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对方穿着一身白色的皮草大衣,头上戴着硕大的荷叶帽,完全遮住了大半张脸,而且她还戴着墨镜,整个人露出来的也只有那两瓣烈焰红唇。
这年头除了怕暴露行踪的明星会这么穿,就只剩下通缉犯了,不过她身上的皮草怎么看都不像是假货,要真是通缉犯,那也是江洋大盗的水平了。
徐熙芮一边打量着人,一边胡思乱想。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神秘的女人继续道。
徐熙芮听着觉得有些耳熟。
“那好,那你说你能怎么帮我?”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但是徐熙芮总觉得对方似乎笑了一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你先跟我进去。”
……
墨氏集团办公室。
墨司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没有关严实。
墨司承从会议室一出来,就对上了一脸谄媚的一个胖子,这胖子是墨玉儿家的管家,墨司承见过,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这个胖子除了笑几乎没有其他的表情,是一个天生的笑脸。
“墨先生,我家夫人已经在您办公室候着呢~”
墨司承瞥了他一眼,眉头微蹙。
墨玉儿的母亲,和墨玉儿完全是两类人,虽然她完全不在自家公司里露过面,但是她们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她却了如指掌,事无巨细。精明能干堪称红楼梦里的王熙凤,连名字都只差一个字,只是她这个王熙凤低调的很,什么事都是只动嘴不动手,墨玉儿她老爸,完全就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
墨司承有些抗拒地推开门,王熙坐在待客的沙发上,目光随着响动掠向他,只不过她的身体却没怎么动,依旧优雅如斯地靠着沙发,端着咖啡小酌。
墨司承的办公室很大,四周都是巨大的落地窗,连个窗帘都没有设。室内室外冰火两重天,窗户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珠,不过它这装潢都是冷色调,所以哪怕开了暖气,这屋里看起来的温度也降了三度,给人没来由的一阵寒意。
尤其是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一身无袖低领西服裙的少妇,她旁边还坐着一个人,穿得更为清凉,V领大开,仔细看能看到皮肤上细小的鸡皮疙瘩,冻得。
墨司承就这么错过这母女俩遮遮掩掩的目光,直接侧过身,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一副即将办公的样子。
一旁的管家笑眯眯地迎向墨司承,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墨先生,我家夫人和小姐今天是专程过来看您的。”
墨司承抬眸,好看的眉毛敷衍了弯了弯,不躲也不避地迎上那母女俩的目光,“好了,这看也看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不招待二位了。”
“有事,小叔!”墨玉儿要比她母亲要沉不住气,立刻道。
墨司承瞥了她一眼,视线转向王熙,“您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我等会儿还有事。”若是平常,墨司承绝对没有这个闲工夫来见这两个人,但是现在局势不一样,这个王熙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居然成了他很重要一个项目里最大的赞助商。
这事应该是他失忆的时候,白雅雅擅自作主张干的,这种事出了不少,他这些天尽在收拾白雅雅给他造得乱摊子。
王熙有些恼怒地瞪了一眼墨玉儿,才言笑兮兮地看向墨司承,很是客气道:“司承,我听说你现在和白雅雅已经解除婚约了。”
墨司承没料到她会问这个,蓦地抬眸看了墨玉儿一眼,忽地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您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和白雅雅解除婚约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到现在突然又重提,墨司承不得不去想她的居心。
“我听说白雅雅是因为做了一件错事惹你不高兴了,所以你才退婚的。”
墨司承无意和她绕圈子直接道:“您要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我说了我一会儿还有的事要忙?”
“我不是有不赞同你退婚的事,”怕引起墨司承的反感,王熙立马解释道:“既然你不喜欢,退婚也没什么,我今天过来找你,就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你既然已经退婚,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想过再重新找一个适合你的人。”
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了重点,墨司承蓦地抬头,他心知肚明,今天王熙和墨玉儿一齐过来找他的目的,只是他没有想过,他现在的婚事,还有人敢盯上他,而且对方还和他有血缘关系。
就算隔着辈,这种事,她一个长辈也好意思提!
“不用了!”墨司承整张脸沉下来道:“我自己的事我自有分寸,就不劳您费心了,还有如果再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女朋友还等着我陪她吃饭呢?”
王熙大惊,“女朋友!”她猛地看向自己女儿,见她眼神闪躲立马就领会过来,这丫头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瞒着自己。
她早就知道墨玉儿对墨司承有意思,不过这事因为隔着亲,再加上墨司承一直有婚约,她也没有多想,可是眼下她有项目在手,墨司承又继续墨家的支持,她才有了这份心思。
可是事已经捅破了,再收手也来不及,王熙索性破罐子破摔,“司承,你应该了解现在墨家几个宗亲对你很有意见,几个项目的事,你现在跟的也很吃力,只要你答应……”
王熙的话还没有说完,墨司承猛地将被子扔在地上,刺耳的响动,吓了王熙和墨玉儿一跳。
“墨玉儿不懂事我墨司承挂着一个小叔的身份,我可以不计较,可是墨夫人,您应该很了解我墨司承的脾气,我要做什么,我不做什么,没有什么人威胁我!如果您想拿项目做要挟的话,我不得不提醒您,那个项目我们也是签了约的,如果您中途撤资,三倍的违约金也不会是小数目,法律这一个程序如果一定要走的话,我相信有几个前辈已经帮您试过水了!”
王熙一愣,没有想到墨司承这个时候还敢这么跟她撕破脸,不过,这事本身也是她没有考虑周全,索性以退为进,又软声道:“司承,你这说得什么话,我怎么会中途撤资,不过是提醒两声罢了。”
“是不是,您心知肚明!”墨司承摔下这一句,再懒得同她周旋,直接出了办公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