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裳知道洛玉堂是有所顾忌,“有太守帮忙,医馆开起来容易些,他们只是帮着装修和采买,后面医馆还是我们家的,其他的事也都是我们自己做。”
“恩,太守大人是好人,到时候云裳回来可能不能每天回来了,玉堂你跟着一起去吧。”洛云峰想了想说道。
洛玉堂一副高兴的样子,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接着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洛明堂虽然听不懂,但是也凑着脑袋听着。
临睡前,柳云裳在整理床铺,看了看正在看书的洛玉堂说道,“相公,你去医馆会不会影响你的事情。”
“不会。”洛玉堂放下书走过来环抱着柳云裳,轻轻的抚摸着柳云裳的秀发,“除了开业那天,太守也不会经常来,没事的,再说了,我们才成亲多久啊,就要两地分居,我才不乐意呢。”
“噗嗤。”柳云裳笑出了声,“相公,你那哀怨的表情怎么好像我要抛弃你一样。”
洛玉堂也乐了,“那可不是,所以我得跟着你。”
柳云裳笑的趴在洛玉堂的胸前,听着洛玉堂有力的心跳。
“娘子,我的事...”洛玉堂隔了会开口说道。
柳云裳伸出纤细的食指堵着洛玉堂的唇,“你的事我知道一些,还不知道的应该是你还不能告诉我,只要你相信我,我不介意。”
“娘子。”洛玉堂抓着唇上纤细的手指,感动的看着柳云裳,一双精致的眼睛里全是柔情,“不是不能,只是我担心会给你带来危险。”
柳云裳轻轻的摇了摇头,“那就不说。”
你有负担,那就不说。
柳云裳笑的很温柔,但是下一秒就变了脸色。
纤细的食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洛玉堂温柔的吻着柳云裳的手指,一双眸色逐渐加深。
“不...”柳云裳摇头抗拒,洛玉堂却加大了力道,柳云裳觉得背后尾椎的位置升起一股战栗的感觉,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洛玉堂邪魅的笑着,一把抱起柳云裳,吻着柳云裳的眼睑朝床上走去。
修长骨感的玉手放下了帘帐,一室羞人的春光。
第二天上午,柳云裳正和洛玉堂商量着关于医馆后面厢房的布置,陶大人就急冲冲的赶来了。
柳云裳心想着,这开医馆也不急啊。
“柳神医,你跟我去一趟平安医馆吧,有个孩子病的实在是厉害,汪掌柜一点办法也没有,再过一会,那孩子可能就没有了。”陶大人开门见山的说道。
柳云裳看了洛玉堂一眼,立马跟着陶大人就走了。
车上的时候,陶大人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将给柳云裳听。
原来,今晨太守大人出门办事,一个孱弱的妇人抱着一个孩子倒在了太守大人的马车前,太守大人发现那个孩子在发热,就好心的送去了平安医馆,本以为是普通的风寒,哪知汪掌柜却说不是,那孩子已经昏迷,汪掌柜说赶紧来找柳云裳,太守大人想着马车跑的快一些,就让陶大人来接柳云裳了。
柳云裳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若是普通的病,汪丰年应该是没有问题,这孩子怕是得了什么绝症。
柳云裳催促马车快一些,孩子已经昏迷,不快一些这个孩子真的就像陶大人说的一样,可能就保不住了。
等柳云裳火急火燎的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平安医馆门口围了很多人,柳云裳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就看到汪丰年给那个孩子把脉,边把脉边愁着一洛脸摇头。
“什么情况?”柳云裳走过去素手搭在孩子的脉搏上,开始观察孩子的情况。
孩子很瘦,全身蜡黄的皮肤像是包裹在骨架上一样,看起来只有五岁大小的孩子,脉搏细弱,有时根本就摸不到。
柳云裳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在汪丰年开口前开始给这孩子做全面的检查。
“孩子八岁了,脉搏细弱,呼吸极为缓慢,高热不止,据他娘说已经发热半个月了,以为是风寒,治了半个月却越来越严重了,就在早上已经昏迷了,师父,我从原来师父那里听说过这种病症,是脑子的问题,是绝症,我没见过也不敢随便下针。”
身旁一个孱弱妇人一听是绝症,身子一歪,若不是身边的人扶着她,她肯定直接晕过去。
“我的孩子啊!呜呜呜...”那妇人嚎哭不止。
柳云裳瞪了她一眼,“想要你孩子活命,就不要吵我。”
这一刻,柳云裳的表情极为严肃,手下检查的动作不停。
“你是她娘?”柳云裳对着那妇人问道。
满脸泪痕的妇人被柳云裳吼得一愣,呆滞的点点头。
“这孩子是不是这两年经常叫头疼,还经常发热,有时候脑子不太灵活?”
那妇人惊恐的看着柳云裳,甚至忘记了回答。
“是不是!”柳云裳有些头疼,若不是这女人是孩子的娘,她真的想见她丢出去,她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时候,这女人还不回答问题。
“啊,是!”那妇人如梦初醒的不停点头,“我家虎子从小就聪明的很,可就在去年,虎子一个月高烧都不退,之后反反复复,他总说头疼,从那以后脑子就不大灵活,有时候还有些呆滞。”
“但是,大夫你怎么知道?”那妇人不可置信的问道,她们娘两不是这里的人,虎子的情况只有她一个人了解啊!
柳云裳也不回答她,用手比了一下孩子的头围,眉头越皱越紧。
汪丰年和太守看着柳云裳不停的忙碌着,啧啧称奇。
柳云裳的手法十分熟练,就像是做了很多次一样,太守和汪丰年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几分钟之后,柳云裳停下了动作,站了起来,对着那妇人和汪丰年,太守说道,“这孩子是脑子里长东西了,要救他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三人栖身问道。
“开颅!”
“什么?开颅?”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妇人和太守听不懂什么是开颅,汪丰年赶紧解释,“开颅就是把脑袋打开,我听我原来的师父提过,但是师父说危险太大,他从来没有见到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