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魏天风一个人就够他们喝一壶,更别说一样留下来的海伦几人。
余水双手结印飞快,黄符一张一张的祭出,甚至在魏天风的周围不断的设下简单的符阵,用来困住魏天风的行动。
而兰战舟则更为骁勇。
手中的武器明明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枪械,但开枪的时候余水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一股灵力从武器里涌出。
尽管不强,却也比普通的子弹要厉害得多。
“好徒弟,没想到你居然会用这个办法来对付师父!”
魏天风讽刺的很!
从前他给了兰战舟三枚保命用的子弹。子弹上是他亲手刻下的符咒。
现在,兰战舟手里的武器竟然也都是用他从前的办法制造出来的。
这么一批弹药,还要让人加持咒文,绝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
想到这些,魏天风自嘲的笑起来。
亏得他之前还觉得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
这算什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魏天风挥动手中长剑,不断的挡开余水和兰战舟的攻击。
面色愈发难看起来,眼底的戾气也都不在隐藏,汹涌磅礴的倾泻而出。
要是常人见了,也只怕是承受不住的。
不行!
他魏天风只能当黄雀,绝不会是被黄雀吃了的螳螂!
兰战舟和余水并肩而立,两人的面上皆带着一层煞气。
“这大概就是天理昭昭!”
这个办法是从魏天风想到的办法里衍伸出来的。毕竟要照魏天风那样弄得精细,一年半载也囤不下多少武器弹药。
最后还是找了曲南山还有他几个信任的朋友,暗中研究并且到现在勉强能够量产了。
兰战舟一点都不心疼子弹,不要钱似的朝着魏天风的方向打去。
本来就是兵王出身的他也是百步穿杨的神枪手。
偏偏魏天风身上的天师袍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和他们新研究出来的防弹衣媲美。
甚至要更好一些!
兰战舟拧紧了眉峰,面沉如水,恨不得一跃而上和魏天风近身打斗。
而余水也吃力的很。
她这段时间固然是有进步的,要对付莱慕尔那样级别的还算是游刃有余,可现在突然对上魏天风。
不得不说,余水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发虚的。
要不是那股子恨意支撑着,余水现在都快撑不住了。
“天雷咒,急急如律令!”
几张天雷咒同时祭出,余水额头覆着一层薄汗。
魏天风以一敌二却也还算能够勉强应付得来。
手中长剑舞得飞快,天师袍更是刀枪不入,让人一阵咬牙,恨不得上前去将他的天师袍扒下来!
“不行,再这样打下去,我们拼不过的。”
兰战舟和余水站定,两人都不曾将放在魏天风身上的注意力移开。
眼前这棘手的情况,兰战舟也不好把之前派出去寻找岛上阵法的那些队员叫回来。
原本的计划里就是兰战舟和余水过来带无辜的人离开,其他人去寻找岛上阵法的布局,然后再传递过来。
只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魏天风竟然会这么麻烦!
要是没有那件天师袍,一切还好说。
可现在那件天师袍就像是魏天风的一层护甲,刀枪不入,就连子弹都不怕。
一番下来,衣服上只留下了子弹蹭过的痕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老家伙穿的是无上天师袍,也不知道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得来的,你们要小心了!”
曲南山走南闯北多年,手中一串佛珠舞得虎虎生威,海伦和迈克都没有办法近他的身。
见余水和兰战舟遇到麻烦,曲南山也观察了魏天风许久。
“无上天师袍!”
余水的脸色骤然一沉,再看魏天风的时候,眼底恨意更甚。
“我爸是不是你害死的!”
那件无上天师袍是余水父亲所有,在余水父亲去世之后,无上天师袍就下落不明。
余水仅有的关于父亲的记忆中,那件天师袍是父亲的挚爱,经常拿出来摩挲。
可父亲去世的突然,鬼门藏书和放置法器的地方也没有无上天师袍。
余水那时年幼,并没有想太多。只当是父亲另有他用。
也就是因为记忆太过久远,以至于她之前都没有认出穿在魏天风身上的这件天师袍居然是父亲的!
魏天风反手将长剑置于身后,左手轻轻拍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语气很是自得:“你的眼神倒是不错。这的确是无上天师袍,也的确是你爸余靖的东西!”
“不过,你爸可不是我动的手。”
魏天风笑起来的样子落在余水的眼里,只觉得眼睛阵阵生疼,胸口恨意也像要压抑不住了似的,在她的全身上下叫嚣着。
“你那个二叔,还记得吗?”
“要怪,就怪你们鬼门的规矩奇怪。你那个叔叔为了活命,当然要弄死余靖。”魏天风的语气顿了顿,随后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只不过你爸似乎早就预料,不等余守正动手,就自己了结了性命。真是可笑!”
他当时知道余靖自杀后,可是愣了好久。
鬼门传人多是硬骨头,只要不到最后一刻,就绝不罢休。
所以,大多鬼门传人的下场都极为凄惨。只是魏天风从未想过,居然还会看见一个鬼门传人,能力在鬼门这前后百年都算是惊才绝艳的人物会选择自杀!
那之后,魏天风几次暗中去余家村看,甚至都偷偷将余靖的棺材挖了出来,确定余靖是真的死了,他才勉强放心。
只是余靖的死始终是在魏天风心头的一根刺,总觉得从余靖开始,他的计划就有些不对了。
但这种感觉极为缥缈,让魏天风根本抓不住。
“你说得好听!”
余水没有想到,不光余家村,就连父亲的死都和魏天风有关系。
他们鬼门是刨了魏天风家的祖坟不成?
要对他们下这样的狠手!
“余守正不过是你养的一条狗!他有什么资格成为鬼门后人?你说的道貌岸然,如果不是你这些年给余守正提供了帮助,他哪里能活到现在!”
余水的声音在旁边的打斗声中清晰可稳。
一时间众人的心里五味陈杂,各自有了各自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