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兄妹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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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就这样不欢而散了,东儿也在没有主动和珍儿说话。而珍儿这些日子都是寡言少语的,不主动跟她说话她更是不做声了。

就这样十多日过去了,涵凉还是没有出现在珍儿的面前。珍儿天天在门口盼着涵凉的身影,可是到最后都落空了。

“你就这么想他。”东儿这天下地回来看到珍儿依旧在门外望着,东儿知道,珍儿在找涵凉。

珍儿已经好几日没有和东儿说话了,她一直在怨恨东儿不让涵凉来找她,若不是东儿不说那些话涵凉也不至于这些日子都不出现的。

东儿每天都拿珍儿无可奈何,他拿珍儿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看珍儿优思过度,怕她在屋里闷出病来,于是说道:“我知道涵凉在哪里,在干什么。”

珍儿听完眼睛一亮,抓着哥哥的手兴奋道:“哥!真的!你快说啊!”珍儿也不在像以前无视东儿了,反而兴高采烈的,好像东儿告诉了她什么大喜讯似的。

其实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个大喜讯,因为她终于可以见到涵凉了。

东儿之所以告诉珍儿是想让珍儿见到涵凉的那一刻让她死心,因为涵凉不但来历不明而且还一无所有。他在粮库做苦力,整天造的灰头土脸的,如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是他。若不是那天东儿蒙着脸去粮库买米,也不知道涵凉在那做苦力。

珍儿虽然从小没有在一个殷实的家里长大,但从小在东儿的保护下没吃什么苦。这要是以后跟了涵凉肯定是要吃苦的,珍儿肯定会望而却步。

东儿把珍儿带到粮库,东儿在寻找涵凉的影子。却择怎么找也找不到,于是就找到他们领头的。

领头的去叫在角落里正在搬运的涵凉:“涵凉!有人找你。”涵凉放下袋子,很是疑惑。在这梨花村谁也不认识,谁能找他。不过他还是随领头的去了,在见到珍儿的那一刻他大吃一惊。他没想到珍儿知道他在这干活,更不知道珍儿能来这找他。

他忙要转过身当没看见,可是被珍儿叫住了:“涵凉!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这些日子怎么没来找我呢!”虽然涵凉的脸上全是灰尘,但珍儿也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时东儿走向前上下打量着涵凉,鄙视道:“怎么?刚才想跑啊!觉得这样没脸见我妹妹是吧!”

涵凉知道东儿此刻怎么想他,他这一副满身灰尘的窘态在珍儿的面前一览无余。他感觉自己很狼狈,无地自容。他努力在珍儿面前维持一个良好的形象,却终究功亏一篑。

珍儿并不觉得涵凉干这个丢人,只是她那天在地里看到的明明是涵凉,为什么一直叫涵凉而涵凉不但不应声还要逃离呢?

而涵凉看到珍儿的眼神里充满了悲伤,他原以为珍儿对他已经失望了。殊不知珍儿在气那天涵凉不理她的同时也在心疼着他。

涵凉并未停留,只是说后面还有活呢便告辞了。东儿见珍儿如此的表情很满意的带珍儿走了,他以为珍儿对涵凉彻底的死心了,但他没想到的是珍儿对涵凉的感情更深了一成。

回到家里珍儿就问起了东儿:“哥!你什么时候发现涵凉在粮库做苦力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珍儿见到涵凉的那一刻真的好心疼,平常看上去白白净净温温如玉的公子做着如此的苦力,他到底有什么难处。珍儿真的好想帮帮涵凉,她不想要涵凉受如此之苦了。

“是我上回在粮库买米的时候看到的,他们说涵凉本不是梨花村的人,住在一座破庙里,在粮库做苦力糊口饭吃。珍儿!这回你看清涵凉是什么人了吧!他不但来历不明,而且条件特别不好,珍儿!你不要和涵凉来往了。”东儿苦口婆心劝着珍儿,这好像是告诉珍儿如果和涵凉在一起就会误入歧途一样。

而珍儿则不这么认为,她对涵凉的印象不在像表面那么肤浅了。而是更深刻了些,于是说道:“哥!涵凉能吃苦耐劳,能屈能伸,我怎么就不能跟他来往了。”

东儿听完瞪大眼睛看着珍儿,他万万没想到带珍儿去一趟粮库,看到全身脏兮兮的涵凉不但没有嫌弃反而还加深了珍儿对涵凉的印象,而且珍儿如此评价涵凉,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认定了涵凉。一想到这东儿就怒气冲天向珍儿说道:“珍儿!涵凉他一无所有,他什么也给不了你。”

珍儿满不在乎的说:“我不需要他给我什么,我只希望他不要那么辛苦了。”

东儿不可置信的看着珍儿一句一字道:“珍儿!这么说你非要和涵凉来往不可呗!你是不是在涵凉的事上一定要跟我对抗到底啊!”

