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河明显地感觉王迟玉护士有些紧张,后背皮肤都有些紧绷绷的了。
“你好象有些紧张,是不是屋子里温度有些低呐?我把空调打开吧?”管小河以为是屋子里气温有些低,这里毕竟不是医院病房,没有中央自控空调。
“没事的,可能好长时间不扎针了,有些不大习惯……没关系的,您扎您的。我没事的。”王迟玉赶紧解释了几句,屋子里的气温不仅不低,一紧张,她都感觉有点出汗的意思了。
童晓亿所住的这间卧室是阳面儿房间,白天光照充足,想来室内气温也低不到哪里去。
管小河行针的时候,发现王迟玉肌肤嫩如软玉,白里透红,红衬雪肤,简直犹如婴孩一般。
为了缓解王护士紧张的情绪,管小河一边行针,一边随口和她聊了几句。
“王护士,平时看《红楼梦》吗?”
“上学那会儿看过,不过,没有通本读下来,有选择地看过那么几段。您喜欢《红楼梦》?”
“喜欢谈不上,不过,对里面讲的一句话印象比较深。”
“哪一句?”
“女人是女做的骨肉。”
“贾宝玉呀,呵呵……整日里疯疯癫癫的,他这种人,如果穿越到咱们这个时代,估计也是个大活宝。”
王迟玉虽说比不上陈雨虹聪明灵秀,与一般医护人员相比,那也是高智商。管大夫平日里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怎么今天突然提及文学名著来了呢?
管大夫这是有所指吧?
“我原来对这句话的理解一直就是浮泛的层次,今日一见你这一身如雪肌肤,立时就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管小河这是在夸赞王迟玉呢。
啊?!管大夫也会聊这样的话题呀?!他这是什么意思?向我暗示什么吗?
王迟玉的脑子一下子就懵在那儿了,半晌也没敢顺着管大夫的话茬往下聊。
“你天生骨质清奇,清丽如水,那可是万里无一的体质呐!不过,有句话,我得郑重其事的提示你一下。”管小河突然转换了聊天的话题。
“您说。”王迟玉始终没搞明白管大夫今天到底要向自己表达什么。
“关于你骨质清奇的事,你不能跟任何人讲。包括你的父母和孩子。”管小河严肃地回应道。
“明白了,我记下您的话了。”虽说不明白管大夫这样讲的意思,王迟玉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今天,我被苏大小姐拉到苏宅替杜少言诊病,忽然意识到许多问题,经过我反复查证,最后发现知道这方面秘密的高手差不多都去逝了,只要你自己严守这个秘密,就可以放放心心地活到百岁以上的。”管小河就把自己查证资料的事简单地讲了讲。
“杜少言不会就这么废了吧?”王迟玉问道。
“如果想治愈杜少言的病,我们需要找到几种药引子,然后适时有针对性地施用。其实,苏近坡那些高手也精通此道,唯一欠缺的就是药引子选什么、什么时候用、用多少……他们拿捏不了。”管小河继续说道。
“什么样的药引子?”王迟玉知道管大夫的厉害。
“其中有一顶就是‘余血炭’。”
“哦,那是要女人的头发,还是男人的?”王迟玉学识也算是不差了。
“女人的秀发。”
“所以您就联想到了我?”王迟玉脑子总算转过点儿弯了。
“对,如果我推测不差的话,你就是那万中无一的‘药引子’!”管小河正色回应道。
“啊?!照您这么说,那我岂不成了‘唐僧肉’了?”王迟玉听罢,心里倒觉着挺好玩的。
“差不多吧,比如你的秀发,剪下来可以制成‘余血炭’;你的血也可以输给别人,使其青春长驻;甚至你手脚剪下来的指甲,经过专业药剂师炮制,那都是名贵中药材呢!我这么一说,你是不是有点儿细思极恐的感觉了?”管小河提示道。
这个时候,王迟玉脑子才明白过点儿劲来,太可怕了!这是管大夫主动说出来了,万一他动动坏心眼儿,他又啥都懂,那我岂不是?!
王迟玉越想越害怕,突然间就感觉站在自己身后的管小河竟然是自己生命之中最大的威胁。
好在……
他们是知心朋友。
“是不是挺吓人的?老虎一身都是宝,现如今,全世界也没剩下多少只了吧?如果不是动物保护组织拼了老命去维系它们的生存,你周末带孩子上动物园玩,还能见到活着的老虎吗?”管小河打了个比方。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会注意的。”王迟玉心下稍感安然了一些。
管小河扎完了针,想着到客厅随手翻翻书去。
看到管小河要走,王迟玉连忙出语拦住了管小河。
“管大夫,您先别走,让您这么一说,简直都快把我吓死了。您在旁边坐一会儿好吗?”
“好的,我原本不打算跟你说这些的,因为我遍查了能查到所有生僻资料,发现根本找不到一条关于你这种特异体质的记载,所以,只要我不说,这个秘密就算保住了,别人很难知道的。”
“那您后来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呢?”
“因为杜少言,因为药引子。作为医护人员,你时不时总得义务献血吧?或者因为其它什么巧合的事件,您异于常人的体质特征万一被别有用心的高手发现了呢?”管小河提醒了王迟玉几句。
王迟玉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在王迟玉小时候,她奶奶总是告诫她,人心深似海底眼--没深没浅。直到此时此刻,王迟玉好象才真正领悟到此话的深意。
“所以呀,以后有人问起你身上的特异体香,你就得编个什么理由遮掩一二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识你这是天然的体香。”
“我一定铭记肺腑。”
醒针时间也差不多到了,管小河替王迟玉拔除了身上的钢针,他自己出卧室上客厅看书去了。
王迟玉穿好衣服,坐在床头发了一会儿呆,随后拎上自己的手包准备回家。
“今天我送送你,明天你和你爱人商量好,让他接接你。”管小河提醒道。
“好吧,我让他把车子停在烟云巷南巷口,怎么样?”
“行,我在这边的窗户就能看到那边的动静,你这个主意不错。呵呵……”
“辛苦您了!”
“客气,客气!”
出得童宅,管小河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把王迟玉送到她所住的小区大门口。小区的保安平素很是尽职尽责,只要进了小区大门,基本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为了省钱,管小河乘坐公交车返回了自己家。
管妈已经做好了晚饭正等着管小河回来一起吃呢,看到儿子吃得狼吞虎咽的,管妈就知道儿子今天这是饿坏了。
夜深人静之时,管小河斜靠在床头琢磨杜少言这桩麻烦事。
在他看来,杜少言是个德行略有亏欠的人,按理说自己完全不必理会他的死活,但是,身为医者,不知道还则罢了,既然已经知道了,再不施以援手,那可就有违天道了。
何况杜少言的事还牵扯到那么多的人,而且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
不过,自己也不能为了此事太上赶着往上冲,苏近坡什么不懂?对不对?有些事,还得他们自己想办法。
管小河打算顺其自然,既不强求迅速治愈其疾,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丽石中西医大夫高手如云,自己算哪根葱呐?!还是先把自己的小诊所开起来再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管小河刚刚打开店门,苏雨谣就风风火火地闯进门来。
“杜先生怎么样啦?”管小河随口问道。
“不那么折腾了,两眼还是没什么神采,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了?又有什么急事呀?”
“给!爷爷让我转交你的。”说着话,苏雨谣递给管小河一份推荐书,苏近坡亲笔书写的推荐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