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真的没事,你别听肖雪乱说,她就是因为我总给她找麻烦才那么说,故意报复我的。”
呵。
墨司承得相信她才好。
不要找院长,否则什么事情都暴露了。反正这个伤了腿的家伙也抓不住她。
鹿汤汤一跃下地,就往门外跑。
“你愿意喊院长就喊吧,反正我说了我没生病,也没必要跟你在这耗着,再见!”
鹿汤汤出门前白了床上的男人一眼,拉开门就走。
“给我抓回来。”
墨司承躺在那动动嘴皮子,门外站着的两个安保人员就抬手拦住了鹿汤汤得到去路。
“喂!”
“抱歉鹿小姐……”
两个高大的男人左右架起鹿汤汤的手臂又给她送回到了墨司承的面前。
男人挑眼看她,嘴里轻漫出声,“还逃吗?”
“啊……”鹿汤汤看看门口,又看看床上的男人,完全陷入了绝望中,“你真的相信我啊,是肖雪那丫头……”
这时,病房的门一开,老院长带着护士长走了进来。
“墨先生,感觉哪里不舒服吗?”老院长走进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他身后的护士长紧忙过来帮墨司承检查了下伤口。
“恢复的很好,院长。”护士长说。
老院长点了点头,“那是……”
墨司承躺在那单手一指鹿汤汤,“给她做个全身的检查,内到外,全部检查。”
老院长微微一怔,转头看鹿汤汤,见她瘪着嘴一直在摇头,不禁失笑出声。
“好好,这个好办,我现在就安排一下。”
墨司承补充道,“我一会儿派两个吧保安过去,这女人太滑头,检查中别让她跑掉。”
鹿汤汤:“……”
墨司承你也够狠的!
被老院长带走后,鹿汤汤被两个保安“押”着在这医院里转了大半天。
人被送回来的时候,老院长亲自跟着。
“墨先生,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墨司承缓缓坐起了身体,眉心微蹙,“请讲。”
“好消息是这位小姐已经怀孕了,但坏消息是怕是这个孩子不能留下。”
墨司承微微惊住了一下,眉心皱的更紧,“怀孕了?”
旁边本来无精打采站着的鹿汤汤也被老院长的话吓到了,她走过李拉住了院长,“你不是查错了?我怎么可能怀孕,我可是……”说道这,鹿汤汤下意识的看了病床上的男人一眼。
那男人的脸好似冰霜。
是的,鹿汤汤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都在避孕,她干嘛要怀上墨司承的孩子啊,人家还有未婚妻,也说不明白和自己什么关系,有的时候急了还口口声声的要报复。
鹿汤汤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所以老院长一说孩子,她惊得差点就说出自己避孕的事情。
墨司承躺在那问,“既然是怀孕了,为什么留不来?”
“额……因为这位小姐在不久之前刚做了大型的手术,她给人移植了骨髓,墨先生要知道那种手术都是要从椎骨穿刺进去,也需要用麻药,所以即便是孩子要生下来帕也是多半不健康的,还有刚刚检查的时候,也有一些设备……”
“骨髓移植?”
老院长茫然的点了点头,墨司承没目光移到鹿汤汤的脸上,见她正打算找个地方躲开。
“鹿汤汤,你还挺大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虽然语气不重,但鹿汤汤心虚的肩头一颤,“老院长看错了吧!”
“过来!”
墨司承突然暴怒出口,鹿汤汤就不敢再狡辩,“就……就是前些天我和你说要和肖雪出去玩的时候,你先被发脾气啊!我知道我瞒着你不对,但是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有权利……”
墨司承一掀身上的被子,挪了受伤的腿就要下地。
老院长吓的紧忙去搀扶,“可不行啊!”
鹿汤汤也跑过去,“你干嘛?!你的腿。”
墨司承一把就抓住了鹿汤汤,男人偏头对老院长说道,“抱歉,先请您离开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老院长也不明白,就诺诺的退出了病房。
那门一合。
墨司承一把把鹿汤汤扯到了面前,“你有权利?你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不是我的?”
鹿汤汤:“……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没想到?”墨司承狭长的双眼眯起,眼底的冷冽险些要刺穿了鹿汤汤的心脏。
“你的身体只是你的身体,那你以后的丈夫呢?你有没有想过为他珍重自己?不管你的骨髓给了谁,那都是对你自己不负责任,对你未来不负责任的事情,更何况你还为此赔进去了一个孩子。”
说罢,墨司承猛然松手。
独留鹿汤汤站在原地微微轻晃了身体。
她当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偷眼望去,墨司承的脸色是有些泛白的,他目光定在某处也像想着事情,而后唇角漫出了一声冷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鹿汤汤的心难受极了。
她好像明白过来墨司承的意思:如果她要和墨司承在一起的话,她的做法是多么的自私啊,为了那个只见过两三面的父亲捐献了骨髓,但墨司承却要为此对她的身体提心吊胆一辈子,还有他们的孩子……
鹿汤汤小手抓紧了胸口,觉得疼痛从心脏开始向四处蔓延着。
她爱了墨司承这么多年,当年被他误会,现在又重新拾回来,挺不容易的,她想过多少次,她能有一个墨司承的孩子。
可是孩子有了,却得打掉。
就因为自己当初擅自做主。
沉下头,鹿汤汤以往的那种傲慢的样子全然不见,“墨司承,对不起,当时事情出来的太突然了,我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办的。的确我的身体出现了隐患,这个孩子怕也保不住了,但是当时如果我不那么做,那就是一条命啊!”
“谁?为了谁?”
男人冷冷出口,看都不看鹿汤汤。
鹿汤汤心里挣扎了一下,但还是照实说了,“我的亲生父亲,也是叶双双的爸爸。”
他?
墨司承偏头过来,又些讶异。
但也就是一秒钟,男人就单手指着不远处的门说道,“就算是真的,那也算是你的父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