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惊奇的看着霁月。
霁月颇有些色厉内荏, 凶巴巴道:“你看什么?”
“你脑袋每天都在想什么?”或许真的是神魂不全,所以人才特别傻?“我是不是对你不好?所以你才老觉得我不喜欢你?”
临渊此话一出霁月气焰就消失了,有些底气不足还有些小害羞,“可我想不出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做那些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想用这些来绑架你。你、你不用因为我的感情而勉强。不管我为你做了什么事,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感到负担。”
临渊叹了口气,“果然下次我要很努力的追求你才可以吧。”每次都打算主动追求霁月, 可不用等他有所表示,霁月就很主动的投怀送抱,他又不可能拒绝霁月,所以每次两人在一起就特别快,但霁月又会因此患得患失, 觉得他在玩弄他的感情或者就是因为可怜他才和他在一起。
霁月愣愣的反问道:“追求我?”
“怎么?只允许你喜欢我, 就不允许我喜欢你了吗?摄政王果真是十分霸道。”
霁月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根本无法思考,心脏跳得十分欢快,嘴上胡言乱语道:“陛下后宫三千的美娇娥不喜欢,偏偏喜欢我这个年纪大的臭男人, 看来真的是缺父爱。”
“……”信不信朕真的干哭你?
临渊本以为两人成亲后霁月就会勤快的干活了,岂料霁月比以前还懒,退居后宫之中,执掌凤印,不理政事, 但后宫没有妃子,所以霁月十分闲,躺着吃吃喝喝,听听小曲,看看话本。偏本人还十分理直气壮,“后宫不得干政。再说了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
临渊差点不雅的翻个白眼,也不知每晚都在他卧榻上睡得打小呼噜的人是谁?胳膊腿还不要脸的压在他身上,害他早上醒来半边身体都是麻的。
霁月在他未亲政时兢兢业业管理朝堂,事无巨细十分上心,勤政爱民。按理说不该是因为懒的原因。剩下的原因就只能是担心分走皇帝的威望,害怕他这个摄政王参与政事威信会超过皇帝。所以才会自愿放权,甘愿被他养在深宫之中,不问朝事,不结交大臣。
临渊叹了口气,“霁月,朕说过是和你共掌江山,是让你和我并肩站在琼楼之上,而不是站在朕身后。”
霁月眼神左右游移,顾左右而言他,“本宫才不是在陛下身后,明明就是身下。”
“咳咳。”临渊握拳挡在唇边遮了一下抽搐的表情,“朕与你说正经事。你不仅是朕的皇夫,还是本朝的摄政王爷,要履行你的责任和义务,朕的俸禄可不是白拿的。”早朝可不能只他一个起床。
霁月愣了一下,“本宫还有摄政王的名头?”他还以为早在叛乱那天之后就被贬黜了。“我不管,本宫只要当皇后,不当摄政王了。”
临渊好说歹说,各种给霁月解释,霁月的担忧顾虑没有必要,他也不需要霁月藏在幕后,奈何霁月那个死心眼就认为在他亲政之后还插手朝政,会对他这个皇帝不利,分走民心,怎么都不同意上朝。
无奈临渊只能自己批奏折,每天各种大小事,折子又多,批阅奏折就到了很晚。霁月在寝宫左等右等还不来,眉目一挑便想到一个好主意,朝宫人小声吩咐了几句。
临渊端起桌子上的茶水,顺便歇歇因握笔太久手指的僵硬,福公公瞅着这间歇的缝隙轻声道:“陛下,该翻牌了。”
翻牌?临渊抬起头有些怔愣,看向站在他旁边福公公手上的盘子,一看摆着的牌子上全写着皇后,气乐了,这是在提醒他该交粮了。不帮他工作,还嚣张的提醒他该卖力了,简直太可恨了!
临渊眼睛一转,想到一个好主意,“去告诉皇夫,因为奏折太多,要批阅到很晚,未免打扰皇夫就寝,朕就直接宿在御书房不回寝宫了。”
霁月等到了宫人却没看到临渊的身影,等听到宫人的回话立马就坐不住了,直奔御书房找到临渊,“本宫帮你批奏折,你晚上要让本宫搂着睡觉。”
临渊不与霁月计较谁搂谁的问题,眉眼含笑、满意的点点头,“好。”
霁月坐在并在一起的桌子的另一边,一边看奏折一边抱怨道:“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这么懒,连奏折都不想批。”
临渊心情好,“朕干皇后不是干的很勤快吗?”
