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到一旁待着去。”康熙心累的摆了摆手，不愿和太子多谈。

太子看着康熙脸上那疲惫中带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情绪的脸色，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合适，最后只抬手抹了把眼泪，“是。”

康熙看向了索额图，“朕明确的告诉你，朕已经给雍亲王夫妇想好了退路，将来等朕老了，朕就从大清的土地上割一小块给他们，让他们走。”

“你不用再对他们夫妇俩心存敌意，更不用变着法子去陷害，当然，你今后也没有再出手的机会了。说一说吧，这几年他们夫妇俩受到的暗害，是不是你出的手？”

索额图脸上还带着泪花，原本已经从怔愣中回神的他听到康熙的话，又愣了，“皇上打算割哪块土地？”

“等你死了，你的子孙会烧纸告诉你。”康熙的回答冷酷无情。

“大清的每一寸土地都是……”

“你闭嘴！”康熙冷声打断他的话，“大清的土地，轮得到你一个奴才来置喙？”

索额图脸上的急切僵住了。

康熙见状哼了一声，扭头看向了太子，“胤，你来说，就凭着老四夫妇为大清做的这些，不，不说大清了，就只说你那土豆馆，和甜蜜小屋，这两个东西挣的银子，够不够买大清的一块土地？”

“够，绝对够！”太子立马点头，一脸乖巧。

康熙闻言扭头看向了索额图，“少扯一些有的没的，快老实交代你的罪行！”

索额图看着太子脸上的乖巧，脸上满是黯然，他长长一叹，好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有气无力的开口，“是。”

“详细的说给太子听，看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康熙命令道。

“是。奴才……上次皇上您说要让雍亲王夫妇隐居，但奴才认为雍亲王夫妇只要在这世上一天，就会对太子殿下构成威胁，所以奴才想要除去雍亲王夫妇。”

“三十七年那场大雪，刁民暴动，踏平鹿鸣山庄，其中有奴才的参与，另外一波杀手，是奴才派的。”

“雷达诬陷雍亲王福晋是妖的事，也是奴才做的。”

“雍亲王福晋生龙凤胎时，奴才派白德胜去坏事。”

“雍亲王侧福晋冯氏，是奴才派去的人，奴才想要借冯氏来羞辱雍亲王。”

“以及这次的事……奴才是通过科尔坤知道了当年的真相，科尔坤被关了这么些年，由尚书成了阶下囚，对大福晋心怀怨气，奴才向他承诺将来太子登基会让他官复原职，所以他就吐露出了当年的真相。”

“奴才心惊不已，根据事实来看，当年的卦象有成真的趋势，所以奴才就让人暗中联络朝臣，并弄了块石头，想要逼着您二选一，想要彻底把雍亲王夫妇搞死……”

“那块石头是哪儿来的？”康熙问。

“天九应该知道。”索额图说着看向了天九。

天九眨了眨眸子，好看的脸上满是无辜之色，“回皇上的话，这种石头草民曾在云南的一个小镇上见过，当地人称之为力碎石，意思就是力气大的人能将它拍碎。”

“当地人每年都会用这种石头举办力气大赛，草民路过的时候，恰好碰见过这种比赛，所以了解的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