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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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菊花大大的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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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豫棠道:“早知道我们刚刚就直接冲进旅馆去把人抓了。”

她道:“那样的话, 他们听到大的动静可能会马上把身上携带的情报毁了, 当然是我去引诱他们比较好。可是现在他们察觉了, 我们还是得硬抓。”

邵豫棠点头:“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毁了的,我们晚点过去,不要把人逼急了,让他们觉得有逃走的希望。”

……

顾子铭拉着静姝往那如意楼里去, 穿着和服的侍者微笑着过来为他们引路,口红只涂了中间的樱桃小口特别抢眼。静姝盯着那女子背后绑得跟枕头一样的东西看, 不知不觉已和顾子铭一起上了楼。

侍者将他们领到预订的包厢前, 包厢日式的木格推拉门, 侍者推开了, 微微鞠躬请他们入内。“顾先生, 您预订的包厢。”

顾子铭牵着静姝走了进去。

中间一方四四方方的小红桌,桌上摆着陶制饮具,桌下两只绿色的坐垫。桌后有一张供客人小憩的榻榻米, 正中的墙壁上裱了一巨幅梅花图,浅棕色的木质房顶悬着红灯笼,油纸伞,灯亮着。

侍者将绿色坐垫拉出来摆好,请他们就座。静姝还在想这么矮的桌子,也没有凳子的要怎么坐。顾子铭就走过去, 并住双膝跪坐下去,把静姝看得一愣。

顾子铭冲她挥手:“愣着干什么?过来啊。”

静姝只好走过去,犹豫了下, 也别扭地学着模子跪坐下去。侍者低头为他们倒茶,发髻上顶的红花散着香气,两边的银饰垂下来叮当作响。

顾子铭将菜单推给静姝让静姝点,静姝拿了一看,皱起眉来。顾子铭问:“怎么了,不喜欢吗?”

静姝就问他:“你怎么带我来这里吃?”

顾子铭问:“你不喜欢吗?”见她不回答挥了挥手,侍者点头退下去。

顾子铭又问:“你没有去虹口区的日本料理店吃过吗?”

静姝摇头。她知道虹口区日本人多,清末在那里设了日本总领事馆,后来日本人来那里开纺织公司,建商社,银行的,日本人就渐渐多了起来,于是大家把那里称作“小东京”。

顾子铭道:“我以前经常和贺鸣他们一起去虹口区吃日本料理,不过那边有些远,后来这家日本料理店开了,我觉得味道和环境都不错,就带你过来吃。”

静姝道:“听着这家店的名字觉得不像日本人的店呢。”

顾子铭道:“那是因为这边日本人不多,起这样的名字是为了吸引中国顾客,赚中国人的钱。”

静姝看了他一眼道:“就是赚你这样的中国人的钱。”

顾子铭笑道:“你好像不太喜欢日本人。”

静姝想起前世陆续发生的一系列战争,垂下头。上海那一场战役非常惨烈,绞肉机似的。黄浦江上泊了有几十艘日本战舰,数百门重炮架起来,对着陆地疯狂炮轰,数百架飞机嗡嗡嗡地从东海上空飞来,投下炸弹,硝烟四起。不知道后来的情形如何了。静姝严肃道:“我是不喜欢日本人,甲午战争才过去多少年?你都忘了吗?还我青岛也忘了吗?占领胶济铁路,殴打辱骂铁路工人见报的事你也忘了是不是?”

“那你七弟还去日本留学呢,”顾子铭说罢马上又笑道:“好吧,那我们换个地方吃。”盖了菜单举起手道:“我向喻六小姐保证,以后再也不吃日本菜了。”

这时包厢外突然晃出一个人影,接着门上传来咚咚咚三声响。

顾子铭问:“谁呀?”那人不回答。

顾子铭又追问了一句。

那人的身影映在推拉门上,沉声说道:“后面来的车把你们停在路边的车撞了,司机倒在方向盘上不省人事,你们去看看吧……”

顾子铭心里一慌。

静姝一开始也是很慌,想了想觉得有些奇怪,低声道:“你们家的车停在路边,这巷子里车不多,如果有车子过来,车速应该不会太快,怎么就撞得不省人事了呢?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去看看吧。”

顾子铭也不是很相信,难道后面来的车刹车失灵吗?可坐在屋子里也没有听见巨响,心里也很疑惑,说道:“瞎七搭八(上海话胡说八道),你酒喝多了吧。”