“……”
批奏折的事情解决了,上朝这里还要想法子。
早上临渊一边穿着龙袍,一边看着霁月裹在被窝里的后脑勺,“朕看着金銮殿上新上任的几位官员都十分年轻俊美,尤其是今年的探花郎,姿容甚是赏心悦目,不愧探花郎的美名。”眼见着装睡的人支着耳朵认真的偷听,还有细微的咬牙声,临渊不动神色继续道:“不过都比不上有‘玉面郎君’称号的摄政王,若是摄政王在金銮殿上,那些人再如何姿容绝佳,昳丽非凡,在摄政王面前也只能黯然失色,教人难以分出目光给旁人。”
霁月‘嚯’一下坐起来,自己跳起来去翻找当初的朝服,“本王食君之禄,自该为陛下分忧,和陛下一起开创天平盛世。大好时光还躺在龙床上,实在是愧对天地,愧对百姓,更愧对陛下的厚爱。”
“你若是身体不舒服就不必勉强,朝中臣子那么多,有的是做事的人。你安心休息就好。”
“不行。本王身为摄政王爷,怎么能在其位不谋其政呢?陛下不必多言。”
“哦,那好吧。”临渊唇边笑意一闪而逝,又是一副正经严肃的表情,等着霁月收拾妥当,和他一同进金銮殿。
柳雪涵在户部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做的很不错,户部那些繁杂的数据整理的有条理又清楚,还自建了一套更简便的记账体系。临渊不会因为她是女子这个原因就不给她升职嘉奖。
争议很大,不过柳雪涵的能力和成就摆在眼前,对于那些说女人就该躲在家里奶孩子的言论,临渊虽独自修行了几万年,并没有父母的记忆,也觉得十分不妥当。当场询问这些人的功绩和成果,听完东拼西凑完成的事情,当真是忍不住冷笑,“在家奶孩子就还奶出你们一样的废物吗?”临渊一向奉行强者为尊,不以性别论英雄。自己不上进努力,反而打压别人的成就,是最令他不耻的行为。
在之后有提议办女子学院或者研习其他专项技能,准许女子参与科举的章程,只要十分可行合理,临渊就不会不同意。对商业和手工业也不存在歧视,只要有能力有野心,临渊给他们机会发展。
对于那些不安分、不死心总想寻求富贵,奢望家中女儿进他后宫的朝臣们,临渊下了一道旨意,让适龄皇室孩童自愿进皇家书院,从各方面考校,作为储君人选。大臣家也可以送孩子和那些皇室子弟一同学习。
此举一出,大臣们也顾不得劝谏皇上纳后宫,开枝散叶了。要接近哪个皇室子弟,是儿子去当以后的近臣、谋臣,还是女儿去接近,就足够思虑考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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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为别人留下头疼难解的事,自己毫无负担的睡得很香。然后就被嘴上的动作吵醒了,迷糊中伏在他身上的人还在摸着他的小腹。临渊翻身把身上的人压在身下,反客为主狠狠的亲吻起来,唇舌间的水渍声在耳边啧啧作响,两人下身紧紧的贴在一起。
霁月感受到对方那里传来的变化,还恶劣的磨蹭了几下,心里暗自得意。这时临渊也清醒了过来,笑道:“怎么,摄政王迫不及待的想侍寝了?”
“不,本宫现在不是摄政王,是宠冠六宫的皇夫。床下才是摄政王。”
临渊忍不住笑了,亲了亲霁月的脸,“白天操劳国事,晚上还要被朕操劳,真是辛苦。”
霁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哎,谁说不是呢。脱了朝服要换宫装,下了朝堂就上龙床,我就是苦命忙碌的人呦。”
自从临渊那个关于储君的圣旨一下,霁月身上更是轻快了许多。虽说信任临渊,但孩子是绕不过去的坎,更遑论他的伴侣还是皇帝,是真的有皇位要传承。这下就是真的只有他们俩了。
“霁月,你有遗憾吗?”
霁月还很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我参与了你的以前,更霸占了你的未来。哪里来的遗憾。我还是看着你长大的,嘿嘿,清楚的知道不管是以前还是未来,你就只喜欢过我一个。你的记忆里全都是我。”
临渊愕然,原来霁月是在遗憾两人遇到之前,霁月没能参与他的生活吗?遗憾他之前的几万年时光之中的记忆里没有霁月,或许还顺带在纠结在他之前还有没有前任?
临渊摸着霁月的头发,眼神柔和,带着追忆,“能称之为记忆的,是在遇到你之后才存在的。所以记忆里一直都是你。”那些他独自修炼的几万年岁月,都是毫无痕迹的灰色,直到霁月的到来,他的世界才变成了彩色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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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衾而眠,生死相依,传奇帝王和皇夫的一生,随着两人的长逝尘封进历史中,徒留许多神秘的传说。
临渊发现自己正处在热闹的街道上,面前是两个穿着短打家丁模样的男人,手中正抓着一个清秀的男人,此时男人两眼含泪,无助又倔强愤恨的瞪着他。身边还围了很多表情谄媚猥琐,一看就是狗腿子的人。临渊忍不住皱眉,眼下什么情况?该不会是霁月喜欢的强抢民男吧?
作者有话要说: 18年目标是完结此文,看五本编剧类书籍。还剩两个月,更新是这个死样子,书才看了两本。一想到元旦就列19年目标了,还有点小激动呢。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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