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水把秦风准备好的文件拿了过来,放在了周涟漪的面前:“这里是文件,你也可以问你父母。不过你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你爸妈那边我们已经打电话通知了。”
毕竟现在的身份是周晨宇的女儿,还是要和这具身体的父母打招呼的。
周涟漪看着手里的文件有些不知所措,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眼前的人除了觉得有些熟悉之外,并没有任何的记忆。
然后就告诉她,她已经结婚了?
“你是……我丈夫?”
周涟漪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她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而且,她内心对这场婚姻并不排斥,甚至还觉得有点小高兴。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余水知道秦风还有很多话要跟周涟漪说,十分知趣的离开,并关上了房门。
“没事了?”
一出房间,就看见兰战舟穿着浅灰色的休闲服站在旁边,手里端着两杯茶。
“恩。”
余水接过一杯,捧在手心里的暖了暖。
“爷爷昨天打电话来了,说大嫂去四合院里闹了一场,和二姐打了一场。”
兰战舟没有要催促余水的意思,只是大嫂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合适。
兰奕琛现在还没有下落,兰家从兰儒青退下之后就没有稳定下来。
要是再让孟慧慧闹下去,只会让人看兰家的笑话,也会让兰儒青心里不好受。
“打了一场?”
余水倒吸一口凉气,兰思慧是个什么脾气,他们心里都清楚。
如果不是被气到不行,怎么也不会在四合院里就和孟慧慧动手的。
对待家人,兰思慧仿佛有着毫无底线的包容。所以这些年就算兰思慧再怎么看不上孟慧慧,也都尊她为大嫂。
谁让这女人是自己哥哥认定了的呢!
“是因为什么事?”
兰战舟摇头,电话里并没有说清楚,只是听兰儒青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是什么糟心事。
而且兰儒青说话的声音也明显虚弱了很多。
兰战舟心里也腾起一股酸涩,他前三十年冷心冷情,亏欠兰家太多了。
现在知道感情是什么之后,他想要好好补偿的时候,兰儒青的身体却支撑不了太久。
沉默了片刻,兰战舟只觉得满口苦涩:“小水,不如我们去b市吧。”
以余水的能力,在b市待到最后交毕业论文就可以,毕竟是上辈子学过一次的专业了。
只是兰战舟觉得自己这样实在自私。
就孟慧慧那个态度,换做他,也是不想出手帮忙的。
余水放下杯子,俯身靠近坐在沙发上的兰战舟,双手捧着他的脸:“好啊,其实我本来就没有根,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余家村没了,余水早就没有家乡了。
她在什么地方定居都可以。
之前没有提过这件事,是觉得a市有太多她的回忆了。
木小树,周彦臣,楚千寒还有已经变成了周涟漪的红尘。
这里的一砖一瓦对余水来说都是鲜活的记忆。
“恩。”
兰战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好像什么话放在余水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
他只能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是值得余水付出这么多的。
想到已经接手天师门的雁北,余水不好再将雁北带去的b市。这里毕竟离天师门要近一些,天师门里又有那么多的孩子,雁北留在这里才是最为妥当的。
也是为了那些孩子着想,余水把现在的这套房子钥匙也交给了雁北。
“那些孩子一直在山上也不是个办法,你现在住的地方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我现在都交给你,你让那些孩子帮我看着。”
余水坐在桌后,两把钥匙就大咧咧的放在桌上:“雁北,从前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也是无心。只是今后秦风和涟漪如果有什么难处,你不能有半点推辞,必须全力帮助。”
说红尘因为他们师徒丢了一条命都不为过。
让雁北欠下一份人情,都已经是看在雁北为人不错,和他们也有这几年的交情上了。
雁北红着眼,瓮声瓮气的应了下来。
他哪里听不出来余水的意思。
说是叫那些小师弟们来看家,其实是把房子给他们住了。
至于秦风和周涟漪,就算余水不说,雁北也是这么打算的。
这是他们师徒欠下的,中什么因,得什么果。
用他这一身本事护住秦风和周涟漪,便是雁北的果。
余水见他答应,微微颔首:“我和战舟结婚的时候会提前给你请帖,你可不要为了做生意不来。”
搬到b市之后,余水和兰战舟的婚事也要提上议程。
两人在一起已经好几年了,再拖下去对余水的名声也不好。
“恭喜!”
雁北真心实意的看着两人,又从口袋里拿出了几枚铜钱和一块八卦镜。
“铜钱是师父临走前留下的,让我交给你。好像说是你父亲当年留在天师门的遗物,师父已经明白你父亲的意思了,所以就把东西留给了你。至于这个八卦镜……”
雁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知道过些时候你会和曲大师一起给兰少将布阵,这个八卦镜是我当初下山的时候师父给我的法器,用来布阵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只是我能力有限,并不能很好的发挥出这八卦镜的力量。”
“我想,曲大师应该有这本事,如果有这个八卦镜在一旁,你们成功的几率应该会更高。”
事关兰战舟,余水也不会推辞,大方的收下八卦镜,却将那几枚铜钱放在了桌上仔细看了好久。
这铜钱倒是有些像她从前用的铜钱小剑上的,只是要更加残旧一些,上面还带着残留不去的土腥味。
“这是明器?”
余水一愣,都这么多年了,铜钱上的土腥味居然还在。
难不成她爸还去当过盗墓贼不成?
“我也不知道,不过上面土腥味重,倒是有些像。”
雁北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些铜钱,林立新从前并没有那出来过。
“师父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口信,却提起了这个铜钱,我想师父是要我交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