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河一进715病房,发现赵守默赵大律师正坐在外间屋的沙发上跟方护士聊天,王迟玉和蔡阿姨在里间屋照料师傅童至锋。
“管大夫,真不好意思,冒昧打扰!刚才发现您不在病房,我正打算就此离去呢!”赵守默看到管小河走进病房,连忙起身相迎。
“我今天这算是来得早的呢,平时快下班时才过来呢!看样子你们二位好象认识?”管小河看了方护士一眼,随口问道。
“我们之前打过几次交道,赵大律师是咱们市知名金牌大律师呢!您二位慢慢聊,我进去替换一下王护士。”方护士站起身来向管小河解释两句。
“您不是刚给我打过电话吗?有什么急事吗?”管小河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急事,我出去办件事,恰好途经此地,于是想着上来看看尊师,同时将我们拟定好的专利申请方案送上来请您过过目,万一哪里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好拿回去修改修改。”
“您太客气了。我事后才知道,象这种专利申请的小事,根本跟您的主业不搭界的,像您这种级别的律师,压根不接这种小业务的。我也是糊涂,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费心了。”管小河说的也是实话。
“哪里,哪里!只要是您的事,在我这里就没有小事。相关文件全在这里面,请收好。”说着话,赵守默递过来一件皮革材质的文件夹,表面看上去,里面的文件数目还挺多的。
“真是不好意思,浪费您的时间了。”管小河接过文件夹,心里感觉赵大律师对自己越来越客气,好象哪里有些不大对头。
赵大律师的表现有些过于主动了,其言行与他的实际身份多有不符,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别的事情呢?
“管大夫千万不要跟我客气,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不打扰您了,在下就此告辞。”说着话,赵守默起身准备离开病房。
“请!我送送您!”
管小河一直把赵守默送到医院大门口,目送赵大律师被他的女助理接到豪车之上,大家挥手作别。
回到病房,管小河将赵律师交给自己的文件夹小心地存放至师傅童至锋的病床床头角落里,看着师傅精神很不错,管小河开心地和他老人家握了握手。
“你们有什么事的话,忙你们自己的事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管小河想让人们早点休息。
“那我去培训处看看,他们上午让我过去一趟呢!”说罢,王迟玉离开病房上培训处公干去了。
方护士没什么事,坚持留下来帮着管小河一起照料童大夫。
蔡阿姨一看病房里其实也没自己什么活了,同管大夫客气几句,她提前下班回家忙活家务去了。
“您跟赵律师很熟吗?”管小河随口问了一句。
“我原来在特级病房待过一段时间,赵律师经常上那边帮着病人们代办一些法律方面的业务,一来二去的,大家就比较熟悉了。”
“这样子呀,呵呵……”管小河随口回应道。
“这里有一些礼品,是赵律师送给您师傅的,我们既不方便就此收下,更不方便回绝。只得留下交给您处理。刚才赵律师辞行的时候,我本想提醒您一下的,结果,您腿脚太快了。我没来得及追上您……”
“没关系的,他也是一片诚意。我收下就是了。”管小河就势接过方护士递过来的大包小包的礼品袋,随便扫了一眼,里面装着的大多是高级营养品,仅看外包装的话,价值不菲。
没过多久,中医理疗科的医护人员走进病房照例为童至锋做康复训练,管小河和方护士发现,师傅的腿脚已经变得灵活多了。
管小河客客气气地送走理疗科的医护人员,一眼看到王迟玉已经办完事回来了。
“方护士,你先回吧。我再盯一会儿。”王迟玉同方护士客气几句。
“好吧,你们二位再辛苦辛苦,我先行一步了。”方护士客套几句回休息室换衣服下班回家了。
“护士大赛的事怎么样了?”管小河关切地问道。
“第一轮预赛已经结束了,我排了个小组第一名。”
“厉害!陈护士呢?”
“她也是小组第一名。”
“她好象对此事不太上心。”
“她心高呗!看不上这些小荣誉,呵呵!”王迟玉嘴上回应了几句,在她看来,陈护士已经开上宝马了,象这种小荣誉,人家压根儿就没看上眼。
管小河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这种话茬儿,看看时间不早了,从冰箱里取出五枚鸡蛋,准备为王迟玉做针灸治疗。
王迟玉开生异禀,骨龄奇低。最近这段时间,管小河天天为其诊脉,发觉王护士体质不是一般的强健,所以,既然自己已经熟练掌握了内功心法,大可放心大胆地为王护士做一做“鸡蛋针灸治疗”。
管小河在卫生间将生鸡蛋冲洗得干干净净的,为慎重起见,他甚至还用酒精将生鸡蛋一个接一个地消了消毒。
“您也太小心了,洗那么干净了,还得用酒精消杀吗?”王迟玉感觉管大夫有些过于谨慎了。
“还是小心点儿好,这种借助生鸡蛋为人做针灸治疗,我生平还是第一次呢。如果不是因为你体质奇佳,我还不敢贸然尝试呢。即便如此,一会儿我会尽最大可能放缓治疗的速度,你那边万一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请立即知会我一声,我好收手。”
“您就是太小心了,我信得过您。”
管小河笑了笑,转身将两张病床之间的隔离帘拉开,这样一来,师傅童至锋与王迟玉之间互相都看不到对方了。
随后,管小河低声嘱咐王迟玉说:“我师傅意识已经恢复正常了,你以后更衣得拉帘子了。”
“他不是睡着了吗?”王迟玉感觉管小河就是太小心了,童太夫这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那也得注意,你毕竟是女士嘛!他现在神智与正常人无异呢!”
“明白,明白!”王迟玉感激地望了管小河一眼,还是管大夫心细,心眼儿也正。
估计王迟玉在里间屋已经换好衣服了,管小河走进里间屋,消杀好钢针之后,管小河选择了五处穴位扎上钢针。
这一次,醒针时间比较短,管小河静静地坐在沙发那边反复琢磨借助生鸡蛋疗法的风险性。
时间到了,管小河轻轻地拔除了王迟玉后背上那五枚钢针,随手将其扔进了垃圾桶。
当他拿起一枚消杀好的生鸡蛋准备放置在王迟玉后背“筋缩穴”之上时,忽然,一念闪过,管小河又改主意了。
“算了,今天的治疗就到这儿吧。有件事,咱们得好好商议商议。你先更衣吧。”
“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有件挺重要的事,咱们得商量商量。”说罢,管小河走出病房,在楼道里随便走了走。
过了一会儿,估计王迟玉已经换好了衣服,管小河走进病房里间屋。
“你跟楚心眠院长熟悉吗?”
“还行,怎么?有事儿?”
“这种生鸡蛋疗法到底是新疗法,它得经过权威部门验证之后我才能使用呢。刚才我突然才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你最好找楚院长谈谈。”
“我?!”
“对!因为你体质奇佳,我才敢试一试。所以,你也是当事人。如果楚院长能够同意,请他安排一次新型疗**证会,只有公开论证之后,咱们才可以大大方方地使用用这种新式疗法呢!”
“这么复杂?!”
“毕竟大多数人的体质远不如你,也不如我。我不能擅自行医,那样的话,有违医道。”
“您说的在理,我明天一大早就去找楚院长请示。”
“好的。”
管小河到底还是不放心师傅,随手将隔离帘拉开,看师傅睡得很是安详,他这才和王迟玉一起将陪侍床再次推回外间屋摆放好。
正在这时,陈雨虹拎着一堆盒饭走进了715病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