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东儿和珍儿又再一次的进入了冷战,东儿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珍儿都是每天白天出来走动走动,别的时间都在屋里待着,基本上是不跟东儿照面的。
这天东儿出去下地的时候,珍儿收拾收拾就等着涵凉来。涵凉不一会就来了,珍儿现在也只有见到涵凉的时候才能高兴一些吧!
涵凉看见珍儿日渐消瘦的身子甚是心疼,他知道若不是东儿极力阻拦,珍儿也不至于每天抑郁至此。想到这涵凉就向珍儿说道:“珍儿!不然我去求求你哥怎么样,说不定用我的诚意可以打动他呢!”
珍儿听完拼命的摇摇头道:“涵凉!没用的,我都不行更何况你了。你只会让他越来越愤怒,然后让我们断绝来往。”
涵凉听完心疼的把珍儿拥在怀里,然后轻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总不能一辈子这个样子啊!你相信我这次一定能行的。”
珍儿听到涵凉这么说心里就想涵凉很可能有办法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说的。想到这珍儿把头埋得更深了。
傍晚东儿没有绕道走,他本以为这么长时间了这个风声应该过去了。但他没有想到刚走到一半的时候就让一帮村民给拦住了:“乔东儿!你什么时候成全你妹妹和涵凉啊!你知不知道涵凉天天以泪洗面。”说话的正是涵凉的同伴,他看见涵凉天天那么痛苦很是着急。
“对呀!乔东儿涵凉那里配不上你的妹妹,值得你这么阻拦吗?”一个村民为涵凉抱不平说道。
东儿见这么多人一个个都想要开口说话,他就在第二个话音结束以后就大声喊道:“涵凉天天以泪洗面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不同意,你们这帮村民跟着瞎操什么心。”
这时涵凉从人群中出来了,慢慢的走到东儿面前。东儿很是震惊的看着涵凉,只见涵凉扑通一声跪在了东儿的面前:“珍儿唤你一声哥,我想我也应该随你唤一声哥。哥!求求你成全我和珍儿吧!”
一时间周遭都屏住了呼吸,涵凉抛下了所有的自尊向东儿跪求。但东儿扔不为所动道:“我说过不会同意你和珍儿的,你这样做也毫无意义。今天我不为难你,你快点走吧!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东儿欲要冲出人群,涵凉紧紧的抓住了东儿的大腿,看上去及其的狼狈。
“东儿!我知道我不该向梨花村的村民说我和珍儿的事,也不该说你极力阻止我们在一起。给你造成那么多的困扰,实在抱歉。但是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我只希望你能成全我和珍儿,哥!涵凉在此求你了,不要在让我和珍儿俩俩相望了……”涵凉说的撕心裂肺,他为了和珍儿在一起,一向冷冰冰的性格如今在摇尾乞怜东儿的成全。
东儿听到原来那件事是涵凉说的,他心里暗暗后悔自己误会珍儿了。但是他也很是生气,因为第二珍儿居然向他承认了。珍儿替涵凉承担了下来,让东儿误会至深。不然他们兄妹的关系也不至于这么的糟糕。
想到这东儿更是怨恨涵凉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的。”说完甩开涵凉的抓着自己的大腿的那只手,径直而去。
当东儿回到家的时候,珍儿在焦急的等待今天的结果。但看到东儿的脸色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又失败了。珍儿好几天没有和东儿说话了,今天破天荒的在外面等着东儿回来。东儿一见到珍儿就知道这件事珍儿肯定知道。
“怎么?和涵凉串通好了,在那等着我的消息是不是啊!”东儿知道这些日子珍儿故意躲着东儿,就知道她今天肯定加过涵凉了。
“哥!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我就是好几天没看见你了,想出来看看你。”珍儿怯懦的说着,虽然她很想知道,但是她也不能开门见山的问,不然就会被东儿察觉的,连和涵凉这点见面的机会都会失去的。
“呵呵!昨天不出来看,前天不出来看,偏偏今天出来看。珍儿!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东儿知道知道珍儿肯定等着涵凉跪求的结果,但是东儿就是不自己主动说出。他倒要看看珍儿什么时候开口问他。
“哥!看你还非得挑日子吗?你怎么有那么多的想法。”珍儿越说心越虚,她有点撑不下去了。
东儿看到珍儿如此紧张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心虚了,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他多么想今天珍儿是特意出来见东儿,不在躲着他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屋休息了。”说完东儿准备扬长而去,珍儿见东儿欲要离开,珍儿赶紧开口道:“哥!今天涵凉是不是找你了?”
