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夜的这些话如晴天惊雷劈在九洛头顶。
她感觉自己马上接近一个天大的真相,这个真相也许和自己的身世有关。
她又担心无法承受,又迫切的想听下去。
"你他奶奶的才是蠢女人。"灵歌听不得花月夜骂九洛,又给她骂了回去。
凌白沉声怒喝:"月夜,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
花月夜慢慢看向他,万年来的相思酝酿成眼底一湖伤心泪。可惜,那人却不懂。
"我为什么不能说?这不是你想要让她知道的吗?你害怕是吗?你害怕再次失去是吗?你根本不用怕,你还不知道吧,师父他老人家早就说过,'得不到';才是你的宿命。你瞧,我俩多像。我是'不可得';,你是'得不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悲凉空洞的笑声里,花月夜两臂突然向两边挥去,衣袖如受伤的蝴蝶张开翅膀后又坠下来。
她木然看着凌白:"我偏偏要说给她听,我就要说给她听。"
"你敢。"一道刺目白光击向花月夜,却被九洛手中早就蓄势待发准备自保的火灵挡了一下,那白光擦着花月夜肩膀而过,顿时有鲜血渗出。
花月夜低头看着鲜血染红的衣裳,凄然而笑,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出手一般仍旧深情凝视凌白,轻声唤了一句:"师兄。"
凌白的肃杀之气在她这声"师兄"中微有收敛。他突然想起师父所托,威压锐减,但戾气仍在。
九洛心中似有万马奔腾而过,此刻,她就站在万马必经的夹道上,眼睁睁看着危险而至,却因恐惧找不到出路,只能傻傻的等待,无处可躲。
她猜想花月夜未说出来的话一定很重要很重要。不然凌白也不会为了阻止花月夜说出来而伤了她。
"凌白,你让她说下去。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九洛盯着凌白的眼睛,眼神如霜,逼着他不要出手威胁花月夜。
凌白心中浮现出无数的"得不到",难道这就是天命?他无可奈何的收回了法力。
花月夜看到这一幕心更加疼痛,她以昔日同门之情求他,他无动于衷。而祝九洛只一个眼神却令他放弃了要杀自己,这简直是她的奇耻大辱。她宁可自己眼睛瞎了,也不想看到心上人对别的女人呵护备至唯命是从。
花月夜突然提高音量问她:"祝九洛你很想知道战尊凌白为什么会帮你是不是?"
九洛想起花果山凌白不惜违反玉帝命令在二郎神要杀自己时用障眼法救下自己。
想起他执意要带浑身脏兮兮的自己去九重天。
想起他再次见到自己时难以掩饰的惊喜。
想起他毫不吝啬把灯火阑珊与幻魂龟送给自己。
想起她坠入这个妖洞时他那一眼的惊惧与悔恨,明明是不该有的疼惜......
与凌白相处的细枝末节渐渐涌上心头,很多她故意忽略的原因蜂拥而至,堵住胸口。她紧张的攥起拳头,声音竟有些喑哑:"我想知道。"
花月夜早知她无法抗拒好奇心的魔力,如冰的目光扫过凌白、灵歌,落到九洛脸上。
"呵呵,我告诉你,他之所以对你好,只是因为你长了一张和另一个女人一模一样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