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宫宴结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属下亲信议事。
齐王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阴沉着脸看着自己的班子幕僚,冷言冷语的道:“那靳墨是什么意思,刚来就玩挑拨,他到底是来谈合作的给皇祖母贺寿的,还是来挑事儿的!”
“王爷息怒。”心腹幕僚庞先生道:“陛下对两国通商通商路很是看重,当下不宜和晋王殿下失和,否则,通商的议事若不顺,焉知陛下会否怪到王爷头上?”
齐王一噎,踢了一下脚边的椅子:“是我要和他失和吗?我去敬他酒,他倒好,阴阳怪气的说了那么一嘴,你们是没看到太子看我的眼神,跟寒冰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自家王爷实在是太年轻了,沉不住气。
“王爷,既如此,那就避开,这次接待的名单里,也没有我们的人,这若北燕使团在这期间内闹出了什么,也与我们无关,只要把持住通商的生意就好了。”
齐王冷静下来。
“王爷,冷家被君家咬得松不开嘴,是靠不住了。柳家的六爷,一直想孝敬王爷,而柳家,虽然比不过君冷两家,可也是一方巨富。”庞先生意味深长的道:“王爷,谋大业缺不了钱袋子啊。”
齐王心中一动,脸上却道:“庞先生慎言,太子是国之储君,什么大业不大业的?轮不到我这富贵王爷肖想。”
口不对心!
庞先生心中腹诽,面上却是恭维几句:“是属下失言,那柳家?”
“既然柳六有心,那就见一见吧!”齐王故作矜持的说。
众人又商议了一会,齐王挥退众人,把影卫叫了出来,压低了声音问:“东西找着没有?”
“王爷……”影卫垂下头。
齐王一脚踢了过去:“废物!”
影卫被踢了个趔趄,却丝毫不敢动。
“继续找,把老六的府邸给我掘地三尺了,也给我找出来,还有范家那边,也多查探一下!”齐王黑着脸说。
“是。”影卫退了下去。
齐王一屁股坐下,脸色难看得要命。
察觉密室里的信件不翼而飞的时候,他差点魂飞魄散,那上面,是对他致命的罪证,却不见了!
而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也不知道,如今东西又在哪,更是一无所知。
最有可能的是范家,毕竟他们是知道这书信的存在的,如今范五娘也不会嫁给他,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反水向着老六。
但相对于其他人得了这东西,他更希望是范家偷了去,毕竟范家是他的母族舅家,而且那事他们也曾参与其中,理当不敢暴露出去才对。
最可怕的是不是范家而是别人拿在手中的话,那就完了。
通敌卖国,哪怕他是皇后嫡子,父皇也饶不了他,下场必死无疑。
而对方拿着这东西,就跟一把垂在头上的利剑一样,随时会掉落下来削他一头,现在都没发作,谁知道他们是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
“可恶,到底是谁,是谁和我作对!”齐王把钟爱的白玉洗笔筒给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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