东儿一听心里更是凄凉,他在想珍儿果然问了。于是东儿就看着珍儿一字一句道:“呵呵!你终于问我了,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珍儿一听东儿这么说更是心灰意冷道:“哥!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东儿这时没有那么的在意了,于是就无所谓道:“涵凉在众人面前向我跪求,我依然回绝他了。但是他告诉我一件事,那就是那些村民都是他说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替涵凉承担,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心上了。如果你执意要选择涵凉的话,那么就没有我这个哥哥。我和涵凉在你的世界里注定不能共存,你只能选其一。这个我绝对不会干涉你的,你可以自由选择。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其余的你以后也不要跟我说了。我也不在乎世人怎么看我,我都无所谓。”说完东儿就扬长而去。
珍儿呆坐在原地,她本以为涵凉会有什么好办法。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求东儿,珍儿心里很是心疼,她想知道当时涵凉得有多屈辱。到最后东儿还是没有同意,涵凉的自尊心肯定受到严重的创伤,珍儿不知道涵凉现在怎么样了。肯定是非常的绝望和伤心吧!可是珍儿不明白涵凉怎么会把那件事给认了呢!她明明在东儿面前说了,这涵凉一说东儿肯定怀疑他们背后在有着联系。
珍儿现在担心东儿发现她和东儿这点联系都给断了,到那个时候珍儿也许就要二选一了。珍儿很不想这样,因为失去哪个珍儿都很痛苦。但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珍儿该如何抉择呢?她想着想着就迷茫了,因为她真的很难选择。
“珍儿!要不然我们私奔吧!我带你去梨花园。”涵凉拥着珍儿,认真的道。
珍儿一听到涵凉说私奔浑身僵了一下:“私奔?你那个意思是要我放下我哥跟你远走高飞吗?”
涵凉听到后感觉珍儿有点不太情愿,但是他也只能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对!既然他不能成全咱们,那就只能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珍儿知道涵凉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但是她很想要和哥哥还有涵凉幸福的在一起。但是她知道这只是个奢望,遥不可及。
“你让我在想想吧!”珍儿好不容易硬挤出这句话,她知道她这样回答有多艰难,但是到时候她必须抉择。
涵凉一听珍儿肯定是舍不得东儿,但是他知道东儿会永远陪着珍儿。但是他不行,他也只能陪珍儿这一世,他不能在错过了。
“嗯!我等你的回复,如果你实在不想跟我走,我也不为难你……”后面的这句话涵凉说的甚是艰难,如果珍儿真的不愿意跟他走的话,那么涵凉也只能默默的守着珍儿了。
“嗯!”珍儿很简单的回着,但是她这个声音代表两个意思。要么就留在这陪东儿,要么就随着涵凉走从此和东儿诀别。毕竟是血浓于水,珍儿怎么还是不能舍得。
涵凉看出来了珍儿的犹豫,他在想不管珍儿怎样的抉择涵凉都会默默的守着珍儿。即使不能跟他一处,涵凉也不要珍儿离开他的视线。
这一场见面他们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更多的是眼神的交流。是一种生死与共的交流,是一种离别前的怅然,更是一种希望未来共同面对。
珍儿看看时间不早了怕东儿回来看见,就催着涵凉赶紧走。因为她怕东儿提前回来发现他们在一起。
“这还早呢!你怎么还撵我了,每天可都嫌我呆的时间短啊!”涵凉被珍儿这样撵着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珍儿其实也不是怕东儿回来了,可是她真的好难受,好想大哭一场。但涵凉在这她不能这么做,因为怕涵凉担心她。
珍儿边推着涵凉边说:“涵凉!你快走吧!让我哥发现咱们连这点机会都没有了。”话说着珍儿已经把涵凉推出门外去了。
“那我走了。”涵凉不舍的看着珍儿一眼,然后就回头走了。
珍儿见涵凉消失了踪影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知道这是一场避免不了的抉择,但又是她极其心痛的选择。如果不能两全那么可不可以选择一个让自己问心无愧的结果。
但什么是珍儿问心无愧的结果呢?珍儿也很是迷茫,她怎么也舍不得东儿,但要她放弃涵凉那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她到底该何去何从?
晚上东儿很是疲惫的回来了,珍儿看到东儿满是不舍。以后她再也听不到东儿温柔的话语,以后再也看不到东儿温柔的表情,以后再也没有东儿全心的呵护了。其实当珍儿这么想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和涵凉在一起了。
“哥!”不知道为什么珍儿感觉叫这一声哥特别的酸涩,因为她知道她叫不多长时间了。想到这她又拼命的叫了一声:“哥!你回来了,今天累不累,我把饭给你做好了。”
东儿听到珍儿的声音很是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他深深的望了一眼珍儿,语重心长道:“珍儿!你今天不太对劲啊!我看你很是反常啊!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你已经……”东儿最后一句话是想说珍儿是不是已经决定选择谁了,但他终究没有问出口,他怕听见他心碎的声音。
珍儿听到这也明白东儿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东儿想问什么。但她现在最不愿说这个问题:“哥!什么也别说了,先吃饭吧!”
