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原说:“你有什么钱,你们连房子还没买呢,花钱在后头呢。”
丁一说:“我们说了,先不买房呢,先在他那儿住着,只要他在阆诸一天,就不会有人撵我们搬家。”
陆原说:“住他那儿可以,但房子也要买,再不买就涨钱了,到时就买不起了。”
“这个不急,你的口气怎么像我们的家长了。好了哥哥,我必须要走了,再见。”丁一说着就脚蹬在自行车蹬上滑行着出去了。
陆原紧走了几步,追了出去,在院门口的时候说:“小一,算我借给你的还不行吗?等我儿子结婚的时候你再加倍还给我。”
丁一笑了,回过头,说道:“哥,我刚才就说了,我有钱,真的。爸爸给我的还没花呢。这样,你先放着,以后我用钱再去找哥哥要好吧?”
陆原见丁一执意不要,就装回了自己的兜里,说道:“好吧,你想着跟我要。”
丁一点点头,跟他招了一下手骑上车就走了。
回到家里,丁一冲了个澡,她见自己的脸果真晒得红红的,就找出了一款清凉型、抗过敏果冻状的面膜,敷在了脸上,立刻,感觉脸凉凉的,舒服多了。
穿着宽松的无袖睡袍,她走出浴室,就听见家里的电话响了,她就想肯定是江帆,果真,接通电话后,就传来江帆的声音:“回家了?”
“是的,刚洗完澡。”由于脸上敷着一层厚厚的、滑滑的面膜,脸上发皮肤有些僵硬,她说话就难免要挤着说。
江帆问:“你怎么了,听着声音不对?”
丁一继续绑着脸上的肌肉,从牙缝里往出挤着话:“我脸上敷着面膜。”
江帆笑了,说道:“呵呵,这就对了,我还纳闷,怎么这声音听着这么费劲呢?”
“你回家吗?”丁一费劲地说道。
江帆说:“我给你打电话就是告诉你回不去了,中午要招待日本客人,我们正在去酒店的路上。”
“嗯,樊部长什么时候来接我?”丁一一字一句地说道。
江帆说道:“我估计两点差不多,你吃点东西,中午休息一会,把需要带的东西提前准备好。”
“两点你能回来吗?”
“这个,说不好,你别管我,樊部长来了你就走,我已经把你的电话给了他,你到后方便的时候给我发个信息就行了。”
“明白了。”
挂了江帆的电话,丁一找出下午要穿的衣服,由于这是一个文艺沙龙,而且又是跟着樊文良一起出席,她就想自己的着装要简单、自然,端庄、大方,这样想着,她就找出一件靛蓝色的小套头衫,简单的后面开襟的地方只有一粒扣子,没有其它的任何装饰,然后配了一条米色的棉麻半身布裙,一双半高跟的白色凉鞋,整个人看上去既清新自然,又有一种文艺气息,一点都不张扬,放在人群里丝毫不显眼,但是那么的别有韵味。
她将衣服熨好,用衣架撑起,等一会走的时候穿。
由于职业关系,她中午为自己做了半小碗干贝水蒸蛋,外加半片面包片,就算吃好了中午饭。
没有江帆的午饭,她就省了许多时间,为此江帆经常说她对自己太不在意了,吃得太少,那样的话不容易怀孕。丁一反驳他说,我吃的只是量少,但是营养够了。
江帆说,如果她再任性下去,就以政府批文的形式,让她“下台”。丁一笑着说:“好啊,那我有整宿的觉睡了。”
婚后的生活,尤其是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生活,她的确感到了无处不在的幸福,有一次她曾经无心地跟江帆说道:“早知道跟你在一起生活这么幸福舒心的话,我就该早点去追求你,嫁给你,唉,浪费了我那么多的幸福——”
也许,那段岁月是江帆和丁一都不忍回忆的,她见江帆沉默就不再说下去了。
对于过去的苦恋,他们彼此都有着难以磨灭的记忆,好在如今他们在一起了,都倍加珍惜在一起的幸福和甜蜜。
两点整,丁一接到了樊文良的电话,樊文良说:“小丁啊,我是樊文良,江帆告诉你了吗?”
丁一感觉樊文良的语气很亲切,也很温和,她说道:“是的,樊书记,我知道了,也准备好了,我去哪儿等您。”
樊文良说:“我们再有半小时就能到你住的地方,你要是方便的话就在军区大门口等我们就行,我们的车没有通行证,进入那里不太方便。”
丁一赶忙说道:“好的,好的,半小时我准时在门口等您。”
挂了电话,她便开始换衣服,穿上刚才熨好的衣服,对着镜子简单打扮了一下,又左右照了照,感觉非常满意,拿出一个稍大点的米色挎包,将女孩子出门要带的必需品统统塞进这个大包里。
她又看了看表,离半小时还差十分钟,她心想不能让樊书记等自己,就拿起一把防晒伞,下了楼。
可是,当她来到军区大门口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一辆奥迪停在门口的旁边,她刚一出来,就看见那辆车的车门推开了,樊文良探出头,冲她招了招手。
丁一急忙跑了过去,樊文良始终给她推开着车门,丁一来到跟前,就跟樊文良一起坐在了后排,等丁一坐好后,司机便开着车驶离军区大门口,向着阆诸北面的高速路入口驶去。
丁一看着樊文良,歉意地说道:“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樊文良微笑着说道:“是我们来早了。”
前面司机说:“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快到门口了。”
“啊?那怎么跟我说……”
樊文良慢悠悠地说道:“你们女孩子出门不是都要捯饬一番吗,我给你的时间是让你捯饬的。”
丁一不好意思地说:“我早就准备好了,怪我,早点出来就好了,让您等了我那么长时间。”
樊文良“呵呵”笑着说:“是我剥夺了你的休息时间,还好,小江上班去了,不然我就是剥夺了两个人的休息时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