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生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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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伯邑考目露愧疚, 低低唤了一声。

“别喊我的名字!伯邑考, 本宫现在可是皇后!”苏妲己娇喝一声, 冷笑道:“你这等无情无义之辈,当真死不足惜。还想救姬昌回去?做梦!要不是那老匹夫献策,我如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妲……皇后娘娘,还请手下留情。”伯邑考面色一白, 顿时跪倒在地,祈求道:“你怨我恨我也就罢了, 还请留我父亲一条性命。父亲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想救出你一家人啊。”

苏妲己眼中满是失望与嘲讽之色:“你还真是贱骨头啊, 明明可以拥我入怀, 非要跪在我脚边。伯邑考,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居然爱上你这等无能之辈,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伯邑考被羞的俊脸通红, 辩解道:“你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臣怎能拥你入怀……娘娘,还请留我父亲一条性命吧,只要你能放父亲回西岐,要杀要剐,臣悉听尊便。”

“这可是你说的, 哼。”苏妲己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瞪了伯邑考一眼,拂袖赶人:“滚吧。”

“臣告退。”伯邑考面红耳赤,心里却缓缓舒了一口气。

这都是他欠下的债, 已经到归还的时候了。只要父亲能平安回到西岐,他纵死又何妨?

伯邑考离开后,摘星楼很快掐灭了灯火,苏妲己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成眠,眸光越发幽暗深邃。

旁边房间里,苗渺传音道:“看来苏妲己是对伯邑考彻底失望,要下杀手了。”

她记得书上伯邑考弹琴时,白面猿猴看出苏妲己是狐妖,故而冲撞,后伯邑考又怒骂苏妲己,这才招来杀身之祸。

他不仅被剁成了肉馅,还包成肉饼送给姬昌吃掉了,如此残忍之事,当真令人心惊。

明日该如何帮伯邑考躲过这一劫呢?

琵琶拽着苗渺的胳膊哀求道:“渺渺,你向来主意多,一定要帮伯邑考一把啊。他要是死了,人家也没心思活了。”

“没出息,怎么为个男人要死要活的?”苗渺戳了戳琵琶的额头,教育道:“他要是死了,你就该想办法把他给救活,而不是自暴自弃,自己也去寻死觅活。”

“可是人家没有那个本事……”琵琶吸了吸鼻子,她就只是一个小小琵琶精而已,哪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那就争取有那样的本事。算了,不说这个,苏妲己已经生出心魔,日后只会越发残忍暴虐,我怕她会失言,要将姬昌一并铲除。明日咱们这样……”

苗渺将计划与琵琶交代了一遍,事关伯邑考能否活下来,琵琶听得很认真。

“渺渺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

次日一早,帝辛果然再次宣伯邑考上摘星楼,要他继续教习苏妲己抚琴。

苏妲己却笑着说:“陛下,臣妾可是音律天才,昨天晚上就已经全部学会了。”

“哦?美人所言可是真的?”帝辛惊喜不已,赞叹道:“既如此,美人不如奏一曲给孤听?”

“臣妾正有此意。”苏妲己凤眸流转,娇笑道:“不过还得请伯邑考从旁指点,如此臣妾方能一展所长。”

“伯邑考,你便在一旁指点。”帝辛言听计从,吩咐道。

“是,陛下。”伯邑考只得盘膝坐在苏妲己身旁,眸光清浅的注视着琴弦。

苏妲己开始抚琴,只是寥寥几个音符,便让帝辛惊讶:“美人果真是天才,一晚上时间,琴艺居然精进至此。”

苗渺也有些意外,就算她再不懂音律,也发现这一曲比往日高出几个档次,与伯邑考也相差不离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苏妲己往日在藏拙,今天才爆发出真实水平。她突然这样做,一定藏有阴谋!

不知不觉,帝辛就沉醉了进去,苗渺看向伯邑考,发现他也陷入其中,唇角扬起淡淡笑意。

片刻之后,就见一只又一只彩蝶翩然而入,围着苏妲己翩翩起舞,与昨日伯邑考抚琴时别无二致。

厉害啊,苗渺暗赞一声,没想到苏妲己还藏着这样的本事。

就在此时,忽听一声破音响起,苏妲己竟是绷断了一根琴弦,青葱如玉的手指顿时被划出一道口子,疼得她吸了一口凉气。

“妲己,你怎么了?”伯邑考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就要去抓苏妲己的手,这样的事情似乎以往经历过很多次。

苏妲己面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主动将手抬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二人的手要触碰到时,一道无形力量袭来,伯邑考顿时被扇飞出去,滚向了一旁。

那一瞬间,苗渺惊得冷汗都要出来了,她千防万防,却没防到苏妲己打着这样的主意!

