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云天河在一群女人堆里倒是如鱼得水,脸上的笑容半点没有不自然,反倒是游刃有余的和女人们对话着。
那副模样,简直就是逛**的公子哥啊有木有,看的褚木慈那叫一个无语,觉得还是逃跑一下比较好。
但是,她刚打算离开就被人叫住了。
“怎么了,慈儿?”
瞬间,在场所有的女人的目光都好似利刃一样,齐刷刷的射向褚木慈的身上,她伸出一半的脚也不得不被迫收回了。
褚木慈悲催的发现走不了了,抽搐了一下嘴角,整理一下表情,温柔的看着云天河笑道,“没什么,有些气闷,所以想去透透气。”
“呵呵,”云天河慢慢起身,踱步到褚木慈身边,眼神满是柔情的低头看着她,“为什么不叫我呢?这里的摆设是有讲究的,小心别迷路了。”
说完,还轻轻将褚木慈耳边的碎发梳理整齐,亲昵的举动,温柔的语气,再加上那魅惑众生的桃花眼,简直就是让人迷醉其中。
褚木慈已经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女人们的眼神开始犀利起来了,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她现在连皮都不剩了。
“那个……我就想自己走走。”褚木慈强忍住不要爆发的冲动,低下头,故作娇羞的说道。
云天河却是失笑了,这丫头果然也是个演戏高手啊!
“但是,我舍不得爱妃怎么办?”他调皮的眨眨眼睛,开口调笑。
话音刚落,褚木慈耳畔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音,连那些落在身上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了。
“……”褚木慈觉得现在给她把刀,她就敢直接捅死云天河这混蛋。
爱妃你妹啊,调戏也不知道分场合啊!
“天河哥哥,你们这里好热闹。”温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褚木慈内心的吐槽声音,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众人回过头去,就见到身材修长,气质优雅大气的女子。虽然在场的女子,不乏美丽之人,但是却没有人可以和此刻进来的女子相提并论。
一袭素色长裙恰到好处的勾勒着身材的曲线,很是养眼,大大的杏眼正闪烁着潋滟的光芒,肌肤胜雪,唇畔含笑,那风流姿态自然流露出来,没有丝毫矫揉之态。
来人正是秦蓉眉!
说实在的,对于自己未来的未婚夫的最有名的绯闻对象,褚木慈还是比较好奇的。而且,一来就这么亲热的叫天河哥哥,一看就是关系匪浅的。
不过,云天河却好似和秦蓉眉并不熟络的样子。
“秦姑娘,好久不见了。”云天河面色不改,对待秦蓉眉的态度和其他的女子没有任何的不一样。
这种扑朔迷离的交谈方式,真是让褚木慈有点看不懂了。
但是,看戏总比自己演戏强,褚木慈悄无声息的往旁边挪了一步,想要安安静静的看戏就好。
却不想,不想放过她的不只是云天河,还有素未谋面的秦蓉眉。
“天河哥哥真是见外,我们从小就认识了,还叫秦姑娘。”秦蓉眉掩唇一笑,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褚木慈,“这就是未来的云王妃吧,果然是倾城之色,就是不知道为何从未在赛诗大会上见过呢?”
此语一出,场面顿时尴尬起来,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沉默之中了。
秦蓉眉虽然每一句话都是很到位,也顾忌到褚木慈,又做到不冷场,但是,言下之意,却在讽刺褚木慈。
在云川国,庶出并不可耻,虽然地位不高,却也并非毫无出头之日。只要可以在赛诗大会上夺得名次,自然可以闻名京城,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
但是,如果这样的机会,庶出子女都不去把握的话,才是最为可耻的事情。
而显然褚木慈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就是这样的,毕竟,这次赛诗大会的确是她第一次参加的。
褚木慈听闻此言,顿时眸色渐冷,她又不傻,这么明显的嘲讽都听不懂吗?
她冷笑一声,真以为谁都可以拿捏她啊?
软柿子是以前的褚木慈,可不是她,她眼神似笑非笑,正打算反唇相讥,却不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经被人抢先一步了。
“本王的爱妃,岂是谁都可以见到的呢?”云天河淡淡的开口,虽然语气平淡,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感觉。
秦蓉眉顿时脸色一僵,她虽然知道云天河不喜欢她,但却也万万想不到云天河会当众这么不给面子。
一时间,她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但云天河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想要找地方钻进去了。
“且不说慈儿哪怕不参加,也是本王宠爱一生的女子,区区虚名,何须在意?”
此语一出,可谓是全场哗然。
京城中,无人不知云王殿下性格温和毫无架子,却也从不见他和任何女子有过分亲近的关系。
因此,今日他对褚木慈的亲密宠溺和言语维护,可谓是让人惊诧不已。
这个被丞相褚庆涵养在深闺多年,明明庶出却备受宠爱的三小姐,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连云王殿下这种不近女色理智超然的男人也可以俘虏了?
思及此处,围观的公子小姐们看褚木慈的眼神都开始微妙复杂起来了,那审视般的目光毫不客气的在她身上扫射,似乎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来。
美,的确是很美!
姿态淡雅却不让人觉得清高,气质出尘却不让人觉得高傲,姿容秀丽却又带着几分娇艳,苍白的脸庞虽无红晕,却也气色很好。
这么一看,大家才发现褚木慈竟然也是一位绝代芳华的美人啊!
就算是比起秦蓉眉也丝毫不逊色,甚至可以说褚木慈还更加耐看。
如果说秦蓉眉是夏日的骄阳,那么褚木慈大概就是清冷却不寒凉的秋月了吧?
一个锋芒毕露,一个温润内敛,的确令人称叹。
“慈儿,可是累了?”云天河眼神一旦落在褚木慈的身上,就再也无法移开,周围的人都被无视了。
这份柔情蜜意,着实是羡煞旁人。
但是,承受这份宠溺的人却似乎并不稀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