珍儿很是纳闷,为什么东儿一再阻止她和涵凉来往。涵凉本本分分的做事,哪里招惹东儿了。

“哥!我没有要跟你作对,我觉得我和涵凉来往不代表我就和你对抗,这两件事不冲突,只是你对他有偏见而已。”说完珍儿回到自己的屋里了,她不想在和东儿吵了,她觉得在怎么吵都毫无意义。

东儿把晚饭做完了招呼珍儿吃饭,珍儿也不搭理东儿,也不出来吃。不过他什么也吃不下,于是拿出来几壶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一开始还一杯一杯的喝,越喝越不过瘾,于是便拿着酒壶喝了起来。连喝了三壶以后感觉头晕脑胀的,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不过有月亮的光亮,东儿晕乎乎的感觉这月光很美,开怀道:“这月亮好圆啊!可是我的心已经不圆了,这是为什么?”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这些日子他压抑太久了,这样一哭他觉得那些抑郁都释放了出来。

但这样反而更悲伤了,他从小到大都不愿让珍儿受一点点苦。没想到她为了那个涵凉竟然不忍心他受苦,而且还要替他受这些苦。为什么认识连一个月都不到的男人彻底的占据了珍儿的心,而东儿从小到大一直呵护着珍儿却轻易的被抹去呢?难道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都抵不过这一个月的相识吗?

东儿从一开始低声呻吟变成轻声抽泣,再从低声抽泣变成嚎啕大哭。就如同东儿从小到大对珍儿的付出一点点的声势浩大。

珍儿在屋里一开始只听见东儿的小声哭泣便没有在意,她还以为东儿在耍脾气,这样哭一会就好了。没想到他一直哭个没完,而且声音越来越大,珍儿在屋里也坐不住了,就开门出来了。

她看到东儿哭的这么伤心她也很心疼,从小到大都是东儿一直维护她,保护她。珍儿看到东儿喝了那么多酒于是用手手拍拍东儿的肩膀道:“哥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呀!你怎么还哭了,我不就是下午跟你发个脾气吗?你至于哭成这样吗?”

东儿止住了哭声,哽咽道:“珍儿!你跟哥说实话,你是不是爱上涵凉了?”

珍儿的脑袋轰的一声,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东儿,她只知道她很想念涵凉,见不得涵凉就会心慌意乱……

东儿见珍儿默不作声,知道她肯定是默认了。于是也不再逼问她了,这些日子珍儿的反常就足矣说明一切,难道还要珍儿亲口承认吗?

“我告诉你珍儿!你们是不可能的,我不会成全你们在一起的。”东儿说完这句话恍恍惚惚的要准备回屋,这时珍儿喊住了他:“哥!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一无所有,难道就因为他在粮库做苦力就不同意吗?”

东儿迷迷糊糊的回头,歇斯底里道:“难道这些理由还不足够吗?为什么?我从小到大不想你吃任何的苦,所有的罪都我受,我也不要看到你受罪。这么多年了,都抵不过你认识那涵凉一个月的时间吗?你竟然要跟着他吃苦受罪是吗?”

珍儿也同样嘶吼了起来:“哥!这就是你对他的偏见,我还以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深明大义的哥哥,但我没想到你竟那么势利眼。你把我相亲给王大海,你是不是看上他家殷实的日子了。说到底你就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自己所谓的脸面。你想让我嫁给一个好人家然后你也好借着我的力好娶一房美娇娘享清福对不对。这一切涵凉都不能满足你,所以你才拼命的阻止对不对……”

珍儿的这些话犹如利剑直戳东儿的胸口,东儿感觉心口直滴血。本来已经平复的泪水又再次汹涌的流了出来:“对!就是你说的这样,这就是我不同意你和涵凉在一起的原因,你满意了吧!”

珍儿这才恍然大悟狠狠的点点头:“怪不得你这么看不上涵凉,哥!我对你简直太失望了……”说完珍儿气冲冲的回屋了。

东儿此刻伤心欲绝,他没想到他一直疼爱的妹妹,会跟他说那些话。他更没想到,他一时违心承认的事实,珍儿竟全部相信。

珍儿回到屋里这顿哭,哭的稀里哗啦,哭的昏天黑地,哭的不能自已。她从小到大没和东儿提过任何的要求。只有这次,她唯一的心愿,东儿都不能成全,这真的彻底的伤害了珍儿的心。

东儿也同样在屋里失声痛哭,他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也从来不曾这么哭过。今天却因为他一直疼爱的妹妹,彻彻底底击垮了他内心最坚韧的地方。现在坐在地上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东儿也彻底的伤心了,他那么呵护珍儿,结果珍儿却这样的伤害他。

当涵凉来到这草垛的时候,发现这里的气氛极其不对劲。他看到珍儿屋里还亮着呢!偶尔能听见轻微的抽泣声,再看看东儿的房间也同样亮着灯,传来的却是歇斯底里的大哭声。涵凉心想这兄妹俩肯定闹别扭了,想想他们今天上粮库找了自己,会不会和自己有关系呢!

