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挽浓不想和裴韵说话, 径直上了旁边大厦的电梯,到了最高层。
这里是游戏乐园,她随便买来一百块币,打发时间,想着消消气,等会在回家。
谁知她玩什么,裴韵就看着她玩,默默跟着,也不说话。
等他买来一瓶水,就看见虞挽浓走到了娃娃机旁,开始夹娃娃。
她老是抓不住,旁边有两个半大的孩子捂着嘴偷乐。
裴韵买来游戏币,在旁边机器上, 开始抓娃娃。
“咦,叔叔抓到了!!”
叔叔?
虞挽浓回头,看见裴韵黑下来的脸, 心情总算畅快了些。
因为是难得一见的奥特曼娃娃, 那两个小朋友走过去, 眨着星星眼。
“叔叔, 能不能把这个娃娃送给我们。”
裴韵想了想, 看着空手的虞挽浓, 摇了摇头。
“不行,因为这个娃娃我要送给她。”
他将娃娃拿过来,递给虞挽浓。
谁愿意要他抓的娃娃……
见虞挽浓不搭理, 也不接,小孩子比她还要着急。
“姐姐,你不要吗?”
姐姐?
这下,裴韵的脸更黑了。
虞挽浓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称呼完全差个辈呢,难怪裴韵的脸色越来越沉。
她不再生气,将娃娃接过来,借花献佛。
“那姐姐就把叔叔抓的这个娃娃送给你们好了。”
“耶!”
两个小孩跳起来,道了声谢谢跑走了。
……
虞挽浓挑眉看看裴韵,示意自己两手空空,裴韵领悟到了,继续投币抓娃娃。
这可一次,运气不像之前那么好了。
抓了十来次一个娃娃都没有抓到……
每次不是对不准,就是让玩.偶在空中掉落。
裴韵咳嗽一声,走过来一脸不虞。
“这游戏太幼稚,不适合我。”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裴韵吃瘪,虞挽浓抱着肩膀一脸高傲。
“是吗?那你一般都做点什么不幼稚的事情。”
“你真的想知道?”
裴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他平时极度面瘫,不苟言笑,能看到他笑得如此清风朗月的模样的确很难得,虞挽浓微微敛眸。
就在她恍惚的这一秒,裴韵竟不由分说冲过来,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揽住她的肩膀。
“这就是我们成年人玩的游戏,有趣吗?”
虞挽浓败下阵来,她一把推开这个得寸进尺的男人。
“裴韵,你真的很无聊!”
……
安静的公园里,裴韵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认真的问。
“说吧,那天晚上,为什么不拒绝我?”
“我怎么没拒绝?”
虞挽浓回想起来仍有几分恼意,“我不是推了你么?”
“你那也叫推?”
裴韵一脸正色,“正常男人会以为你是欲拒还迎。”
“所以怪我咯?”虞挽浓没好气道。
“当然要怪你。”裴韵看着她,眸色深深道,“怪你给了我机会。”
“机会?”
“做你男朋友的机会。”
“……………”
沉默,长久的沉默。
面对沉默不语的女人,裴韵叹息一声,站起身来。
“虞挽浓,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我么?”
……
被裴韵缠了一整天,虞挽浓很晚才到家。
当天晚上,刚休息不到两个钟头,裴韵再次打来电话。
“饿不饿?”他声音清冽,但也带着难得的温柔。
虞挽浓想也不想回,“不饿。”
“我在你家楼下,给你买了点宵夜,下来吃吧。”
虞挽浓扶额,万万没想到,平日衣冠楚楚正气凛然,剃了头发看起来都能进和尚院的男人居然会这么粘人。
“不去,你又要干嘛。”
“看看你。”裴韵不依不饶,“你要不下来,我就上去了。”
“你敢。”虞挽浓看了一眼房间外的方敏莉,压低声音,“我妈在。”
“那也没关系。”
裴韵慵懒的嗓音里透着自信,“方阿姨看到我,高兴还来不及。”
“那也不去。”
虞挽浓啪一声挂断电话。
她肯定不会下去的,谁下去谁是小狗。
想着裴韵等不到自己就会走了,谁知不出两分钟,门铃真的响了。
虞挽浓待在房里没动弹,听见方敏莉开门的声音。
“小裴?你怎么来了?”
裴韵的声音波澜不惊,“挽浓的包掉我车上了,我送过来。”
虞挽浓彻底服了,她都能想到方敏莉现在的表情。
裴韵,要不要这么厚着脸皮不请自来?
……
客厅里,两人的交谈声声声入耳——
“复试快到了,我想让挽浓读我的研究生,您觉得怎么样?”
方敏莉是个开明的母亲,她想了想,“那挺好啊,不过……还是要看她自己的选择。 ”
“谁要读你的研究生!”虞挽浓从房间里冲了出去,裴韵什么时候这么老奸巨猾,居然敢先斩后奏!
