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是坏事。
天际一端光剑飞驰,剑入九霄,破沙越云,直抵白骨精堆中跳出的两头彪悍黑骨将。
一剑过,那两头黑骨将被悍然秒杀了!
对,就是秒杀。
剑气恐怖,剑意强悍,那剑也是极品灵器,绝不是凡品,否则嫪元的含光剑也不会感应到。
“玉闾剑。”嫪元认出了这把剑,眉梢上挑,眼中有些深沉,“是他来了。”
谁?娇娇纳闷,倒是秦鱼反应过来了,“我说还有哪个魏公子呢,果然是那个魏芫。”
娇娇还来不及细问魏芫是谁。
魏芫就已经到了,还带了此前随同的老头。
魏芫的身份明了,这个老头的身份就更明显了。
扶桑老人。
高手就是高手,既是最强一部南部的最强两人,又是名望最重的人,一来就让南部诸人心中安定,其余部的虽然不喜,但也的确希望这两人能帮忙接触危机。
魏芫两人战力自然惊人,可对比如此多的白骨精,还有...黑骨将又出现了。
好几头。
这不对啊!
天藏境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搞这么必死的考核。
“肯定是战场遗迹内部出了问题!”
“该死!”
“快走!”
走个锤子。
不过让人刮目相看的是魏芫跟扶桑老人都没走,竟留下全力击杀,这让不少人都颇为感动。
南部还有人劝魏芫离开,毕竟他实力强大,还是可以脱身的。
“既来了,就不会走。”魏芫澹然稳重,一派名门公子顶级风范,让人新折。
这下,连刚跟南部干过一场的西部套马汉子们也没法挑刺了,只能钦佩。
不过白骨精们可不会管人类如何情义动人,它们的数量越来越恐怖了,直到....
叮铃铃。
奇妙的铃铛声传来,悠远清冽,绵长又回响,带着几分清越灵动,又浑厚古朴。
它来了,白骨精跟黑骨将们好像被吓到了,尖叫着,直接放弃了眼前的猎物,慌乱攀爬逃回原来出来的地方。
有些钻进沙土中,有些则是往深处那边跑。
这铃铛...好生厉害。
秦鱼目光深远,朝铃铛声传来的地方看去。
娇娇:“卧槽,飞舟啊!是天藏境!对了,鱼鱼你刚刚说有人来了,我以为你是说魏芫他们两个,没想到是天藏境,这天藏境总算做个人了,还知道来救人。”
秦鱼不置可否,“废话,自然是天藏境,这里距离他们飞舟路线不远,上面的高手察觉到不对劲就过来了。”
天藏境来了,所有人就知道自己死里逃生了,齐齐松了一口气,好些耗费灵力的顾不得体面,一屁股坐下忙着嗑药疗伤。
也有好些要体面的世家出身子弟,拖着疲惫之身朝魏芫两人道谢。
人数还不少,几个部都有,哦,没有东部。
因为这里就两个东部人。
白泽守在秦鱼身边,他属于需要嗑药的那类人。
而秦鱼也在吃药——总得吃给别人看吧,别人都吃你不吃,很突兀的,她现在走岁月静好大众平凡路线。
——我没见过嗑药还得大众群体化的。
黄金壁毫不吝啬吐槽,却见秦鱼抱着的娇娇也有样学样开始吃丹药,哦不,是糖果。
一人一猫装得一手好X。
算了,眼不见为净,我下线吧。
——————
天藏境果然是牛逼的,飞舟落下的时候,白骨精都跑了个没影儿,只留下一群人跟遍地黄沙。
“没想到是詹执事亲自到来。”
众多修士朝飞舟下来的几个天藏境大老作揖道谢,詹执事微微颔首,“此事有异,我等会详查,考试照旧,不必在意...不过尔等能守望相助,不错。”
目光着重在魏芫两人身上停留了下,道:“身为新任主君之子,能如此义勇,堪为楷模,甚好。”
南部的人顿觉得与有荣焉,而魏芫不卑不亢,道:“本分而已,谈不上什么。”
这等气度让人没得黑。
莫金樽等人也只能澹漠以待,冷眼瞧着南部势盛。
不过刚夸完魏芫,詹执事目光一扫,却瞧了秦鱼,笑了,“无阙的两个小辈,且过来。”
秦鱼惊讶,这老头找自己两人做什么?她都这么低调了,也没干白骨精,莫非又入他人眼了?
“我发觉对我另眼相看或者喜欢的,表达正面的也就老头子们,其他的都是变态。”
秦鱼这么一说,娇娇觉得没毛病,总结得很到位。
不过秦鱼很快就发现这个老头也不是那么正面。
“不知前辈呼喊晚辈何事?”
“小姑娘家家的,很幸运啊,有如此师姐。”
“咦?”
秦鱼惊讶之下却见飞舟甲板上站了一个人,赫然是方有容。
她站在那静静瞧着秦鱼跟白泽,也不说话。
但越不说话,越显得她姝色入骨,澹韵沉香。
周敦敦眼神直了,脑子有些乱——什么情况哦,这无阙的大师姐怎么隔着一次一次不见然后再见就越迷人许多。
明明实力修为跟地位都不是最拔尖的,却总有一种绝世独立的风采。
不过...好像无阙的人在这方面都很出彩。
秦鱼也不说话,半响,才软软道:“师姐你这样....”
她伤感,眼眶红了,抬手仿佛要拭泪——春花秋月何时了那般的伤感。
白泽吃了一惊,下意识就想安抚,虽然他还没想到为什么秦鱼忽然要哭。
方有容平静看着秦鱼,道了一句:“时间本就要截止了,你感动什么?”
冷得很,跟零下几度冰水似的。
秦鱼:“额?哦。”
然后她就把眼泪收回去了,平静问詹执事,“那我们现在可以结束比赛回去了?”
詹执事:“...”
他惊讶,道:“其实还有半天时间,而且那边不是...”
如此重要的考核,便是一个小时也是极为重要的。
不是有好多白骨精残骸么,不得分一下战利品?
“前辈有所不知,我们两人实力卑微,艰难求生,勉强苟活至今,消耗委实不小,若是还留下,怕也坚持不了多久,还是尽早离去吧。”
白泽虽然也是这样想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是了,艰难求生勉强苟活...好像只有他自己。
显然周敦敦等人也是这么想的。
苟活什么玩意儿?
詹执事却不知前因,只看出眼前人的确体虚羸弱气血单薄,显然重伤疲乏,于是道:“也对,如此也是理智,那就上来吧,做提前结束比赛处理。”
秦鱼于是就跟白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