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进卧室里面的陌生男人让徐清砚吓了一大跳。
他条件反射性的后退两步, 还没有完全缓过气来, 外面又冲进来了一个男人。
后面冲进来的男人徐清砚倒是认识。
徐清砚记起新进来的这人是昨天帮他从他们住处拿针灸工具和手套的人。
新进来的人走到那个让徐清砚陌生的男人的身后。
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然后开口对徐清砚道,“韩总还有这位小先生没有被吓到吧?我昨天告诉阿比盖尔有一个来自花国的大夫救醒了被毒蛇咬过的桑克森, 他就一直想拜访您。刚刚阿比盖尔知道你们过来,他就冲过来了, 我拦都拦不住, 希望没有吓到你们。”
徐清砚已经完全缓过来,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不过这男人所说的话……
徐清砚转头看向那个名字叫做阿比盖尔的男人。
男人表情憔悴。
看上去白发比一旁的桑克森包括那个来自花国的工作人员加起来都还要多出不少。
因为看到徐清砚清澈的目光转向自己, 阿比盖尔拍开好友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上前两步, 用带着明显口音的花国语说, “大夫, 你一定要救我的妻子啊。”
男人的不断央求让小含羞草有些不忍心拒绝。
将装着针的盒子装进口袋里,小含羞草抬头看向一脸悲伤表情的男人, “这位先生, 你能说说你夫人的症状吗?”
男人听到徐清砚的这话,心中一喜。
他赶忙点头,几乎没有思考的就开口, 因为这样的话他已经对不同的医生说过不下十遍。
“我妻子以前身体一直很好,可是自从一个星期前,她出去一趟,再回来的时候, 身体就出问题了,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面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都在痛。”
痛?
徐清砚听到这里,心里面有点迷糊。
他赶忙追问:“等等等等,你说都在痛是一种什么样的痛,除了痛之外还有其他的异常吗?”
男人的脸上露出沉痛的表情,他道:“那种痛,五脏六腑都跟刀绞一样,绞肉机知道吧?我妻子说她那一个小时里,每分每秒都在忍受绞肉机在内脏不断翻滚的这种痛苦。至于异常,没有异常,我带她去医院检查过,没有一家医院能查出来我妻子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痛。”
阿比盖尔越说越难过。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当他带着妻子去医院看病时,不少医生因为查不出来病因就说阿比盖尔的妻子只是心理因素,让她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然而那怎么可能是心理因素呢?
床上的桑克森还有其他几个人看到阿比盖尔的表情也感觉到不忍。
他们在这座小岛上工作的人互相之间都认识,也都知道阿比盖尔妻子的意外。
他们去看过阿比盖尔的妻子,说实话,那模样,真的让人看了心里面都发紧。
阿比盖尔和他妻子感情那样好,他的妻子一病,阿比盖尔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不少。
站在旁边的徐清砚听到阿比盖尔的形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绞肉机在五脏六腑翻滚,这个画面,他光只是想想都感觉疼。
然而阿比盖尔妻子的这种症状,徐清砚也是第一次听说。
他不敢提前对阿比盖尔做下什么一定能治好他妻子的保证,怕希望越大到时候失望越大。
想了想,徐清砚对男人说:“你妻子的这种病情我以前没有听说过,因此并不能够保证治好。”
“大夫,真的麻烦您了。”阿比盖尔用他那并不流利的花国语和徐清砚道谢。
多一个医生就多一分治好妻子病痛的希望。
徐清砚转头看向韩之恒:“韩先生,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小含羞已经有些不太好意思再让韩之恒跟着他到处走了。
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的韩之恒只笑,“没事,多走走路挺好的。”
“那好吧。”徐清砚点了点头。
两人跟在阿尔盖比的身后。
他们在又经过两个白色屋顶之后,来到了阿尔盖比的家。
而徐清砚也终于在走进卧室之后看到了阿尔盖比的妻子。
她披散着头发躺在床上,徐清砚看不清她的脸。
只能看到阿比盖尔的妻子在床上不停打滚,嘴中发出凄厉的赫赫声,看上去十分痛苦。
他们还没有走近,单只听着声音,就为女人揪紧了一颗心。
尤其是阿比盖尔,见到他妻子今天也疼成这样,心都要碎了。
他赶忙扑上去,用他结巴的花国语说:“岚岚,我给你找到大夫了,岚岚,很快就可以不痛了。”
女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徐清砚他们,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对徐清砚他们道:“麻烦大夫了。”
徐清砚这才发现原来阿比盖尔的妻子竟然是一个花国人。
阿比盖尔抱着他的妻子坐到徐清砚的面前,“大夫,麻烦您了。”
徐清砚心中有些不忍,他低低的说了一声没事,就带上了手套开始帮阿比盖尔的妻子把脉。
女人还在轻轻颤抖。
徐清砚的这脉把的有些艰难。
男人抱着他妻子,脸上全是紧张的表情。
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
然而徐清砚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
男人看到徐清砚脸色上的变化,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揪起来了。
在男人忐忑的目光之中,徐清砚收回他把脉的手。
他将手套取下,十分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您夫人的病我也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小小的加更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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