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河估计这一次的考核应该有点双盲测试的意思。
“好了,你可以转过身了。”那位严厉的男主考发出考场指令。
“现在,屏风后面有几位‘患者’,男女老幼各方面情况都不是很清楚,要求你通过切脉的方式选出一位中年男性‘患者’,如果你成功地完成了考题要求,我们将接着进行下面的测试,如果你无法正确选出规定的‘患者’,此道题目即算答题结束。”
“明白!”
这个时候,一位年轻的女考务人员给管小河搬来一个小方凳,请他坐定。
过了一会儿,屏风后面伸出一只皮肤微黑,略微有些发皱的右手出来,管小河轻按深切地为其把脉,同时侧耳倾听,管小河发现,对面隔着屏风坐着的那人应该是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老年妇女,于是,他回头对那位年轻的女考务人员说道:“请安排下一位‘患者’受诊。”
紧接其后,屏风后面又伸出一只皮肤细白、但肌肉略显无力的左手出来,管小河微切寸关尺,小心翼翼地为其号了号脉,哦!这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为了保险起见,管小河侧耳倾听了屏风对面“患者”的各方面生命体征。
“没错!体弱、二十出头、男性。”管小河心下暗忖道。
管小河再次请那位年轻的女考务人员接着安排第三位“患者”就诊。
这是一只皮肤微黄,营养程度尚好的右手,管小河一上手,就发现对方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性,这一次,管小河没有犹疑,大大方方地请那位年轻的女考务人员接着再请下一位“患者”出来。
这一回,从屏风后面伸出来的是一只皮肤细白的左手,乍一看,非常象是一位年轻女“患者”的手腕。可是,管小河一搭上手为其切脉,就认定对方应该是一位中年男性“患者”。
把脉良久,管小河点了点头,对那位年轻的女考务人员说道:“是他。”
那位年轻的女考务人员走到五位主考那边同考场负责人说了几句什么,不大一会儿,只见一位四十岁开外的中年男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管小河答对了。
在管小河之前,先后有六名应试人员选择了弃权,其余应试人员选择了应答,结果,十几位应试人员,无一人能够通过精准的切脉功夫将考题规定的“患者”从备选人员当中筛选出来。
也就是说,管小河是目前唯一一位顺利通过选答题目测试的应试人员。
那位年轻的女考务人员随后请那位中年男士离开了考场。
同时,年轻女考务人员示意管小河留下来继续答题。
“管小河,请你从‘肾气’的角度谈谈那位男士的健康程度。”那位严厉的男主考发出考场指令。
“仅从‘肾气’的角度来讲,方才那位男士是健康人。”管小河回答得干脆利落。
“你肯定?”
“我肯定!”
“如果我们要求你通过针灸的方式为那位男士调理调理,进一步改善一下他在‘肾气’方面的身体状况,你可以做得到吗?”那位男主考接着问道。
“针灸对于那位男士在‘肾气’方面的调理没什么实际意义,我不会选择通过针灸的方式完成考题的要求的。”管小河随口应答道。
“你肯定?!”
“我肯定!”管小河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你之所以这样回答,是因为你在针灸术方面功力欠佳呢,还是因为你另有良方呢?”那位男主考面无表情地问道。
“方才那位男士因为先天的体质问题,对于针灸治疗几乎没什么反应。他应该是众多‘患者’当中特意挑选出来的体质特异人士,所以,我不考虑针灸治疗方案。”管小河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失言。
“好的,你可以走了。”那位男主考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位年轻的女考务人员客气地将管小河请出了考场。
考场外还有许多应试人员准备进考场参加面试,因为已经进进出出许多位应试人员了,所以大家早已失去围着管小河问这问那的兴趣了。
按照相关的考试规定,管小河来到第号考场准备继续参加面试。
十几分钟之后,一位年轻的男考务人员找到了管小河。
“你可以回去了,后面的考试内容你获得了免试资格。”那位年轻的男考务人员轻声说道。
“不用考了?”管小河惊奇地问道。
“不用考了,免试!恭喜你了!后面不是还有许多考生还得继续参加面试嘛!考虑到他们的情绪反应,你最好不要声张,悄然离场。”那位年轻的男考务人员轻声叮嘱了管小河几句。
“好的,明白!”管小河说罢,转身悄然离开了第号考场。
荆书兰远远地看到管小河那熟悉的身影正朝自己这边走来,连忙迎上前关切地问道:“你口渴了吗?”
“没有呐!怎么这么问呢?!”
“那你中途跑出来干嘛?!”
“已经考完了!”管小河随口回应道。
“不是吧?那么晚进去,这么早出来!这也太奇怪了吧?!你不会又获得一次免试资格吧?!”荆书兰表情夸张地问道。
“还真让你给说着了,又获得一次免试待遇。”管小河微笑着应答道。
“你还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牛!太牛!牛得不得了!”荆书兰开心地同管小河开起了玩笑。
……
“歧仁药店”,管小河和荆书兰精心打理着店里的生意,偶尔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省中研那边面试的事儿。正在这时,蓝衣萍给管小河打了个电话。
“管大夫,‘特事特办’的手续批下来了!”蓝衣萍按捺住内心的喜悦,轻声地说出一条令人惊喜异常的消息。
“哇塞!终于通过了!”管小河惊喜地欢呼道。
直到今天,管小河才算是一名真正意义的医者!
苦尽甘来,管小河这个行医资格来之不易呀!
荆书兰似乎早就预料到管小河可以轻松获得这顶本就应该属于他的医师资格证书,虽说也向管小河表示了谢意,但也没有表现得特别激动。
管小河随后向蓝衣萍详细询问了后续的具体手续的申领程序,二人在电话里相互客气了几句,考虑到自己的身份,蓝衣萍为了避嫌,打过招呼之后她挂断电话忙自己的公事去了。
管小河忽然想出去走走了,于是和荆书兰打声招呼,二人关闭了店门,结伴前往离此最近的公园转转。
“不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吗?”荆书兰随口提醒了一句。
“一会儿再说吧,先让我平静平静。”管小河随口回应道。
此时的管小河的内心波澜起伏,久久不得平静……
为了帮助师傅重新站起来,管小河倾注了全力!那是他做的最为艰危的第一件人生大事。
现如今,他又费尽心机,终于破格获得了行医执照,其中的辛酸痛楚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从今往后,自己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在阳光下为他人治病了!
这是一种别样的自在,管小河喜欢这样的自在!
荆书兰可以感受得到管小河内心的激动,不管怎么说,管小河终于迈出了人生最为坚实的一步,她深信,只要管小河乐意做的事情,肯定都能成功。
管小河前途远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