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温月寒一直对同学们的期末考试成绩进行批改评分, 夜已经深了, 他的批改夜已经到了尾声,最后一份作品是余笙的作品,他打开余笙的作品, 出现在空间钮中的是三个不同风格的作品, 一个是高度抽象的立体图包含着数种他只是简单提过的高难度设计思维和手法,一个是极富想象力和梦幻感的神界想象图,只存在于传说和想象中的神界在她的手下变的一片祥和充满美感和梦幻, 余笙将多种不不同的元素糅合在一起创作出了许多新的概念和情境,能在不多的时间内完成这样的作品不得不说是非常厉害了。
如果说前两个作品还比较符合温月寒的预期的话,那么第三个作品就大大超乎他的意料, 这是一个人族抗击妖族的浮雕,如果温月寒去过白马人星域的话那么他一眼就会认出这里的星域正是白马人星域, 上面所雕刻的正是余笙和众多修士对抗大乘期五爪金龙的事情。扑面而来一股铁和血的气息, 有着一种冲天的豪气和英气, 往深看又能体会到其中的洒脱和乐观,看似困境却有蕴含着无限的乐观和希望, 画面激荡风格与前两个作品完全不同,女孩子中鲜有如此的风格, 在娜雅这个阴盛阳衰人人不理战事的大环境之下这种风格尤其可贵,甚至这里大多数男生也不具备。
没有任何疑问, 余笙的这三个作品是可以拿下一个绝对的高分的,只是温月寒却看着这幅浮雕深情有些恍惚。
他记得那一年也有一个同样很美的女子,她鲜艳热烈光彩照人也似余笙一般, 她看到他的作品时总是说他的作品软绵绵的没有一点气势,为此她将自己的作品改的面目全非,她有着很好的战斗天赋,她渴望着建功立业杀出一片天地,可是后来……
温月寒久久的凝视着余笙的作品,脑海深处余笙和另一个已经消逝了的人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且有着靠近融合的趋势,温月寒心中陡然一惊,手中一紧余笙的作品和空间钮被他捏成了渣子,他猛的站起来桌子上的东西倒了一大片,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他颓然的坐回自己的座位,眼睛闭紧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想法。”
温月寒缓了好久才睁开眼睛,他点开登分系统,在余笙那一栏上他直接写上了零分然后关闭了系统,许久之后他重新打开登分系统,原来的零分被他修改为九十九分。
第二天分数出来的时候余笙毫无悬念的拿下了第一名,余笙开心了一下并没有过多在乎这件事,她和紫英一同前往传送阵,放假了两人约好去一个时尚繁华的星球购物,两个人说说笑笑不期然的遇上了迎面走来的温月寒。
“温老师”两人向他问好,身子微微行礼。
温月寒没有任何动作和言语,他冷冷的看着余笙几眼迈开步子径直离开了。
“紫英你男神今天有病。”
“怎么了,好好的呀。”
“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太冰冷还有一种厌恶的感觉,就像我抢走了他心爱的东西和他的仇人一样,真是莫名其妙我又没有得罪他。”
“没有吧,他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不一样,以前他就是纯粹的冷不带任何情绪,刚才他看我的眼神真的让我毛毛的,像是要杀了我一样。”
“你想太多了,温老师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杀人呢还是他的学生,你受伤的时候救过他还治疗过你的你忘了。”
“也是,他应该就是今天吃错药了,走吧。”
两人很快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她们的离开了仙遥星,两天的闲逛让两人开心到飞起来,她们买了一大堆用得上用不上的东西包括一大堆好看的衣服和饰品,尽情的玩闹一通后她们才分离。
余笙再和紫英分离后第一个去的就是阿尔加星系,父母所在的星球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兴起了大量的建筑和绿地,正值建设期里面人来人往大型机器随处可见,她跑去找父母,然而父母这个时候忙的不可开交,他们非常特别以及相当的注重这次这个巨大的机遇,余笙去了之后就在旁边看着两个人手脚不停的忙了一整天都没停歇,他们脸上难掩兴奋,身上带着满满的干劲,知道父母并不想搭理自己这个亲生女儿之后余笙在两人的办公室中睡了一整天之后就离开了。
她开着一艘小飞船来到了禹风舰队的所在星系,为防泄密在军舰及基地内部实行了高度的通讯管制,余笙这个时候很想联系他但是却做不到,她想去向贝洋或者祝天行发通讯申请进去找他的时候就看到星系内部的战舰大规模的动了,它们跃迁消失在了虚空之中,余笙迅速侦察解算它们的去向,没等她解算到一半一艘巨大的战舰降临到她的前方,狰狞的炮管指着她小小的飞船。
“不明身份舰船,请立即关闭所有系统!等待登舰检查!请立即关闭所有系统!”