很明显,苏妲己与伯邑考以前经常这样坐在一起抚琴,苏妲己刚才那一曲,定然是勾起了伯邑考的回忆,让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以至于琴弦断开时,伯邑考麻痹大意,根本没有意识到眼下情形。

刚才若是让他抓住苏妲己的手,定然还会进一步作出逾矩之事,再被帝辛看在眼里,他不想死也得死了。

苏妲己的阴险狠辣,更胜以往了。

所以她刚才才毫不留情出手,直接将伯邑考扇飞,这是想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伯邑考确实清醒了,心里不禁一阵后怕,骇得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苏妲己却没料到如此变故,美目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美人,美人你怎么了?”帝辛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上前一把抓住苏妲己的手便高呼道:“太医!太医!”

“陛下,不用兴师动众,臣妾不过是手指被割开一道口子。”苏妲己暗自压下胸中郁闷,她不甘心的看了伯邑考一眼,才软软靠在帝辛胸前。

帝辛肃然道:“美人受伤,何言小事?来人啊,将这琴砸了,换一把更好的来!”

“是,陛下。”宫人领命。

苗渺与琵琶则履行着贴身宫女的职责,赶紧取来绢帕,为苏妲己擦拭着指尖上的血迹。

“想是美人抚琴太投入,才断了琴弦,这也说明美人的琴艺登峰造极,无出其右啊。”帝辛冷静下来后,又想起方才的琴声,不禁一脸回味。

太医很快到来,开始给苏妲己包扎伤口,苏妲己叹息道:“陛下谬赞了,都是伯邑考教的好,他昨晚可是手把手教导臣妾的。臣妾不从,他还相威胁……”

“手把手?好胆!”帝辛当即大怒,狠狠瞪着伯邑考。

伯邑考刚爬起来便又跪倒在地,心知今日恐怕是逃不掉了,妲己这是一心要置他于死地啊。

“陛下息怒,臣怎么对皇后娘娘做出那般事情?还请陛下明鉴。”

“嘤嘤嘤……陛下,难不成臣妾还会拿这种事情诬陷他?他分明就是仗着没有证人,才如此推脱。陛下,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苏妲己泪眼朦胧,端的是无比委屈。

“美人所言甚是,定然是伯邑考轻薄了你,又推脱责任。”帝辛气急败坏的上前踹了一脚,正踹中伯邑考胸口,伯邑考疼得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苗渺与琵琶对视一眼,终究还是来了,她们得按照昨晚拟定的计划行事!

就听帝辛高声怒喝道:“来人啊,将这个胆敢冒犯皇后的恶徒拖出去,以金瓜击顶!”

“陛下,这伯邑考如此欺负娘娘,金瓜击顶岂不是便宜了他?也无法以儆效尤。”苗渺适时开口,一脸怒容。

因为翠莹是侍奉苏妲己多年的贴身宫女,所以在帝辛和苏妲己眼中,还算有些地位。

苏妲己美眸一转,问道:“你有何想法?”

苗渺有条不紊的说道:“陛下,娘娘,何不将伯邑考带去羑里,让姬昌亲自斩杀?如此父子相残,才有趣呢。姬昌若是杀了伯邑考,就放他回去,如此看他以后还有何颜面在西岐立足。”

“你这个主意很不错,看来我平日里没有白疼你。”苏妲己甚是满意,还有什么比姬昌亲手杀掉自己儿子更能折磨他的事情?“陛下,不如就照此办理?”

“嗯。”帝辛微微颔首,又道:“办法是翠莹想出来的,翠莹你便亲自去羑里监督,姬昌若是不杀伯邑考,就将他父子俩一块儿杀了。”

“奴婢遵命。”苗渺唇角含笑,余光看向琵琶,二人皆松了一口气。

只要出了皇宫,不当着帝辛和苏妲己的面,她有一百种办法救下伯邑考。

当即,帝辛派了大将晁田押着伯邑考去了羑里,随行除了苗渺,还有上百个侍卫,并不担心伯邑考逃跑。

晁田是个年近四十的壮硕汉子,深得帝辛与苏妲己的信任,因此时常在宫中出没,早就打起翠莹和清莲的主意了。

倒不是垂涎美色,而是可以借机提升地位与信任,因此今日这般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他骑着马与马车并行,开口奉承道:“翠莹姑娘真是厉害,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让晁某好生佩服。”

