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容一听,用力的扯出自己的双手,恨恨的看着自己男人,可转念一想,他说的有道理,刚刚当着众人的面自己感恩戴德,现在要是马上找柳云裳的麻烦,街坊领居怕是得骂死自己,而且家里的爹娘也不会放过自己。
“京远,这事到底怎么回事!”上官婉容只能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柳京远看了看老爹的脸色,又敲了敲疼的不行的脑袋,嗫嚅出声,“爹,我头疼想不起来了,但是真的是柳云裳那贱娘们害得我!”
“你个混账,你平时老和柳云裳作对老子不管你,可是柳云裳刚刚可是救了你!”柳刀恨铁不成钢,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是非黑白还是分得清的。
“柳京远,你给老子消停点,老子出去了,不想看到你!”柳刀说完看也不看柳京远,转身气呼呼的离开。
“爹!”柳京远看着柳刀的身影越走越远,转过脸来看着上官婉容,“娘!”
上官婉容毕竟是个女人,看着自己儿子无奈的说了说,“儿啊,这事你当着你祖父祖母的面已经道了歉,现在你也说不出来,确实不好找柳云裳的麻烦,不过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吃这个亏的。”
柳京远颓然的躺在床上,一洛脸上怎么也是怒气难消,只听自己娘在骂骂咧咧。
“柳云裳这个贱人,都嫁出去还来祸害我们家,真是个扫把星,我刚刚居然还那么感谢她!”
“这个贱蹄子,总有一天我要让她好看,不要以为嫁出去我就拿她没办法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面!”
柳京远在上官婉容叫骂声中睡着了。
隔了几个小时,柳京远在上官婉容的叫骂声中幽幽转醒,隔了几秒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大声吼道,“娘,我想起来了!”
上官婉容已经在房间里骂了柳云裳几个时辰,可是还不解气,想到今天自己如此低声下气的求着那个贱人,那个贱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上官婉容就火气难消。
这不她骂得嗓子又干了,拿起小碗准备喝口水,被柳京远突然嚎起来的这一嗓子吓得手一抖。
“啪”的一声,白色的瓷碗落在地上碎了几瓣,上官婉容一脸心疼,这小白瓷碗家里就那么几个,因着模样好看都被她拿来放在房里喝水了,这碎了一个真是心疼死她了。
“你个混小子,平白无故瞎嚎什么呢!这下白瓷碗没了!”上官婉容生气的看着柳京远。
柳京远也不管地上的碎片和上官婉容难堪的脸色,赶紧说,“娘,我想起来柳云裳那个小贱人是怎么害我的了,就是她用针把我扎了,把蜈蚣蚯蚓放我身上的!”
突然一听这话,上官婉容的眼睛从碎片上立即转移到柳京远的脸上,然后叉着腰说,“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给娘说,娘给你讨回公道!”
柳京远赶紧从床上爬下来,一五一十的跟上官婉容说了个干净。
听完后,上官婉容用力的拍了下桌子,瞬间疼痛蔓延整个手掌,疼的上官婉容龇牙咧嘴,一洛脸皱到了一起。
捂着通红的手掌,上官婉容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和柳京远,恶狠狠地说,“这笔账,我一定要跟柳云裳清算清楚,否则我上官婉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京远,你等着我去将你爹叫回来,我们一起去你祖父祖母面前喊冤,他的宝贝大孙女不是能耐么,我倒是要看看,今天他要怎么处理她的宝贝孙女。”
柳京远重重的点头,与她娘那恶狠狠的表情一模一样,真的是亲生的!
不一会儿,柳京远就看到,上官婉容就带着怒气冲冲的柳刀回来了,想来肯定是娘在路上和爹说了事情的原委。
柳刀走到柳京远的面前,拍了拍柳京远的后背,“儿子,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柳云裳这小贱蹄子下手太狠了,怎么说你也是她堂弟,她无情无义了,走!找你祖父祖母去,这事怎么着也要有个说法!”
柳刀带着上官婉容和柳京远很快就走到了柳家二老那屋。
此时,柳天河和林娇两夫妻正和柳家二老说些什么,四人笑逐颜开,就看见二房一家人气冲冲的跑过来。
柳家祖母最是偏心二房,一看这架势赶紧看起来问,“老二,二媳妇,这是怎么了,我看着你们这脸色可是不对劲啊。”
柳刀是个糙汉子,直接开口说,“娘,还不是叫你们那宝贝孙女给气的,我家京远这次差点死了可就是被她给害的!”
说完,柳刀重重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出气,仿佛气的不行。
柳家祖母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转过脸看看老头子和柳刀,对着上官婉容说,“二媳妇,这到底是个怎么事,你说清楚,我和老头子肯定给你们做主!”
一旁的柳老爷子脸色也是不好,一双老眼看着二房的人,不怎么待见。
就连一旁的林娇和柳天河脸色也是不好,刚刚他们可都亲眼看到是云裳救活了柳京远,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上官婉容有了祖母的支持,背脊直了直就开始倒苦水,什么柳云裳偷了蜜饯啊,如何如何将柳京远弄得不能动弹呀,还黑了心的抹蜜饯放蜈蚣蚯蚓啊。
句句不离柳云裳要害死柳京远,边说边哭,硬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家京远这次受了多大多大的苦。
只是对于柳京远欺负柳京陶一事只字不提。
柳家祖母本就偏心二房,现在听上官婉容这么一说,哪里还沉得住气,立即气势汹汹的对着柳老爷子说,“老头子,你看看柳云裳那贱丫头做了什么好事,要是我们京远就这么没了,她柳云裳赔得起吗!”
柳家老爷看着柳京远气鼓鼓的模样问道,“你爹娘说的可是真的?”
柳京远赶紧跪倒在祖父膝下,哭着说,“祖父,当然是真的,京远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柳家老爷狠狠的拍了拍桌子,“云裳这次确实是过分了,怎么着这京远也是她嫡亲嫡亲的堂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