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柳家捣的鬼!”苏家长老被火追的狼狈逃窜!
苏钲咬牙切齿:“还不叫人灭火!”说罢,径直冲了出去。
街道飘着呛人的烟灰,柳云裳的脸颊,被火光照亮。
远处,大群人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孙汤和孙玲玲。
“小废物,我们来帮你灭火了!”
柳云裳微微一顿,看了孙玲玲一眼,漆黑的眸子微深:“多谢。”
“我可不是让你道谢的,你这火若是烧下去,我们孙家也跟着遭殃!”孙玲玲哼了一声。
柳江却感动的一把拉住孙汤道:“孙家主来的委实及时,我柳江无以为报啊!”
孙汤看了一眼逆着风扑向苏家的火势,不由抹了把冷汗,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自己,幸好是来了啊!
“柳江!你做的好事!”
突然,一股劲风陡然向柳江砸了过来,那劲气澎湃,柳江脸色倏地一变。
“砰!”
一声巨响,狂风卷起飞灰,柳江和孙汤皆被这劲气逼退了两步,愕然的抬头。
柳云裳一动不动的挡在他们面前,而苏钲巨大的拳头,正与她的拳头对撞在一起!
柳云裳微微后退了半步,一双眸子幽深如渊,冷冷的看着苏钲。
苏钲面色微变,他本是三珠武师,近几日隐隐有突破四珠的趋势,以他的实力雷霆砸下的一拳,这个孽畜竟然能接下来!
尚是六珠便能接下武师之力,任由她成长下去,那还了得!
就在他想当场绞杀柳云裳之时,手腕陡然传来剧痛。
苏钲脸色一变,猛地将手腕收回,却见那拳头已然开始发黑!
“孽畜!你竟敢下毒?”
“呵。”柳云裳垂下手臂,有血染红了指尖,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颤抖,“你们敢放火,我为何不敢下毒?”
“你、你这个贱人!”苏钲脸色铁青。
“断骨散,三日不解,骨头尽碎。去往黄泉的道路上,看来苏香荷并不孤独!”
柳云裳声音清淡,没有丝毫温度。
“你、你将香荷怎么样了!”苏钲咬牙。
柳云裳抬睫冷笑:“你苏家既然不愿交换,苏香荷的生死还重要吗?”
苏钲气的全身直哆嗦。
“想赎人按着木板上的条件来吧,至于苏家主的毒……”柳云裳冷冷一笑,“拿什么条件来换,我还真是没想好……”
“家主!”
苏家长老围了上来,待看到苏钲发黑的拳头时,脸色倏地一变:“孽畜!你未免也太歹毒,竟然对自己的舅舅下此毒手!”
“舅舅?就是这个将柳家逼上绝路,口口声声要杀我的舅舅?”柳云裳语气里满是嘲讽。
“家主!不好了!火势控制不住了!”
苏家子弟惊慌失措的跑来报告。
苏家长老的脸色更是黑到了谷里,而反观柳家,方才肆虐的大火,此时此刻,竟然渐渐削弱熄灭!
这一次,苏家损失惨了!
“噗——”
激怒之下,苏钲竟猛地呕出一口血来。
“家主!”
苏家众人大惊。
苏钲一翻白眼,竟然直接气昏了过去。
“快救侯爷!”
众人大叫,一时之间,苏家人乱作一团。
“孽畜!你等着!我们以后算账!”
苏家一位长老放出狠话,带人匆匆离开。
“孩子,你没事吧?”柳江上前,刚想去看柳云裳的手,便被柳云裳若无其事的避开了。
“我没事。”
“哇!小废物,你居然接下那个苏钲的一拳哎!你也太牛了吧!”孙玲玲崇拜的大叫。
孙汤也暗暗心惊,六珠武者对一珠武师,这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难道这柳云裳竟然能越阶战斗不成!
“爹,火灭了,我先回了。”方才接下苏钲那一拳,她伤的不轻,越阶战斗还是有些勉强么?
柳江实在没能在柳云裳脸上看出不妥,只得点头道:“好,这里的事你不必担心,快些回去歇着吧。”
柳云裳点头,转身离开。
方一回到房间,柳云裳便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一双手将她接住,柳云裳撞在一堵坚硬的肉墙上。
贴在脸上的不知是什么布料,软软滑滑,像是绵密的柳,还有丝丝缕缕清莲般的香气,缱绻的涌入鼻腔。
她微微闭上眼睫,这个气息让人有些想偷懒,懒得连站直都困难,然那双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冷定。
“柜子左边第二个盒子里有药膏,去拿!”
好似方才的虚脱恍如做梦,她下一瞬已然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白了洛玉堂一眼。
洛玉堂:“……”
果然是个无情的女人,他好心好意借她肩膀靠,多么大的殊荣!
“左边……嗯,哪边是左?”
洛玉堂缓步踱到柜子前,长长的发,一直拖到脚踝,似谁不经意泼下的水墨。
柳云裳嘴角抽搐:“猪吗?”
“外边那头准备偷吃你芝根的才是猪!”洛玉堂回眸一笑,祸世妖精一般。
柳云裳眸子一沉,一道神念冷冷的打了出去。
外面偷吃的某猪,一个激灵,立时鬼鬼祟祟的又退了回去。
“啊,找到了。”洛玉堂自抽屉里拿出药来,走到柳云裳面前,修长的手托起柳云裳的手臂,“啧”了一声,“活该断掉!”
柳云裳恼火的看他一眼,只觉这混蛋话有些多。
她随手拿过药,就要自己包扎。
“我来。”
“不需要!”
“由不得你!”
“……”
柳云裳错愕的看他一眼,自遇到这破狐狸,他不是撒娇就是卖萌,突然强硬反倒叫她没回过神,然转而柳云裳又有些恼火,一只狐狸精罢了,竟敢管她!
“你滚开!”
柳云裳蓦地拍开他的手,可下一瞬,脸色就僵了,她的身子居然动弹不了……
洛玉堂看着她:“本座的话,没听到吗?”
他离得有些近,皮肤好的似软玉白花,长长的眼睫下,一双眸子,潋滟着朝晖般的缤纷,一瞬间,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里面。
柳云裳呆愣楞的,一时间,竟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他手法娴熟,下手却不轻,柳云裳痛的直蹙眉,直到忍无可忍才喝出了声:“轻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