苗渺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因此只是淡淡答道:“为陛下和娘娘分忧解难罢了。”

她暗自琢磨着,姜子牙应该已经做好了布置,到时候只需要找个替死鬼就好了。

“姑娘说的是,姑娘能得陛下和娘娘这样看重,前途光明远大啊。晁某最欣赏姑娘的为人,若是能与姑娘共结连理……”

“晁将军,翠莹早就发誓要一辈子侍奉皇后娘娘了。你有什么想法,还是与娘娘说吧。”苗渺听得不对味,索性直接打断了对方,随即放下了帘子。

晁田讨了个没趣,他要是敢跟皇后娘娘说这话,就不会这样拐弯抹角了。看来娘娘身边的宫女,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一路行至羑里,两人再无言语,早有羑里的牢头出门相迎,满脸堆笑。

晁田骑在马上吩咐道:“姬昌之子伯邑考轻薄皇后娘娘,犯下死罪,陛下特让本将军押送人犯来此地,由姬昌亲自行刑。姬昌若是奉命杀掉伯邑考,即刻便能启程回西岐,否则,一同斩首!”

“小的领命。”牢头暗自心惊,西伯侯可是贤德之人,伯邑考怎会是这样的性子?莫非是被冤枉?

西伯侯若是亲手斩杀自己儿子,恐怕会一生煎熬。

他幽幽叹了口气,下令道:“将姬昌带出来。”

立刻有两个狱卒打开了姬昌的牢房,将人带了出来。一晃七年,姬昌面容老去不少,衣着褴褛,与普通老人并无差别。

只是苗渺发现,他透着一身正气,双眸饱含智者光芒。待看向伯邑考时,轻轻摇了摇头,想必早已算到这一劫。

“父亲,是儿子来晚了。”伯邑考双手被缚于身后,直直在姬昌面前跪了下来,泪眼朦胧。

姬昌摸了摸他的脑袋,叹息道:“早就叮嘱过你不要来,你却不听……儿啊,你为何不听啊?”

“少废话,姬昌,陛下如今给与你一条生路。只要你杀了这个胆敢轻薄皇后娘娘的不孝子,即刻便能回西岐。若是不杀,你们父子都得死在这里。”晁田这才跳下马,噌的抽出长刀,递到了姬昌手里。

姬昌双手接过,满是惋惜与痛楚,他深知伯邑考的品行,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手刃自己儿子,换回一条生路,他怎么可能如此苟且偷生?!

“父亲,你便杀了孩儿吧,只要你平安回到西岐,孩儿就心满意足了。朝歌之行,孩儿不后悔,是孩儿辜负了您的期望。”伯邑考神色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胸膛猛地撞向刀尖,姬昌根本来不及阻止。

就在此时,一道无形的力量喷涌而出,众人却丝毫没有觉察,只看见伯邑考的胸膛被刀尖贯串,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染红了他半边衣袍。

“父亲,你一定要平安回去。”伯邑考面色苍白,却露出轻松与解脱,缓缓倒在了地上。

“碰!”长刀落地,姬昌忽的跪了下去,抱住伯邑考的身子仰天长哭:“我的儿,我的儿啊……都是为父害了你啊……”

“哈哈哈哈……姬昌,想不到你也有这一天。虎毒还不食子,你却为了活命亲手杀掉自己的儿子,看你以后还怎么自吹贤德。”晁田放声嘲笑,一些侍卫也跟着哈哈大笑,有一种扭曲的快意。

晁田踹开姬昌,一把将自己的刀从伯邑考身上□□,一股鲜血顺势而出,溅在了他的下摆上。

“呸,死了还不安生。”晁田嫌恶的看着衣袍上的血迹,随即大刀一挥,那块衣袍便掉在了地上。“走,回去复命!”

从始至终,苗渺都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待晁田翻身上马,她才重新坐上马车,放下了帘子。待返程时,她才扬起唇角,露出个计谋得逞的笑容。

原来刚才那一幕,都是她与姜子牙制造出来的幻象!