“我是最好的选择,方阿姨。”裴韵看了一眼虞挽浓,冲着方敏莉道。
“你也知道研究生最重要的就是导师,我经营诊所,可以给她提供最好的实习条件,这是别的导师不具备的。况且,依照我们两家的关系,您把她交给我,是最放心不过的选择。”
句句有理。
完全说到了点子上!
方敏莉点点头,如果要选个负责任的导师,那么裴韵无疑是最让人安心的选择。
“我没意见。”方敏莉发了话。
“那就这么说定了。”裴韵笑起来。
被人卖了的虞挽浓气的不行。
她黑着脸抗议,“我什么时候说要读你的研究生?”
“那天晚上在度假村……”裴韵饶有深意地提醒。
度假村?
他还敢提度假村!
虞挽浓老脸一红,“停停停!别说了!”
生怕裴韵再多说什么,虞挽浓拉着他打开门。
“……出去说。”
电梯里,裴韵趁其不备,咬了一口虞挽浓的嘴巴,被虞挽浓一把推开。
“你怎么没个正经?”
她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道貌岸然,这还是那个看起来不近女色的裴医生吗?
“逗你的。”见她这么紧张,裴韵眉眼带笑,安抚道。
“明天来我这里报到,带上你的材料,我帮你引荐张教授。”
………
a大医学院。
虞挽浓一间挨着一间办公室的找,终于在三楼看见了裴韵的办公室。
他的名牌就放在桌上,座位却是空的。
虞挽浓拿着资料打算退出去,她刚才那么一个扫眼看过去,好像看见张教授的办公室就在隔壁。
既然裴韵不在,那么自己拿简介给他过目,也不错。
刚转过身,裴韵就走了进来。
“来了?”他的眸子蓦地一亮,指了指自己的桌边,“坐。”
“你不是答应陪我去见张教授?”虞挽浓切入正题,“我刚才看见他就在隔壁,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急什么?”裴韵走到沙发旁的小茶几上,按下热水器的开关,“来都来了,喝杯咖啡再走。”
“那张教授一会儿走了怎么办?”
“不会。”裴韵语气笃定,“他今天有份文件要交接给我,一会儿弄完会送过来。”
虞挽浓不置可否,将材料放在桌子上,撑着桌面观察着裴韵的办公室。
对面的墙上挂着许多他坐着看书和问诊的图片,还有一些荣誉奖状,看不出来裴韵还挺讲究的,居然这么接地气的挂上了这种东西。
她一一看过去,觉得他的表情和身材充分说明了四个字。
——衣冠禽.兽。
跟那天晚上化身野兽的他完全不同。
真能装!
胡思乱想间,裴韵已经端了咖啡给她,虞挽浓正要接过,突然被烫到手,咖啡洒了出来。
“好烫。”她急忙将咖啡放在简历上,去查看自己被咖啡淋到的腿,今天特意穿上了薄薄的早春丝袜,虽然是肉色的,肉眼也能看见深咖色的污渍。
裴韵蹲下去,拿纸巾要帮虞挽浓擦拭,被她一把拍掉手,“别占我便宜。”
“只是帮你处理一下而已。”裴韵一脸无辜,“坐过去擦吧,你把丝袜脱下来,我不看。”
虞挽浓移步到沙发边,弓着身子擦着污渍,一会儿还要见张教授,仪态不整可不行。
听说张教授本身洁身自好,还特别注意学生的仪容举止,她不想给张教授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可是要相处三年的人。
谁知身后突然一沉,一个身影笼罩上她的后背。
虞挽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背后抱了起来。
“裴韵!”她气吼吼的喊出声,谁知对方不为所动,一个翻转将她抱到了沙发上。
姿势很诡异,裴韵坐在沙发上,而她坐在裴韵的腿上,手里还拿着纸巾,还有半只褪下来的丝袜。
身后的人明显气息不稳,在她的耳旁喘着粗气。
“是你勾.引我的。”
“我才没有——”话音未落,裴韵已经抚上了她的一只腿。
就在此时!
半开的门在一声叩响之后被推开,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裴教授??!!”
男人瞪大了双眸,一脸震惊,不过片刻,慌忙逃窜。
“你,你们继续。”男人风一样冲了出去,不忘带上门。
等等!
“刚才是谁?”发愣中虞挽浓不祥的预感极其强烈,怎么看着好熟悉的样子。
身后是裴韵似笑非笑的声音,“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张教授。”
张!教!授!
虞挽浓彻底懵逼!
她看了看自己和裴韵的姿势,很好,果然是“有一腿”的样子。
所以说好的给张教授留个完美的初印象的呢?
虞挽浓欲哭无泪!!!
现在像什么样子……
完全是个不分场合偷情的浪荡少女啊!
