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承看得莫名其妙,但是也没多计较,因为他发现这些东西真的出乎他意料,非常好吃。
“我刚刚吃的叫什么?”他觉得有必要认识一下,也许下一次鹿汤汤想吃的时候,他能给她点。
鹿汤汤咬着兔头,含糊不清道:“血肠和鸭肠。”
“什么?”墨司承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鹿汤汤想了想,依他们有钱人的尿性,估计真知道了,又要耍什么性子,这家真的不错,她可不想因为墨司承这货以后都不能来。
命名是一门学问,这个古人钻研的更精。
例如烧白子,其实就是河豚的精子,但是你只要不深究,这道菜依旧符合不少人的胃口,现在她需要的就是将朴实无华的菜名,加以包装以此来符合墨司承这样人的审美和口味。
“福肉和寸断。”鹿汤汤瞎取名。
墨司承愣了一下,心想这么简陋的餐厅,菜名居然这么文艺,也没反驳,心里暗暗地记下。
“对了,你……”墨司承正想说什么,隔壁桌似乎喝大了,突然举着酒瓶开是闹腾起来,叮当脆响地在那吆喝。
“你的热情,嘿,就像一把火!”
“哈!”
“燃烧了整个沙漠!”
其他桌居然也有附和的,一起唱了起来,粗犷的嗓音,让墨司承不自觉皱眉。
若是以往,他估计早发脾气让保镖把这些人赶走了,可是现下见鹿汤汤似乎听得也挺开心得,甚至还跟着给那些人打节拍,他也就忍了下来。
“感谢大伙捧场啊,今天大家每人一扎啤酒,全算我的。”
果然他话音刚落,鹿汤汤这一桌就送了一扎啤酒。
鹿汤汤本来酒量就不怎么样,旁边又是墨司承,更不会喝。
本来气氛热烈,也没什么大事,墨司承也懒得理,自顾自地吃,可是落在别人眼里,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请喝酒的男人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走到鹿汤汤那一桌,拍着鹿汤汤的肩膀道:“怎么老妹,不给哥哥面子?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墨司承攥住手腕反手一拧,那喝醉的男人立马疼得嗷嗷地叫起来,“放手放手,手要断了!你这干什么呢?”
墨司承冷着一张脸,语气生硬道:“你咸猪手往哪放呢?”
他态度恶劣,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立马把跟醉男同桌的几个人引了过来,“我去,小白脸,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兄弟只是想请你旁边的妹子喝杯酒而已,至于吗?”
“就是,一个吃人家姑娘软饭的小白脸,还这么大脾性!”
喝醉的男人见自己人多势众,立马也蛮横起来,“就是,爷就是请老妹喝喝酒怎么了?”
墨司承冷如冰霜,面露鄙夷,见那人又要上手,话都懒得多说一句,一脚将人踹倒在地。
“他妈的,今还真遇上个神经病了,老子不打断你两条腿,老子就不姓陈,兄弟们给我上!”
老板着急忙慌地跑出来劝架也劝不住,眼见就要打上了,几个人拿着啤酒瓶和桌椅板凳就要上,十几个黑色西装的保镖突然冲了进来,正式话剧院的那一群人。
鹿汤汤看得一愣,这一愣神的功夫,那群黑色西装的莽汉就已经把醉汉们团团围住了。
唯独为首的那个醉汉稍微机灵一点,见形势不对,立马躲到了餐厅的里弄,他见自己大势已去,怒从中来,也不管这些人是谁,一个酒瓶子酒瞎扔过去,扔得方向正好是鹿汤汤那边。
鹿汤汤人坐着,前边就是大餐桌,避无可避,正欲闭着眼受这一击,一个黑影蹿出来将她护在身下,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接踵而至。
墨司承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过来,“你没事吧?”
鹿汤汤有些迷糊地抬头,是一张精致过分又极具侵略性的一张脸,几厘的距离,两人四目相对,连呼吸声都重叠着。
鹿汤汤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墨司承摸了摸她的头,语气里既然有几分宠溺,“那就好~”
“墨总,人都抓到了。”
那几个喝大的人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闯了祸,一个个纷纷求饶,“老大,老大,您放了我们吧,我们就是喝大了,没别的意思。”
聒噪的声音,让墨司承头昏脑胀,他冲保镖摆了摆手,疲惫道:“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
那一个酒瓶子直接砸在了他脑袋上,刚开始还不觉得疼,现在隐约觉得有些难受。
他拉着鹿汤汤正要离开那家店,鹿汤汤却松了他的手,这一架势,店里的客人还没结账就走了大半,她到底比墨司承更懂这些小商家经营的不易,把包里所有钱都拿出来递给老板。
“不好意思啊老板,给您惹这么大麻烦,今天您的损失我……”
她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墨司承就将她的钱拿过来,全部塞到她包里,霸道道:“你还真当我是你小白脸了?”
醉汉的胡话他居然上心了。
他朝那几个保镖,冷冷道:“这家店的损失你们也处理一下。”然后就拽着鹿汤汤出了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墨司承故意在戏弄她,鹿汤汤感觉墨司承似乎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吃豆腐的举动显而易见。
“墨司承,你又没有喝酒,装什么醉啊!”鹿汤汤还欲再训斥几句,一抬眸竟看到墨司承额头那里已然渗出了不少血渍,只是他面上依旧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鹿汤汤一惊,立马紧张地搂紧他道:“墨司承你别动,你头破了,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墨司承本想说等他保镖出来,直接让他们开车,可是见鹿汤汤一脸担心的样子,他居然觉得意外受用,抿着嘴什么也没有说。
“你说你既然带了那么多保镖逞什么能,现在受伤了吧!”
“哎呀!你这血怎么不停的流,堵也堵不住,不会是砸到什么重要部位了吧?”
……
鹿汤汤从上车就一路絮絮叨叨的没完,一会儿摸摸他的脸,一会儿给他擦血,一会儿又嫌他脸色太苍白。
说着说着,居然红着眼哭了起来,“都怪我不好,你本来就不是来这种地方的人,我……都是我害了你,呜呜……”
墨司承本来挺受用她的关心的,那种被人视若珍宝,而不是敬畏的感觉让他很安心,可是鹿汤汤一哭,他也跟着烦躁起来,“别哭~”
他本意是想她不要难过,他没事,可是不成想,鹿汤汤却哭得更厉害了,虽然不出声,但是隐忍得抽噎声更让他莫名得恼火,他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将人搂在怀里,轻声道:“我没事~”
破天荒地想她解释道:“你哭,我就头疼。”心也疼,所以别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