之前琵琶连夜赶往羑里,与姜子牙说了这个计划,姜子牙便提前设置了一个幻阵,笼罩住了整个羑里。只不过,直到伯邑考飞身扑向刀尖时,幻阵才正式启动。

幻阵一启动,所有人全都险了进去,再之后,他们所见所闻都是苗渺刻意模拟出来的场景。

而姜子牙趁机救走了伯邑考,用幻术变出个一模一样的假人放在地上,还洒了一地猪血。

晁田等人离开后,幻阵也解除了,牢头见姬昌还将伯邑考抱在怀里,不由连声叹息。

“西伯侯,此间事情已了,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再生变数。”

“多谢提醒。”姬昌抱拳施礼,跟随伯邑考而来的家丁立刻凑上前来,将姬昌与伯邑考的尸体带走了。

马车就在墙外,二人一上车,即刻朝着西岐方向进发了。

殊不知,车上还坐着两个人,正是姜子牙与真的伯邑考。

姜子牙左手一挥,幻术化作的假人便烟消云散,姬昌与伯邑考皆吃了一惊,他们这是遇上高人了啊!

“在下姜尚姜子牙,乃玉虚宫元始天尊门下,特来人间择明主效忠。今日,算是在下送给姬伯的见面礼。”姜子牙拱手施礼,道明了自己的身份与来意。

平静无波的面容上透着一丝笑意。

“原来是姜先生,在下失礼了。先生救命之恩,姬昌与犬子没齿难忘,请受我父子二人一拜。”姬昌神色动容,就要起身跪拜,却被姜子牙挡住了。

姜子牙说道:“姬伯不必客气,能救出公子并非在下一人之力,还得益于苗渺仙子与琵琶仙子。是苗渺仙子想出了这个办法,才能蒙混过关。只是公子以后需得改头换面,免得被有心人识破了。”

“原来是这样。待他日有机会,姬昌必定当面感谢两位仙子。”姬昌恍然大悟,如此说来,苗渺仙子已经救他两次了,这份恩情,不可不报。

伯邑考亦说道:“两位仙子与先生大恩大德,伯邑考铭感五内。能活着已是大幸,只要能为西岐分忧,改头换面非是不可接受之事。”

“我等救助姬伯与公子,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帝辛昏庸无道,苏妲己残忍暴虐,如今天下灾难频出,百姓民不聊生,如此下去,成汤天下必将毁于一旦。正需要姬伯这样的贤德之人站出来,结束乱世,还天下安宁。”

姜子牙面色肃然,分析着成汤局势。当然,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他不便说出来。

伯邑考面色大变,这位姜先生是在撺掇他们造反?

姬昌却依旧平静,似乎早就心知肚明。

“先生大才,愿意相助姬昌,姬昌深感荣幸!”别人都如此主动了,姬昌若是再不表明立场,就太让人心寒了。

再者,他并非迂腐之辈,连玉虚宫都派人下世,说明神仙们早就清楚人间必有一战。如此,他还有何惧怕?

这些年他虽然被囚禁于羑里,却时常听说帝辛的事情,他不仅逼死了首相商容,还在宫中建造酒池肉林,骄奢淫逸。民间灾难频发,他却不闻不问,皆是比干等一众大臣在操劳。

只是,眼下还不适合直接反抗,一是西岐力量比不得殷商;二是殷商民怨不到巅峰。

一路上,姬昌向姜子牙请教了很多问题,姜子牙皆一一作答,二人相谈甚欢。

另一边,苗渺与晁田则顺利返回宫中,向帝辛和苏妲己详细讲述了一切。

听闻伯邑考主动撞上刀尖,苏妲己快意的笑了起来,那个男人,终究是死了!

帝辛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并命人将此事大肆宣传,他要极大限度败坏姬昌名声。

经过蓄意宣传引导,姬昌为了回西岐而杀害伯邑考之事很快就传遍街头巷尾,百姓们议论纷纷,表示不敢相信传说中有“西方圣人”之名的西伯侯会是这样的人。

当然,也有人为姬昌开脱,说他是大义灭亲,毕竟是伯邑考犯下大错。

又有人言子不教父之过,伯邑考敢做出以下犯上之事,姬昌这个当父亲的也有罪过。

不管怎么说,经此一事,姬昌在百姓们心目中的印象下降了不少,形势有些不利。

“唉,真想跟着他们一起去西岐,渺渺,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朝歌啊?”自从伯邑考被救走,琵琶就心心念念想去西岐。

苗渺说道:“这边暂时还离不开我,至少得等救下比干和黄飞虎之后再说。你若是真的想去西岐,就去吧,正好可以帮姜子牙。对了,你去找到雉鸡精,申公豹可以弄出凤鸣朝歌,咱们以后也可以弄个凤鸣岐山!”