东儿听到珍儿这么说眼泪差点没有流出来,他极力的控制住,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珍儿的抉择:“好!那我们就先吃饭吧!”
东儿也不想说这个问题,这也是他及其不愿意面对的问题。因为他怕珍儿选择涵凉,那样的话他就永远的失去珍儿了。
“我们喝一杯吧!难得的共饮。”东儿提议要喝酒,因为他和珍儿从来没有一起单独喝过酒,怕不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好!珍儿欣然答应了,她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和东儿单独喝酒,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来!干杯!”珍儿和东儿共同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珍儿感觉这烈酒下肚甚是爽快,感觉好多的伤心事都被它击碎了一般。
东儿也感觉这烈酒无比的畅快,他很快就拿壶喝了起来。珍儿也随他用壶喝了起来,但她哪有东儿的酒力,喝了两壶以后就迷糊的不行了。
“哥!你说这酒真是好东西啊!能让人忘掉所有的烦恼……”珍儿迷迷糊糊的说着醉话,可是东儿却是一点的醉意都没有。他听得明白珍儿说的烦恼是什么,他本以为珍儿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涵凉,但是她还是很选的很挣扎。
“珍儿!你不能在喝了。”东儿抢过珍儿的酒壶,珍儿却死死的攥在手里不放。
“哥!你也太不地道了,你可以在那喝着酒,却不让我喝……”珍儿看着东儿一直喝着她也不要停下来。她要喝到把这些烦恼忘了为止。
东儿见珍儿怎么也不撒手,就任由她去了。等到她把这一壶喝完了就不能在给她了,因为他怕珍儿喝完会像上回似的,那东儿恐怕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东儿!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和涵凉。”珍儿也不再叫东儿为哥哥了,直呼其名,这让东儿为之一振。
东儿见珍儿已经不叫他哥哥了,东儿就觉得珍儿很可能是喝多了,或者是极度的怨恨他:“珍儿!你不要在喝了。”东儿再次试图着抢过珍儿手里的酒,可是珍儿拿它当个宝贝似得紧紧的攥在手里。
“干什么动不动就要抢我的酒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东儿!”珍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迷迷糊糊的,但实际上她脑袋里非常的清醒。
东儿听到第一声珍儿叫他名字的时候就感觉有点异样,现在听起来心里头直跳动。他好像听见心动的声音了,原来珍儿叫他名字是那么的好听,如果以后一直这么叫就好了。但都得干呢人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珍儿也就是在喝多了才如此叫他,更何况她马上就要离东儿而去了。
“珍儿!你不要逼问我了行不行?”这个理由东儿是不能说的,因为这也是他暗藏在心底里的心事。
珍儿这时哭笑不得:“哈哈……你这是什么理由,我逼问你?是你逼我好不好……”珍儿说完早已泪流满面了,是啊!在她心里完全有一个美好的结局的,她和涵凉幸福的在一起然后偶尔回来看看东儿,彼此诉说着家长里短。东儿是珍儿娘家最亲的人,而涵凉则是珍儿这辈子早已认定的爱人。
东儿听后心里甚是难受,他的所有的秘密竟成了珍儿如今最痛苦的抉择。是命运的作弄,还是造化弄人。只是这一点小小的私心,竟成了他们三个最大的痛苦。
珍儿见东儿沉默不语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理由或者是秘密,但现在她也不追究了,觉得追究了也毫无意义,因为她马上就要选择涵凉了。
想到这珍儿并没有多喜悦,竟多了几分的悲伤。她也终于明白了,原来在得到的同时也失去了很多。终究这世上的事不能两全,珍儿心里十分的难受。
东儿见珍儿默默的流泪,他的心里也在流泪:“对不起珍儿!原谅哥哥的自私,我真的不想你和涵凉一处,那样的话我会比死还要难受。珍儿!我也很舍不得你,但是你要是选择了涵凉,那么我就会结束自己的生命来成全你和涵凉。”东儿的这些话并未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慢慢的想着。他知道这些话无从说出口,就让他烂在自己的肚子里然后随着他的生命一起终结了吧!
他们都喝到了深夜,其实只有东儿在喝,珍儿只是把那半壶酒攥在手里没有动。东儿见到珍儿一直没有喝便也没有在抢。他就自顾自的喝起来酒,一壶接一壶喝着。他总感觉越喝越精神,精神的特别难受。
直到东儿喝趴下了,珍儿才把那半壶酒喝了,但是她一点也没有醉意,直直的望向那天空的星辰。她感慨万千,因为这里很快就要不属于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