偏偏身后的人相当风淡云轻,分分钟回到平时那副道貌岸然的教授样。
显得十分进退有据。
“好了,你现在已经见过他了,要我领你过去加深下印象吗?”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虞挽浓气得肝疼,麻溜的从裴韵腿上滚下来,咬牙切齿控诉他。
“裴韵,你个心机男!”
听着骂声,裴韵眉头都没皱一下。
“还是先把丝袜穿上吧。”他不疾不徐从沙发上站起身,叹了口气。
“刚才只是突发意外,我也不知道这么碰巧会被人撞到。这真不能怪我,作为补偿,现在我马上带你去见张教授。”
呸!她还有什么脸见张教授!
虞挽浓肠子都悔青,越发觉得裴韵就是掐准了时间算计自己的!
明明知道张教授一会儿会送材料给他,还故意将她的丝袜打湿,搞事情!
这下毁了毁了全毁了。
“还见什么见。”
最好这辈子都别见了!
虞挽浓冲上去拿小拳头捶裴韵的胸肌,换来他含笑溢出口的一声闷哼。
这让虞挽浓更狂躁了,他什么时候这么骚气,教授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被狗吃了吗?!!
“张教授一看到我就会想到刚才,他肯定会误会的。”
虞挽浓抓狂的抱怨,“都怪你!把我的名声毁了,他很定以为我品行不端。”
将粉拳握在手中,瞧着虞挽浓脸上那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裴韵挑眉敛去唇角的淡笑,给出一个同情的眼神。
“你说的有道理,毕竟我了解张教授,他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不过我倒是有个不错的建议,或许可以弥补一下。”
“什么办法?”失魂落魄的虞挽浓抽回一丝精神。
“虽然张教授刚正不阿,不收品行不.良的学生。”
裴韵重重咬着品行不.良四个字,表情暧.昧,“但是嘛,他隔壁的裴教授不介意,相反还很欣赏。你考虑一下,还要不要换——虞挽浓,你轻点……疼。”
被戏弄的虞挽浓彻底暴走,狂躁勒住裴韵的脖子不放手。
“裴韵,我要给你同归于尽!”
……
“想通了吧?”
裴韵朝闷闷不乐低头不语的虞挽浓碗里夹了一颗花生米。
“想通了就好,你会觉得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虞挽浓翻了个白眼,默默无语将那颗花生米丢出去。
“没想通,想死。”
她在慎重考虑不读研究生的可能性。
“那你说说到底为什么不愿意我当你的导师。”裴韵的表情认真起来,眼神深沉。
虞挽浓抓抓头发,莫名的烦躁。
“很麻烦不是吗,我们本来就认识,现在多一重关系,你不觉得复杂?”
“……这就是全部理由?”裴韵神色自若。
“算是吧。”虞挽浓瞥了裴韵一眼,其实她也说不出来。
只觉得那件事情发生后,尴尬难解,再也不想和裴韵扯上关系。
看透了她的想法,裴韵丝毫不介意,表情渐渐和煦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的想法一直都直截了当的传递给你了。我想把我们的关系升华,难道你不想吗?”
虞挽浓疑惑的挑了挑眉,“你说的升华是?”
“都有,其实读我的研究生是更合适你的选择。你想想,我们关系特殊,我可以各方面关照你,既可以是你的严师,也可以是你的老公。不觉得这样很踏实吗?”
虞挽浓崩溃的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呵呵。”
以后白天见完晚上见,抬头不见低头见。
还真的蛮踏实的。
“……吃饭吧。”她无力的道。
“嗯。”裴韵的表情异常柔和,眼底的柔光星星点点,“等你适应下来我们再告诉两边父母。”
虞挽浓一脸惊慌失措的放下筷子,“告诉他们什么?”
“你说呢?”裴韵凑过来在她的嘴上重重咬了一下,静静地凝视着她的双眸。
还没等虞挽浓反应过来,他已经揉了揉她的发丝,“看你没什么胃口,我去让老板另做一份开胃菜来。”
说完,起身出了包厢。
虞挽浓:“………………”
心机男果然最会的就是套路。
为了找对象已经不择手段了!所以她这是上了贼船?
……
另一侧的包厢。
“席大总裁!我们的席大总裁!”高昂的声音恨不得掀翻屋顶。
“等你好久了,怎么磨蹭到现在才来?”
“有事晚了。”席域解开袖口,坐在凳子上,接过对方递来的酒杯,“今晚上不醉不归,喝不完别想回去!”
“哟,这是这么了?”有人察觉出席域语气里的郁闷,“脸色也不太好,你不是新婚吗,怎么这副鬼样子,难道是体力不支…….”
