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遥之就在俱乐部将石谷秋的事告诉了秦鹿,秦鹿听完后却是皱起眉头:“你没看错?”
“没有啊。”林遥之十分肯定,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看见她了, 上次没看太清楚她的脸, 就没想起来。”她掰手指算了算,“难道她家是在你家附近?上次看见她大约是在半个月之前。”
秦鹿却摇摇头:“不, 她家肯定不在我家附近。”
“你知道她家在哪?”林遥之抓到了重点。
“她在俱乐部受过伤, 我送她回家过一次。”秦鹿说, “她家离我家远着呢。”
听见秦鹿的话,林遥之生出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来,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秦鹿一番,最后问道:“比比啊,这石谷秋, 不会是个变态吧?”
秦鹿道:“变态?”
“是啊。”林遥之道,“偷偷摸摸的住到你家附近去了, 就为了多看你两眼。”她说完这话自己都打了个寒颤,因为听起来实在有些恐怖。
秦鹿也陷入了沉默,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难办了,他既不能伤害石谷秋, 也无法阻止她, 就算报警,警察也最多劝解石谷秋一番,毕竟人家只是个小姑娘, 而秦鹿却是个成年男性。
秦鹿吐出一口气:“希望不是吧。”
“没关系,我先帮你盯着。”林遥之也感觉到了秦鹿的烦恼,立马拍着胸膛道,“谁也别想越过我骚扰你!我就是你的骑士,啊!我最最可爱的,小鹿斑比。”
秦鹿:“……”你不说最后一句话,我会更感动的。
他安静了几秒,还是没忍住,道:“秦鹿这名字的起源是古籍《史记》,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后世以秦鹿比喻秦国的帝王之位。”不是什么小鹿斑比!
林遥之:“哦,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啊,比比。”
秦鹿:“……”算了。
事实上林遥之还没仔细听秦鹿的话,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石谷秋身上。她出现在秦鹿家里附近,到底是巧合,还是阴谋呢,林遥之决心将这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
于是林遥之便开始了在秦鹿家附近的蹲点工作,这天气热,蚊虫又多,林遥之才蹲了一个傍晚,就被咬的差点昏迷过去。
她哭着跑进了秦鹿的家,拉起裤腿委屈的嚷嚷:“我要被咬死了,比比。”
秦鹿本来在厨房里做晚餐,出来就看见林遥之那一截洁白的小腿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红痕,他拿过花露水,弯下腰握住了林遥之的脚踝,然后一点点帮她涂上了花露水:“别去了,都被咬成这样了。”
“不成,这要是不去不就被白咬了。”林遥之痒的龇牙咧嘴,她被咬的不止是小腿,甚至于颈项上都有两三个包,看着秦鹿给她涂上花露水后,还哼哼唧唧的让秦鹿给她每个包上都用指甲掐个十字止痒。
秦鹿满目无奈,只能依言照做。
这就是小区绿化太好的后遗症,虽然午夜已经有喷洒药物,但是蚊虫还是很多,特别是天气炎热的夏天,出去转一圈就是几个包。像林遥之这样白白嫩嫩的小姑娘,放在外面简直像是进了狼群的小羊羔——蚊子又不怕散打。
随后,林遥之把自己捂严实后,又在秦鹿无奈的目光中溜出去了,这会儿时间已经接近九点,小区的路灯亮了起来,在小区里做运动的人们开始散去,沉寂的夜晚渐渐笼罩大地。
林遥之蹲点的地方,离秦鹿家并不远,那里草木茂密,但可以完全将秦鹿家一览无余。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晚上十点,就在林遥之想着今天应该没什么收获了的时候,一个身影却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那个身影便是林遥之要等待的人——石谷秋。
石谷秋似乎是从旁边的屋子里出来的,身上穿着长裙凉鞋,一袭长发也散乱的披在脑后,虽然因为天色太黑,林遥之看不太清楚石谷秋的模样,但从她的动作里,还是品味出一点惊悚的味道。
秦鹿住在外面是一圈用栅栏围起来的花园,想要进去就要通过花园才行,此时外面锁着门,可石谷秋却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折叠的塑料梯子,顺着梯子居然直接爬进了栅栏里,随后,她如同一个幽怨的女鬼,缓缓的靠近了住宅的窗户,将脸贴了上去。
林遥之看的是毛骨悚然,那扇窗户里透出了橙黄色的灯光,平日里这时候,秦鹿要么在客厅里陪着咪咪看电视,要么就在书房里看书,石谷秋显然已经是个老手,因为她那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电视机前的秦鹿。
接着,石谷秋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林遥之以自己0.5的视力清楚的看见,那是一台小型的照相机。
林遥之被这一幕吓到了,她开始以为石谷秋只是个求爱不得的小姑娘,可是现在石谷秋的所作所为,却让她有种看恐怖片的感觉,她从未见过因为喜欢一个人,而做出了这般可怕的举动。
林遥之想了想,没有吭声,而是默默的摸到了石谷秋的身后,把她放在外面的梯子给撤了,随后又掏出手机给秦鹿打了个电话。
“回来了。”秦鹿道,“这么晚,该回家了。”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林遥之在继续蹲守。
“比比啊,我现在要和你说个事儿,你别太激动。”林遥之说,“你尽量保持冷静啊。”
秦鹿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林遥之道:“你的客厅窗户拉窗帘了吗?”
