫不可再让王延国的将士再掠夺一寸土地。、
这也是他目前能够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