他好想推门进去问个明白,他知道这样太唐突了。当他来到石桌前,发现有酒有菜的,于是他就坐下喝起了酒来。

月亮还是那么圆那么亮,可空气中似乎弥漫的暗伤的味道,让这个月光失去了原本的光泽。涵凉把石桌上所有的酒都喝光了,却也没有半点醉意,反而还精神了些。一点点的那些哭声和抽泣声渐渐的消失了,涵凉看着珍儿和东儿的房里的都暗了下来,看来都进入了梦乡。而涵凉一点困意都没有,他只身来到后山的山顶上,望着远方的梨花园,思绪万千。

他本以为这一世能给珍儿快乐,但没想到珍儿自从认识涵凉开始就没少哭过。她失去了往日的无忧无虑,却日日都在忧愁当中度过。涵凉现在甚至怀疑自己,他来到梨花村追随珍儿,是不是做错了。

很快的太阳就漏出了头角,那久违的日出,涵凉有多久没有看见了。他都不知道有多久,好几年,甚至是上万年。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他好想什么事都重新来过,比如重新在墨山洞认识龙生,然后告诉她的身世,然后……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如果,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错过了;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然后,那么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了;如果这个世界上能像这个太阳似的每天重新升起,万事能重新来过,那么任何糟糕的开始都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东儿早上依旧做着早饭,他的眼睛也是哭的肿肿的,他真的很伤心,但他也不能不管珍儿。饭还是按顿做着,但东儿也不再像以前似的唤珍儿吃饭了。

珍儿到晌午才出来,她的眼睛跟个包子似的,比东儿的眼睛肿的还要厉害。其实东儿借着酒劲很快的就睡着了,但珍儿确实是在床上哭一夜,只是后来无声的哭泣,没有发出声音而已。

珍儿神情恍惚,什么也吃不进去,她都不知道干什么好了。于是她就想到涵凉在粮库做工,于是她就把自己梳妆一下,只身去了粮库找涵凉了。

但珍儿却落了空,因为涵凉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回破庙去吃饭的。

珍儿出了粮库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失落,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值得她留恋的。她就这么低头走的,眼睛也看不见前方,很快的她就撞在一个认的满怀。

珍儿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犹如仙女下凡的姑娘,但那个姑娘见到珍儿的那一刻却非常惊讶:“龙生……”

珍儿很是疑惑的看着那位姑娘,说道:“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龙生,我是乔珍儿。”

汝夕看到长的和龙生一样的脸却不是龙生,但汝夕猜想她是不是龙生的转世也说不定。于是就脱口问道:“不好意思,乔姑娘我认错人了,那你认不认识威然呢!”

珍儿同样摇了摇头,汝夕几乎把整个人间都走遍了,就为了找威然。她也不知道怎么来到的梨花村,当她看到珍儿的那一刻顿时希望的火苗在心中冉冉升起。

这时东儿从地里回来看到珍儿在粮库不远处跟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搭话,他每天几乎在下午的时候才从地里出来。但今天他在地里干活心里头乱糟糟的,活也没干下去,其实说白了他是放不下珍儿一个人在家。

汝夕听到的声音像极了威然,当她回头的时候,看到了和威然长的一样的脸。她轻轻的唤道:“威然……”

东儿并未听见汝夕说着什么,只是越过汝夕的身边到珍儿的面前。

以前在天宫的时候威然就越过汝夕的身边直接到云曲身前的时候,汝夕感到这个动作和威然及其的相似,她又开口道:“威然!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汝夕啊!”

威然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汝夕,一脸差异:“这位姑娘!你是在唤我吗?”

汝夕直点头道:“嗯!对啊!我在叫你。”

威然淡然一笑道:“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珍儿也觉得很奇怪,她刚才就口口声声说要找威然,但为什么她把自己的哥哥认成了威然。

汝夕激动的上前抓住了东儿的手道:“威然!我不会认错的,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威然很反感的甩开汝夕的手道:“这位姑娘,请你自重,我真的不是威然,你认错人了。”说完他拉着珍儿的手就走了。

汝夕好不容易寻到和威然长的一样的脸了,怎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不依不饶道:“你不愿意认我,是不是因为你牵着手的龙生。”汝夕只要一看到威然拉着龙生的手就不是滋味。

东儿听后更觉的好笑道:“我说你是不是疯了,我告诉你我是谁,我叫乔东儿,不是你口中的威然,而她是我的妹妹,乔珍儿,我告诉你不要在缠着我。”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汝夕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他真的不是威然吗?为什么言行举止和威然都是那么的相像,他身边的女子也不是龙生吗?为什么看到她的神情时却是那么的熟悉呢!汝夕在原地这样想着,若不是有人拍着她的肩膀,估计她能坐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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