那人还没走,说道:“你们的车不是那辆黑色的别克master吗?我之前看着你们从那车上下来的,好意过来提醒一声,不相信就算了。”说完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上海两年前最常见的汽车还是福特,如今已经成了外形更美观、价钱更便宜的雪弗兰,上海的出租汽车也由原来的福特全部换成了雪弗兰。顾子铭今天出来时用的车真的是一辆黑色的别克master,目前上海别克牌的车并不多,有钱人才买得起。

顾子铭心里有点忐忑,起身道:“我下去看看。”走到玄关处听见静姝也跟了过来,他怕她见了场面害怕,回头道:“你去了也帮不了忙,留在这里吧。”拉开门走了出去。下到一楼,客人还是如常的来来往往,门外也没有围观的,顾子铭走到门外一看,自家的别克车好好的,司机坐在驾驶位里抽烟。一条巷子里看得见几辆汽车?不远处停着等着拉客的一黄包车和一三轮,两个穿着马褂的车夫,拿下脖子上挂的白汗巾往脸上扇风,神情闲适的在聊天。

不是瞎七搭八是什么?顾子铭转身,一个枪口忽然抵在了腰间。“不许喊,不许回头。”

顾子铭两腿一软,心砰砰狂跳起来,期期艾艾地说道:“你……想干什么?别……别乱来?要钱吗?我给你……”

“不要钱,就需要你帮个忙,你配合一下就好。”说罢身后的人将一顶帽子盖在他的头上挡住他的脸,揽住了他的手臂推着他往巷子里走,枪口始终不离他的腰。他不敢挣脱,不敢逃,也不敢喊,只得跟着他走。

他把他带往一辆车前,驾驶位上的司机打开车门,下来帮忙将顾子铭的手脚都绑住,嘴塞住。再扔进后座去。他交代司机:“看好他,别让他逃了。”说完观察了四周,没有引起商铺里的人注意,也没有人路过,树叶在沙沙地响,转身欲走,砰得一声,一个拳头捶下来,晕过去了。

另一边的司机去掏枪,枪还没掏出来,一个女人冲过来飞起一脚把枪踹掉了,他不得不束手就擒。

顾子铭在车里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那位女士刚才那一脚潇洒极了,等她转过脸来,他才发现她就是刚刚坐在邵豫棠身边的那位女士。那女士看向他这个方向,喊道:“邵长官,还有一个人没有抓到。”

顾子铭别过脑袋向车窗外一看,看见邵豫棠站在外面,如遇大赦,呜呜叫着想让他帮忙拔了口里塞的东西,邵豫棠打开车门,弯下腰来看了他一眼,又直起腰冲那边的女士道:“蒋萍,你们几个在这里看着,务必保护好顾少爷。”

蒋萍进车来,拔了他口中的堵塞物,顾子铭问:“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蒋萍也不理会他。

……

邵豫棠站在如意楼前向上观察,有一包厢往右开了个四四方方的大阳台,与隔壁楼的阳台就连在一起,也没设防栏。心想:那两个人刚刚应该已经合议好了的,为了避免失败被一起擒住,于是就分头行动,一个人把顾子铭引出来抓了,一个人去包厢里抓喻静姝。

抓到喻静姝的人应该知道正门是逃不掉的,所以可能挟持着她从阳台上走,悄悄溜到隔壁楼。正想着,如意楼里面忽然传来一声枪响,接着涌起一阵骚动,女人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声,皮鞋高跟鞋咕咚嘁嚓地下楼的声音,杂乱无章,撼动地面。

邵豫棠马上冲进一楼。只见男男女女的一窝蜂地推挤着涌下楼梯来,女人尖叫着,怀抱的小孩哭泣着,一片混乱。柜台里面几个穿着和服的侍者被那一声枪响吓得呆若木鸡,马上又哭着蹲到地面去。一楼的客人弃了餐位不结账也纷纷往外跑。

邵豫棠拉住一个从楼梯上男人问:“上面刚刚发生什么了?”他神色慌张,紧张地只能说出只言片语:“女人……被挟持……流血了……死了人……”

邵豫棠头脑一热,三步并做两步、连蹭带跑地冲上了二楼,二楼的包厢里陆续有客人涌出来往外跑。邵豫棠往里走,目光在两边的包厢里快速搜寻,搜着搜着停滞住,一推拉门的玄关处躺着一条染了血的手臂,纤细白皙,像是女人。心忽然往下一沉,又砰砰砰地狂跳起来,虽然她并不在他心里,但好歹也是一条他很熟悉的人命,他不希望死的人是她,闭了下眼睛,走进去一看,如释重负。探了探,那女人果然已经没气了,此时,他发现地上还有一串血印,从屋子里延伸出来,又延伸至走廊深处。