秦鹿:“没有。”
外面太阳已经落山,窗帘他早就拉开了,一扭头就能看到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秦鹿也从林遥之那谨慎的语气里品味出了一点不太妙的东西:“怎么了?”
林遥之道:“你现在不要看窗户,假装拿东西靠近落地窗,然后看向面对窗户右下角的位置……”
秦鹿不太明白林遥之的意思,但还是照着林遥之的话做了,他假装起身倒水,靠近了落地窗,随后猛地扭头,看向了窗户右下角。下一刻,秦鹿手里的水杯直接被吓的落到了地上,咔擦一声直接碎成了粉末。
只见他窗户右下角,趴着一个白裙长发的女人,那女人将脸贴在了玻璃上,用一种他难以形容的眼神窥探着屋内的一切,而她的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正在拍摄什么。
“操。”秦鹿少有的骂了脏话。
那女人和秦鹿对视后,也察觉自己被发现了,发出一声尖叫,便打算爬梯子逃跑,谁知那梯子已经被林遥之拿走了,她根本爬不下两米高的铁栅栏。
秦鹿冲到了屋外面,将女人堵在了角落,这才看清楚女人竟然就是那个石谷秋。
石谷秋脸色惨白如纸,配上她那一身狼狈的白色长裙,当真是如同恐怖片里的女鬼一般,她大约是知道了自己此时的处境,也没有说出什么求饶的话来,只是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林遥之姗姗来迟,走到了秦鹿身边,声音里带着同情:“这咋办啊?”
秦鹿道:“报警吧。”
“报警有用吗?”林遥之觉得这事儿不太靠谱,“先把她相机拿过来吧。”
秦鹿嗯了声,朝着石谷秋伸出了手。
可石谷秋却露出不愿的表情,她颤声道:“能……能不能把相机留给我,我好不容易……”
“你觉得可以吗?”秦鹿面无表情,“你该庆幸你是个姑娘。”如果是个男人,他早就一拳上去了。
石谷秋咬着下唇,她长的本来就不差,此时看起来颇为楚楚可怜,倒是让人有种被欺负的人是她的错觉:“我……我只是喜欢你,秦鹿……”
秦鹿脸黑的要命,林瑶之都能感觉出他在用尽全力压抑自己的怒气,他也不再说话,只是招了招手,示意石谷秋把相机放上来。
石谷秋见秦鹿完全不为所动,只好缓缓的把相机放到了秦鹿的手上,看她的表情,依旧是十分的不舍。
秦鹿直接把相机拿在了手里,林遥之同情看着他,道:“要报警吗?”
秦鹿道:“报吧。”
林遥之便掏出了手机,不过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事儿也不会太严重,因为石谷秋既没有偷东西,也没有伤害人,只能私闯民宅和侵犯隐私权,最多被拘留几天,罚点钱就会被放出来。
“能不能不要报警。”石谷秋央求道,“秦鹿,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啊。”
“你都这样了还没做对不起秦鹿的事?”林遥之不可思议道,“要是有个人趴在窗户上偷偷看你,你受得了吗?”
石谷秋逻辑倒是很完美:“如果那个人是秦鹿,我就受得了。”
林遥之:“……”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秦鹿道:“不报警也可以。”
林遥之讶异的看着秦鹿。
“你还拍了我其他照片吧。”秦鹿冷冷道,“我现在就去你家,你把所有的照片和备份都给我,我就不报警。”
石谷秋死死的咬着唇,隔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嗯了声。
林遥之却总觉得这事儿没完,能做出翻梯子偷窥这样行为的人,会那么轻易的放弃?她觉得这可说不好。
但目前最重要的事还是把秦鹿的照片给拿回来,在这一点上,林遥之和秦鹿倒是迅速的达成了共识。
石谷秋不情不愿的带着秦鹿和林遥之去了自己家,林遥之这才确定,石谷秋的确就住在这里,而且离秦鹿的家,只隔了三四栋屋子,只是却不知道,她搬到这里到底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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