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妈妈怎么说?”舒晴对娜娜的话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每次考试妈妈都会说,你一定要考好呀,将来上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然后妈妈就离开亢州,跟你到外地去过。”娜娜学着妈妈的口气说道。
“哈哈。”舒晴笑了,摸着她的小脑袋,说道:“你这个小机灵,那是妈妈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是希望她的女儿将来有出息,等妈妈老了你好有能力养着她。”
娜娜认真地说道:“嗯,她一高兴就这么说,还说将来给我看孩子,给我当老妈子。”
“哈哈。”舒晴被她逗得大笑,说道:“不高兴时她怎么说?”
娜娜想了想说:“不高兴的时候就会说,你看我呀,怎么那么倒霉呀,怎么遇到你们爷俩了,一个让我离了婚,一个不让我省心呀,我这是上辈子造的孽呀?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你们啦——”
看着娜娜学得绘声绘色,舒晴不由得又是“哈哈”大笑,她说道:“好了好了,你别学了,笑死我了!”
娜娜也笑了,她看着舒晴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舒晴说:“本来应该周五下午走,但是晚上市里给我开了个欢送晚宴,我只能周六上午走了。”
娜娜说:“那不行了,我送不了你了,我们周六还要补课的,要是周日走我能送你。”
舒晴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说道:“能送也不要送了,我刚才说了,你的时间宝贵,即便不上学,也要自己理理思路。你现在要‘人间大炮,一级准备’!”
说道这里,舒晴还学着动画片里的人物做了一个造型,娜娜被逗得呵呵直笑,说道:“那就是说随时准备把我发射出去。”
“对,这几天你就是要一级准备,不能松懈,无论考得好坏,都要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成绩,哪怕你只考一百分也要让我知道,好不好?”
娜娜笑了,说道:“呵呵,我可能考不了一百分。”
“我是这么一比喻,无论你考得怎么样,都要给我打电话,记住,省里有个舒阿姨惦记着你,还跟以前一样,你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不接任何人的电话,但是只要你给我打,我肯定会接,懂吗?”
娜娜说:“好的。”
舒晴又说:“好好学习,以后高中可以去省城上,我来负责给你找学校,前提是,你要成绩优秀才行。”
“呵呵,我去得了吗?那么远?”
“没关系,你只要有成绩就行,你在省城上高中,舒阿姨可以照顾你,你妈妈也可以隔三差五的来看你。”
“嗯,再说吧。我先把初中上完。”
“哈哈,小鬼头,当然要先上完初中,如果你现在就去省城上的话,的确有点太小,离开妈妈你会哭鼻子的。”舒晴说着,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娜娜又笑了,说道:“肯定会哭鼻子想家的。”
舒晴看了看表,说道:“快放学了,你回去吧,我走了,如果有时间我再来见你,如果没时间我就不跟你告别了,记住,给我打电话。”
娜娜说道:“好的。舒阿姨再见。”
“再见。”舒晴又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说道:“快回去吧。”
“嗯。”娜娜说完,就抬手跟她再见,然后一溜烟地就跑回了教学楼,到了二楼的时候,她仍然冲着舒晴摆手再见。
舒晴也举起手,跟她挥了挥,直到娜娜走进了教室看不见了,她才转身往出走。
不知为什么,舒晴非常喜欢这个古怪精灵的小孩子,跟她交流一点障碍都没有,她从来都没拿她当小孩子看待,而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小朋友,她不知道是因为彭长宜才喜欢这个孩子,还是因为这个孩子才喜欢上的彭长宜,反正,这一对父女,在舒晴的心里已经占据了相当的位置。
周五,彭长宜并没有请假早回来,而是按照正常放学时间出来的,他知道下午亢州要召开一个小型的欢送仪式,然后晚上聚餐为舒晴送行,他不想在这个小仪式上抢了朱国庆的风头,他只想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到场就行了。
老顾的车早就等在党校外面的路边上,秘书宋知厚也跟着老顾一起来接彭书记回去。看见彭长宜背着包大步走出来后,宋知厚赶紧下车,为彭长宜打开车门,彭长宜主动跟宋知厚握手,笑着跟他打招呼。他们便驶上了回亢州的路。
眼下的时令,已经进入到了夏季,天气已经很热了,车里,放着冷气,彭长宜坐进来后,擦了一把汗,说道:“舒晴准备得怎么样了?”
老顾说:“她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物品,今天我和小宋帮助她重新打了打包,然后就等着明天走时装车就行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都是她随身的物品,换季的衣服,她也陆续带回去了。行囊很简单。”
“下午几点开会?”
宋知厚说:“下午四点半,朱市长说会议如果散得太早您回不来,这样散会后大家就能直接奔饭店。”
“嗯,市里怎么表示的?”彭长宜继续问道。
宋知厚回答:“吕秘书长我们俩办的,给她买了一套上好的床上用品,又买了一套高质量的瓷器,外加一块纯毛地毯,还有半年的机关干部奖金。”
彭长宜想了想说:“那块地毯是多大的?”
宋知厚说道:“老顾量了量,一米八乘两米五,把副驾驶座位放倒,勉强能放下,但是后面还得翘起来放,不然放不下。估计明天这车里只能坐下一个司机和舒书记,因为只有后边一个座位能坐人。”
彭长宜想了想,不再问舒晴的问题了,而是问老顾道:“老顾,你最近几天见着娜娜了吗?”
老顾说:“没有,她快考试了。”
彭长宜又问道:“娜娜她妈妈跟老康的关系最近怎么样了?”
老顾说:“最近几天没听到什么?您上周回来没有问娜娜?”
彭长宜说:“她快考试了,我哪敢跟她说闲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