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柳云裳身边的洛玉堂,难免瓮声瓮气,他以后一定会给玉莲妹妹选一个比汪东来好千倍万倍的绝佳妹婿呢。
突然想起好几天未曾回娘家,也不知道家中如何,柳云裳对公公婆婆道,“爹,娘,这几天了,娘家祖父的药想必是用完了的,我得填补一些拿回去。”
“嗯,也该是这个道理,你且回去吧。”洛云峰公公很是爽朗得笑笑。
陈氏也含笑着道,“玉堂媳妇,早去早回,娘晚上做酸汤鱼吃。”
“那我可早点回家。”
柳云裳狡黠得笑了笑,很是可爱的样子。
这一幕,洛玉堂忍不住看得痴了,竟然不依不饶,两颗眼珠子锁定住自家娘子,“娘子,为夫随你一同去吧,如何?”
“儿子,爹希望你稍后与我一去你云寿家一趟。”
洛云峰道。
自洛斐济坠马意外死了之后,洛云寿全家上上下下一片愁云惨雾。
当然,洛斐济是被洛玉堂暗中构陷而死,至于此番前去,连柳云裳也明白,恐怕是为了洛云寿在灵药郡省城的那一幢大宅子吧。
那个大宅子,可是之前洛云寿趁着洛云峰腿脚不便,替洛云峰家发送往郡城的药材,所偷偷克扣下来的一大笔银子卖来的。
所以,严格上来讲,洛云寿在郡城所拥有的那座大宅子房契,理当应该属于洛云峰的。
“既然如此,儿子遵命便是。”
洛玉堂哪敢不听父亲的。
用过饭,柳云裳和洛玉堂便各走各的。
临了,洛玉堂趁着众人没有察觉,偷偷捏一把柳云裳的小脸蛋,戏虐得道,“娘子的脸蛋越来越滑溜了,真好!”
“你……讨厌!”
柳云裳脸蛋通红得就好像绽放的鲜花,要多鲜艳就有多鲜艳。
柳云裳揣着药材回到老柳家。
坐在柳家门桩上吃**葫芦的柳京陶,一看见姐姐回来,高兴得跳起来,“姐姐回来了!姐姐回来了!”
“裳儿,我的乖女儿,是你吗?”
迈出门槛的郑氏,逐笑颜开得几乎是冲着柳云裳飞奔而至,“让娘亲看看,你瘦了不成?”
一回娘家,柳云裳就被亲娘抓住,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无论怎么看,仿佛永远也瞧不够似的呢。
“娘,我还是柳云裳,我过去是你女儿,现在是你女儿,永远永远也都是你女儿呀。”
柳云裳忍不住娇嗔得笑道,“娘这是做啥?莫非你不认得我这个女儿?”
“瞎说,娘爱你跟什么似的,怎么会不认得你。吃过中饭再走吧。”
紧紧拽着柳云裳的手,郑氏拉她到大房的房间里头。
“不急,只要赶回去吃完饭便成。”柳云裳说。
柳云裳往祖母上房生生凝一眼,而后对郑氏问道,“娘,这几天,二房的人可消停了些?”
“呵,自从你香香堂妹被她夫家从白云镇追到灵药村暴打一顿之后,表面上是消停。”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儿,坏事传千里,这样的事情,终究还是不堪!
一想到这么一层,郑氏很是庆幸得抱住柳云裳,欢喜得道,“看起来,还是我女儿嫁得好呢,看得出来,你公婆相公姑子叔子对你想当之好呢。”
“是吗?娘,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呢?”
柳云裳有点好奇娘亲。
郑氏脸上越发得意,伸手轻轻抓一下柳云裳的侧腰儿,“裳儿,你看看你自个儿,比之前在老柳家的时候,可胖了不少,难道你自己都没有察觉么?”
“啊?!!”
一听到这话,柳云裳如坐针毡一般跳跃而起,一摸摸自己的腰际,果然厚了一寸之多,“也难怪,婆婆的厨艺挺赞的呢!”
“你这孩子以后还要做娘的人,总是这般咋咋呼呼的。”
郑氏笑得时候,差点没把腮帮给笑裂。
笑了一阵,郑氏脸上又起担忧之色,“裳儿,还有一件事,娘正愁烦着呢,原本前几日你祖父祖母打算给一定的束脩,让你弟弟京陶去镇上坐学堂。眼下这件事,这都几天了,你祖父祖母那边一点回音也没有。”
“娘,莫非祖父祖母又想着克扣我们京陶弟弟的学堂束脩,贴补二房那边?”
柳云裳甚是无语,想不到,发生这么多事情,祖父祖母还是偏袒二房的人,好歹,京陶弟弟也到了上学堂的年纪了呀。
他柳京远是老柳家的孙子,难道柳京陶就不是老柳家的长房嫡孙了?
“对了,那个,祖父病情没有再复发吧。”柳云裳无奈问,“要不我现在去见祖父祖母。”
正好可以把京陶弟弟上学堂束脩一事,再搬出来好好说道说道,不然的话,祖父祖母一定会选择性遗忘的,他们可只顾着柳京远堂弟的婚事!
“裳儿,你等会再过去吧。”郑氏摆摆手,“你祖父祖母正在见客呢,来一个镇上的王媒婆,要给你堂弟京远寻一个好闺秀。听说家里头是开茶楼的,家底很是殷实。这一次估计你二婶二叔又没能够拿得出彩礼钱给京远哥讨个媳妇的……”
“怪不得呢,祖父祖母一定想要节省咱们大房京陶弟弟的束脩,来填补二房那边,我果然一猜就准!”
柳云裳看着自己娘亲的眼睛,“还有娘,之前我回夫家,路上看到香香堂妹被她夫君刘邈暴打,就是因为香香堂妹从他的夫家一直划拉不少银两往二婶娘处,不是都清空吉祥赌坊的债了吗?肯定还有剩下的呀。”
“真有那剩下的,还好的很,就是因为没的!”
叹息一口气,郑氏道,“我听隔壁四嫂说,她上街还看到你二叔在赌坊附近出没,只怕没个停手的,哪怕是金山银山也是亏空完的。”
“不能吧,那么多钱?都亏空完了?”
万万没有想到,二叔柳刀竟然是这般得嗜赌如命呀,柳云裳心中着实鄙夷一阵,继续道,“娘,我出嫁洛家那时候给的银子,其中一部分由祖母做主,分给二房不少,而柳香香嫁过去,更是往二房划拉不少?这两回银子加起来可好多钱的呢!”
“可不是!就是这样的道理!刚刚,我偷偷听见,好像二房出不起这钱呢。”
说到这里,郑氏满眼很是无奈的模样儿,这样一来,整个老柳家又要把柳京远讨媳妇儿的重担压在老大一房的肩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