阳台。

邵豫棠到达阳台的时候,发现那里很安静,几棵青草丛水泥缝里顽强地生长出来,落在上面的两只觅食的白鸽见了他才扑着翅膀起飞,那人还没有挟持着她过来。邵豫棠就靠在那个出口旁边的墙上等,低头看着表,心想不出三分钟人应该就会出现。第二分四十一秒,他听见了杂乱的不规则的脚步,那脚步正在往这边移动,接着是粗浊的喘息声,还有女人的低低的、恐惧的啜泣。

邵豫棠斜了视线,看向那扇门,已经看见了她染血的白裙子,还有血在往下滴,她身后马上又出现一双皮鞋。邵豫棠听见那人催促她道:“往阳台上去,快。”她啜泣两声,高跟鞋颤抖着从长裙的裙摆下伸出来。

邵豫棠已经准备好了枪,等他一推着人上来,他就冲过去,一脚将他踹趴下去踩在脚底下再拿枪指住他。

静姝心里十分骇怕,不知道身后的人要干什么,放眼一望,白鸽在对面楼的房顶徘徊。虽然只是两层楼,掉下去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刀就架在脖子上,她现在不想死。那伸出来的脚踌躇着,半晌落不下去,身后的人推了她一把,现在,她两只脚已经落在了阳台的地面,身子已被推了出来。哽咽了一声,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了他,悬起来的心才渐渐落下去了,她知道他会救她的。

静姝镇定下来,就跟身后的人讲话说:“你为什么要挟持我?能告诉我吗?”她想分散身后人的注意力,不让他发现躲在一边的邵豫棠。

身后人道:“少废话,快往前走。”

静姝就迈开腿往前走了一步,邵豫棠见他抬起脚马上就要上来了,已然准备就绪,握枪的手渗出汗来。那人的一只脚刚刚踏上阳台,谁知,包厢门口忽然有人喊了一句话,那人马上又拉着喻静姝退回去,回头去看。

是句日语,邵豫棠听着那句日语问的好像是:“どのような状况(じょうきょう)?”(什么情况?)

那人就回了一句:“助けてくれ。”好像是“救我”的意思,然后又指了指自己。他是个中国人,不太会日语,断断续续地说:“私は(我)……じょうほう(情报)……”

之后又说了一堆日语,邵豫棠就听不懂了。那人就拉着喻静姝退走。

邵豫棠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跟上,只见那人挟着喻静姝走近一个包厢。从那包厢里出来了一群日本武士,腰间佩戴着两把刀,一长一短,长刀叫打刀,短刀叫脇差。邵豫棠在德国训练的时候,有一个叫松下魁的日本人也是由国家选派在那里接受训练的,松下魁的英语、德语和中文都很好,特别喜欢找他切磋,经常在他跟前吹捧日本的武士。邵豫棠从他身上领教过日本的武士道精神,顺便跟着他学了那一点点日语。

邵豫棠不知道那包厢里面有多少日本武士,如果硬碰硬的话,他一个人应该是不敌的。想了想,悄悄离开,退到附近一间包厢里,放目望了下,决定把身上的枪先藏在榻榻米上的枕头底下,藏完了枪便往日本武士的那间包厢走去。

走近包厢里时,发现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都聚在自己身上,一眨也不眨。邵豫棠大致数了数,在座的日本武士三十来个,里面的人早已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在恭候他了。喻静姝和那些人一样跪坐在垫上,仍被那人拿刀挟持着。

邵豫棠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她在发现他到来时眼里释放出来了两抹分明的喜色。

挟持喻静姝的人见他到来,脸色突然变化,抬起另一只手指着他对众人呼喊道:“将校が 。”(军官)

于是一群人盯着他的目光更加锐利了,有个会中文的武士问他:“你是个军官吗?”

邵豫棠举起双手道:“不是,别听他瞎说,我只是个普通人。不信,你们可以派几个人一起过来搜我的身,看看我身上有没有枪。”

几名武士闻言也不客气,马上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来搜他的身,搜完摇头。

那个武士又问:“那你闯进来是干什么?”

邵豫棠又把目光放回喻静姝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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