“我真的可以去西岐了?可是我去了西岐,这边不就只剩你一个人了吗?”琵琶欣喜又犹豫,她虽然想去西岐,但也很舍不得苗渺啊。

“谁说我是一个人?还有紫夕仙长呢。”苗渺眨了眨眼,没有琵琶这个大灯泡,她和紫夕仙长说不定还可以做点爱做的事情呢,当然,只是在梦里。

琵琶“哦”了一声,露出果然如此的模样,又问道:“大家都知道凤鸣朝歌是假的了,咱们弄个凤鸣岐山,还会有效果吗?”

“当人处于绝望之中,哪怕知道是假的,也会保留一丝幻想。况且,这不过是找个借口,表明西岐也拥有争夺天下的资格罢了。随着姬昌返回西岐,真正的大战终于要来了。”苗渺话语中有些期待,她等着一天确实等很久了。

几日后,清莲忽然淹死在池塘里,苏妲己有些伤感,吩咐苗渺将清莲好生掩埋了。

琵琶趁此机会离开朝歌,朝着西岐去了。

苏妲己只得提拔了一名叫做绿衣的宫女补缺,绿衣也跟在苏妲己身边多年,听话又懂事,不过苗渺还是生出提防之心。

“申公豹回来了。”正思忖间,耳边忽然响起个熟悉的声音,苗渺抬眼一看,果然是她的紫夕仙长回来了。

紫夕还是那般温和可亲,眉眼弯弯,露出温柔的笑容。

苗渺开心的拉着他坐下,问道:“仙长,那些小狐狸可安置好了?”

“真是没良心,怎么不先关心我,倒是关心小狐狸?”紫夕笑着弹了下她的额头,无奈一笑。

“我也关心你啊,这不是看你好好的,所以才问小狐狸嘛。”苗渺有些不好意思,这是道祖,也不是道祖,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倒是觉得越发融洽了。

紫夕懒得听她的歪理,说道:“小狐狸全都被青丘族接纳了。”

苗渺放心的说:“那就好。对了,刚才你说申公豹回来了,莫非他又带回来几个高手?是西方教的和尚?虽然你不能透露太多,但既然你没反对,那说明我猜对了。”

紫夕但笑不语,于是苗渺继续推测道:“这次他带回来的高手肯定比上次的厉害,上次的是太乙金仙境界,这次莫非是大罗金仙?若是一两个大罗金仙,我依靠法宝还能对付,若是再多,我可能就要吃亏了……也不知道姜子牙的封神台有没有建好,上次那两个家伙就浪费了。”

“并不会浪费。”紫夕插了一句嘴,解释道:“只要封神榜现世,有没有建造封神台并不会影响,他们的灵魂依旧会被牵引其中。”

“原来如此。”苗渺抚掌笑道:“那我就可以放手去干了,争取把西方教的和尚们全都留下!”

刚踏入朝歌的申公豹与四个和尚没来由脊背一凉,仿佛被什么盯上了一般。

紫夕含笑,忽然说道:“你真的一心想成圣吗?”

“自然,紫夕仙长为什么这样问?”苗渺不明所以。

紫夕定定盯着她,眸中笑意渐渐消失,语气也不同寻常的郑重:“但是你一直忘了一件事,成圣之后再孕育后代会非常危险,从鸿蒙时期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后果难料。”

苗渺怔住,是啊,她以前的身体还怀着孩子,虽说有道祖相助,孩子一定平安无事,可她的元神一日不回归,孩子就一日不可能出世。

可神识回归之日,应当就是成圣之时,一旦成圣,按照经验来讲,孕育孩子的危险性会成十倍百倍增加。

身体严重受损只是轻的,说不定会跌落圣人之境,重新变成准圣。

那她做的这一切,全都白费了!

“那,那我可不可以先把孩子生下来,再成圣?”她握了握拳,提出了一个想法。

紫夕道:“这样的话,你的元神就必须先回归,但生孩子也并非一日之功,说不定封神大战完结之后,都还不能生产。”

这就形成了怪圈,封神之战都完结了,那也代表她错过成圣的契机了。

苗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为什么才跟我说这些,道祖应该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吧?”

紫夕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之所以现在跟你说,是因为道祖又想出了一个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苗渺:你傻吗?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鸿钧:这锅我不背,明明是作者傻。

作者已经哭晕在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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