巨大的能量场笼罩着余笙的飞船,她失去了对外侦察和通讯的能力,驾驶舱中的控制系统也一片紊乱,战舰的炮口指着她的舷窗分外恐怖,余笙依言关闭了飞船的所有系统,同时飞船的舱门大开。
半秒之后就有一队身着统一铠甲的修士出现在她的飞船上,五个人分散对飞船进行详细的核查,还有五个人走到余笙面前。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首的一名男修士问
“前辈您好,我叫余笙我也是禹风的一份子,这是我的特征信息。”余笙将一份特征信息发送给了对方,特征信息上携带者能证明她身份的特殊密码。
为首的修士很详细的对信息进行了比对验证之后对余笙身体进行了全盘的扫描测定这才确定了余笙的身份。
“不简单啊,还是黄金骑士营的,下次要来事先通报系统不然很容易误伤的。”
“谢谢前辈,我下次一定注意。”
一队修士离开,战舰也从余笙面前飞离,临走时它还发了一个友好的光信号,余笙进入了星系之中,在星系内她的通讯也受到管制,不过因此她很容易的进入了内部网之中,即使是内部网其中的间隔也是很大的,尤其是在外作战的人完全没有办法联系,不过余笙也没尝试去联系毕竟现在他们正在战斗或者准备战斗,这个时候不能分心,她找到了黄金骑士营在这里的驻地。
“哥哥他们去了哪里?”余笙问一个留守在基地中的队员,这个队员比她要大三百岁,化神期修为,但是放在黄金骑士中属于实力太弱小的那种,因此被放在基地中。
“他们现在去打蠕坎族去了,他们实力不到我们队伍的四分之一,现在趁他们队伍不集中偷袭,基本上就跟战舰在那走一圈圈个地一样,没什么危险的。”
“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就说不好了,也许今天就能回来,也许三五天都不回来,我不是战役策划者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
“这么长吗”余笙自言自语。
“小丫头无聊是吧,训练室里面还有几十个人在训练你要是无聊可以跟他们一起去训练,让他们指导一下你。”
“不用了,谢谢哥哥,我过一段时间再来。”余笙向他笑了一下离开了基地。
本来余笙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去白马人星域,师父说让她每年放假的时候去哪里训练,她本人是很想去的,但是那个蠢狗威胁自己不让自己去,真是的,一个偶然事故就吓死他了,现在看到父母忙的那么充实蠢狗自己也忙的欢快,就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简直折磨人,狗狗啊,我可是来找过你的,你看你这么忙这里又管的这么严,我来了也陪不了你只能让你分心给你添乱,所以不好意思我就跑啦,再见啦,过一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飞船拉出两道白痕余笙兴奋的在虚空中玩出一个大漂移离开了阿尔加星系。
蠕坎族是一个中等存在的种族,他们两三米高,以绿色和黄色为主,身上有着永远也滴不完的粘液,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和硬壳,一双并不长的手和一双眼睛一只嘴巴就是它们露出的所有器官。
因为要防御领地的各个方向,糯坎族的兵力被分向四周,这给了禹风舰队分个化解的机会,本来兵力就占优势,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优势再一步扩大,禹风的舰队发动突袭近十倍的兵力差之下对手的舰队毫无意料的被灭的干干净净,紧接着禹风的舰队在这近千光年的星域中飞速穿行,没有给对手集结反击的机会,禹风就将他们完全灭杀。
坐在舱室中的五个学徒看的目瞪口呆,前方指挥席上筠霜展示的指挥操作让他们大开眼界,她对整个舰队有一种精妙且微妙的把控,对舰队的行进和整个策略环节的掌握都很强大,指挥席上的她笼罩上了一种英武美丽的光环,这里的情景不同于他们在训练系统中的操作,在这时他们才真正明白了虚拟系统中为了带他们这些弱鸡做了多大的牺牲。
此刻对指挥席上的筠霜还有周围大片的指挥者和分析策划者他们都油然而生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因为他们不仅做不出一个合格的分析连别人做的分析都没有完全看懂就更别说指挥了,五个人抓紧时间和机会仔细看各种情报和分析,他们要让自己的头脑努力跟上战局发展的速度。
蠕坎族驻守在这片星域的高层已经全部逃离,部分居住在这片星域的异族也纷纷离去,然而还是有一部分没有离去,战斗进入了第二阶段——清扫所有星球和太空中隐藏的异族。
他们不走也是有原因的,这两个星系是块宝地,各大族多多少少都在这里保留了一些地盘,没有谁会愿意放弃这么宝贵的资源,他们相信过不了多久糯坎族一定会举重兵杀回来的。
禹风不给他们晓幸的机会,战舰开始犁地,一般来说只要消灭了对手的舰队那么他所守护的星球就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投降二是遁逃,两族交战少有接受投降的,这些心存晓幸的异族哪一种都没有选,直到战舰降临到他们头顶他们才惊慌失措准备逃离,但是已经迟了,战舰精准的落下打击摧毁了相当一部分修士,同时它向各个星球投放出了大量的修士去战斗。
这一部分工作做得有条不紊同时推进的非常快,糯坎族的战舰比想象中的要迟到很久,直到第二天一支舰队出现在这片星域之中,而这时四分之一的星域已经被完全清理干净了。
前来的舰队密密麻麻布满大片虚空,这支舰队的战舰数量达到了五千万艘,战舰等级差别不大,而数量上就差远了,禹风的战舰只有一千万,它只是一个学校一个雇佣军性质的组织根本不可能对抗一个中等种族,然而针对方案在一开始就已经拟好了。
禹风的舰队飞快后退,蠕坎族的这片控制区与数个大族相连,其中一个就是人族,在某一个方向刚好有人族的重兵,禹风的舰队退到人族的舰队前面,他们背靠人族防线和气势汹汹赶过来的蠕坎族舰队对峙在一起,这时人族舰队也因为异族舰队的逼近阵型发生变化,看起来就好像是在和禹风的舰队默契配合一样。
蠕坎族的舰队远远的停了下来,他们毕竟不敢和整个人族对抗,禹风的舰队开始启动前进,不少初上战场而又能看得到整个局势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禹风的舰队直直向对手驶去,他们渐渐远离的人族防线离蠕坎族的舰队越来越近。
这是一场心理战,糯坎族现在在拿捏不定面前的这支舰队到底想干什么,送死肯定是不会,那他一定是来当诱饵的这其中一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