“去去去,”有人打趣,“席总这体力一.夜七次都没问题,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这看样子明显是新娘子索求无度,吸走了席总的阳气。”
“哈哈哈。”在场全部的人笑得前俯后仰。
席域在众人的哄堂大笑里脸色更黑了,“吸个屁的阳气,我这忙得前脚不沾后地,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哟,怎么了?”有人察觉出不对。
几个人面面相觑,交换了眼神,听席域这语气,难道那事儿是真的?
“喝酒喝酒。”席域扯开领带,“别特么废话多。”
酒过三巡,趁着席域去洗手间的功夫,几个内行人士开始交换信息。
到底是生意场上的人精,对席家都是了如指掌的。
在席域面前总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可等他一走,免不了的窃窃私语。
“近段时间传闻,席家的代理权岌岌可危,亚太区就是靠着某个进口车的代理权称霸一方,可如今公家拦了路,这生意还不知做不做得下去。“
“还不是怪席域没听家里的安排,得罪了虞家,钱再多没权怎么能行,这下可好,听说席域的经理都要被撤掉。”
“岂止,亚太区没了席域靠什么做总裁,光杆司令啊?我看呐,这人就不能太任性,以为自己能翻云覆雨,到头来,还不是逃不过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当初不放弃那虞家小姐,现在不是好好的?听说虞挽浓考上了研究生准备入学,席域要是弃暗投明,不久下了这一城?”
“哪有那么容易,你以为虞家是想攀就能攀的?人家没道理捡二手货,咳咳。”见席域回来,有人忙打住话头,“喝酒喝酒。”
席域人是回来了,可大脑眩晕不止……
刚才只是去洗手间外抽根烟而已,怎么一阵眼皮狂跳。
记忆涌入,他恍惚间想起那个擦肩而过的男人。
熟悉,很熟悉,好像是——
虞挽浓的私人医生!
席域感觉一阵心堵,那人也认出了他,还盯着他瞧了几眼。
眼神让人很不舒服,但男人洗手的时候,唇角微勾,一副信心爆棚睥睨众生的模样。
席域没来由的心头一跳。
难道……
虞挽浓也在?
……
老板是裴韵的熟人,非常热情的来到包厢亲自询问虞挽浓。
“想吃点什么?单独给你做。”
虞挽浓无精打采回,“随便。”
“哪能随便,”老板眼神矍铄,“反正裴韵请客,你喜欢吃什么,忌口什么都可以给我讲。”
“喜贵,忌便宜。”虞挽浓挑眉,“上次我们吃饭也是在这里吧,还不知道老板是你的朋友呢。”
上次就是虞挽浓和方敏莉虞越海来的那次,她清楚的记得,裴韵那时候可是带着位女伴来的啊。
好像叫小云还是小雨的?
裴韵一脸正色强调,“跟你说过了,一个同事。”
他揉了下她的下巴,“吃醋了?”
“我做保证,裴韵带来的第一个亲密的女伴就是虞小姐你。”老板笑嘻嘻的助攻,“还没见他哪次这么上心,特意把我叫过来推荐菜品的。”
虞挽浓轻哼一声,不怎么信的样子。
……
席域刚出包厢门就看见熟悉的身影。
虞挽浓?
他有几个月没见她了,距离上次大吵一架之后,他彻底的冷下心来,不再联系她。
是的,这个女人为了得到他不惜一切手段,甚至伤害秦苏苏,让他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将她送到虞挽浓那个恶毒的女人手里受罪。
自那以后他彻底放弃攻克虞家,那个项目便理所当然没了后续。
当然,一个小小的项目是能让他的亚太区损失一笔,但远远没到垮台的地步。
真正让席家根基不稳的,是代理权。
虞越海卡着他们席家的咽喉不放,无疑会断了财源,而不管是他,还是席母席父去上门拜访,都被对方有意回避不见。
所以他这段时间才会如此的焦头烂额,每天活在酒精里。
席父席母已经不知道将他骂了多沙回,解铃还须系铃人,那条关系的纽带就掌握在虞挽浓手里,只要他肯回头是岸,虞家势必会再次调转风向。
可席域是个傲娇的人,他当总裁当习惯了,什么时候会轻易低头。
况且,他坚持自己没错,错的是嚣张跋扈的虞挽浓。
这个女人不是很想得到自己么?她爱他用错了方法,才惹得他不喜。
可冷静过后,特别是被现实的挫败打击后,仔细想想,这也并非是什么不能原谅的原则问题!
如果虞挽浓诚恳的来找他,低头认错,他也不会心胸狭窄,任凭关系一直僵下去。
席域还在幻想之中,想着虞挽浓看见自己,肯定会主动上前。
他在大厅里微微踱步,不动声色的调整着自己的位置,想着沙发上玩手机的虞挽浓一抬头,看见自己该是如何的错愕,惊喜感动,继而痛哭流涕。
正在这时,虞挽浓还真的抬起头来。
她似乎是看到了眼前的人影,眼眸飘过一丝释然,又带着微不可闻的波动,问了句。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