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林队长的表情很奇怪，出现这样的变化完全是因为他手里的那张毕业合照，当他扭过头看向尸体的时候，林队长的眉头皱的更深。

一定是发现了线索，我站在后面，并没有看清楚照片上有什么。

“能给我看看吗？”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林队长回头看我一眼，然后将那张照片递给我。

照片的背景确实是我们学校的教学楼，三年的时间，已经记不清楚进出过多少次，一眼就能认出来，照片的上面上面写着毕业班的时间，正好是三年前。

时间上是对的，两个死者是在三年前从我念的那所高中毕业，现在应该在上大学才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死了呢？而且一下子死了两个，最蹊跷的是两个女孩拥有相同的一张脸。

“哪个是？”

我极力想从照片中两排女生中间找到我看到的那张脸，居然没有，只能看向林队长。

死掉的两个女孩的脸还是很漂亮的，尤其是鼻子特别的挺，眼睛也很大。

“这两个，看出问题了吗？”

林队长用手指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我。

“不可能吧，怎么会变化这么大！感觉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我又仔细看了看，两个女孩距离很近，脑袋几乎贴在一起，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她们的关系一定很好。

我看的其实是她们的脸，两个女孩的脸虽然有几分相似，还是能一眼看出来不一样，最奇怪的是，照片上两个人女孩的脸和我们后来发现尸体的脸完全不同。

林队长点头，“刚才我也没认出来，这是班主任给我们提供的，肯定不会错，家属联系上了吗？”

“在警局。”

“走，回警局。”

林队长又带上了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反正让我上车跟着去，我就跟着过去了。

从警局大门往里走，上了楼就听到有人在吵架，嗓门特别大，一边哭一边骂的那种。

“都是你家孩子给带的，要不能出事吗？”

“别出了事就往别人身上赖，孩子都不坏，现在要配合警方找出凶手。”

“还我闺女。”

两个女孩的家属都来了，因为私下里认识，一时情绪激动在里面吵了起来，后来死的穿蓝裙子的女孩家属认为自己家女儿出事都是被对方家孩子给带坏的。

“一个一个来。”

“好。”

我们先是见了第一个死者，也就是死了一个月前的女孩的家属，进来的时候情绪还没完全稳定，有人给拿了水，喝了几口慢慢抬起头。

“说说吧，孩子是什么时候没的？”

“我们也不知道，这孩子以前特别听话，自从上了大学以后就开始叛逆了，也没想那么多，等她毕了业找份稳定的工作，以后就知道父母的不易了，哪想到会出这种事。”

男人说完拍了几下脑袋，一旁的女人呜呜呜的哭，丧女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管是谁都过不去这道坎。

“你们也想知道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那就要给警方提供线索。”

“好。”

男人叹了一口气，“是这样，女儿一直在学校，平时也很少往回打电话，突然有一天，我们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说是学校的导员，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孩子这几天一直没回宿舍，也没去考试，当时就慌了，立刻就坐车过去，找了几天，该打听的都打听了，就是找不到人，只能报警。”

林队长拿出一份文件，上面写着我市失踪人口调查，慢慢翻开，上面确实有第一个女死者的名字，因为一直没有其他的发现，只能暂时列为失踪人口。

“那之前有过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有。”

男人皱了一下眉头，“两个月前她回来过一次，在家呆了十多天，每天都拿着相机出去，不知道在拍什么东西，当时问了，她说不让我们过问，也不要告诉别人，她是在帮朋友一个忙，后来我们发现了一些照片，就是给警方的那些，就是她。”wavv

“我们认识吗？”

男人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没见过。”

他说完，我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因为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上一次回村子发生的事，一度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脑袋出现了问题。

“那她说过没有，请她帮忙的那个朋友是什么人？”

“没有，孩子大了，一些事我们也不好过问。”

“还有别的吗？”

“没了。”

“那好，安排他们歇一会。”

我们留在那没动，还要和第二个死者的家属谈，林队长面色阴沉，我已经隐隐的感觉到，问不出什么和案子有关的东西。

第二个死的女孩叫曾倩华，单亲家庭，是被母亲拉扯长大，从小就特别懂事听话，上学的时候成绩也挺不错，后来考上了大学，倩华的妈妈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倩华是被那个女孩给带坏了，因为以前从来不化妆，现在爱美了，有一次回来差点没吓死，脸都是肿的，说是做了什么微整形，在家呆了一个星期，肿消了以后，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根本不是自己的闺女一样。

“整形！”

我看向林队长，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两个女孩的脸前后会有这样大的差别，她们同时进行了整形手术，因为私下里关系好，很有可能是按照一个模型来整的，所以两个女孩的脸才会看着有八成的相似。

“阿姨，你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吗？”

女人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没说。”

“我知道。”

我站起来，猛然想起昨晚的那一幕，阴婆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有一张广告宣传单贴在我们家门上，就是皱巴巴的那一张，我当时瞄了一眼，就是一家微整形医疗机构的宣传单，现在想想，那个宣传单就是倩华遇害之前贴在我们家门上的，她是想告诉我一些事，因为我之前看过第一个女孩的脸，当时以为是鬼找来了，所以拒绝了她。

我把经过说了一遍，当我说到昨天见过倩华的时候，她的母亲睁大眼睛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