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赴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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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拉姆就把吉瑞尔安排到了以前为马丽莎准备的别墅里,曾经的不快和空虚一下子都得到了弥补,那里似乎成了快乐的殿堂。沙拉哈没有去理会这些,她现在也没心情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的亲密接触,好好的守着儿子或许才是最实际的。

“夫人,有位先生要见您!”下人很恭敬的走了过来。

“是谁?”沙拉哈放下了手里的绣品。

“只说是王储殿下派来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个男人的脸上一直都是蒙着的,看不到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请到会客厅吧!”沙拉哈虽然也觉得奇怪,可既然是王储殿下派来的就没有不见的道理。

会客厅里,一个身穿阿拉伯男子传统服装的男人俊朗的站立着,装扮的感觉很有阿拉伯的味道,所有的脸都是看不到的,是有一双深邃的鹰眸让人不敢小觑。

“先生是要找我吗?”沙拉哈变得不太确定起来,她不觉得王储身边有一个这样的存在。

“夫人如果有空可以看看这个!”男人把手里的一张化验单放在了沙发旁的茶几上,没有想要落座细谈的想法。

“这是谁的?”沙拉哈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单子上用阿拉伯文的‘阳性’。

“我只想劝你暂时和丈夫分开,不要把毛病惹到自己的身上。”男人说完就准备离开了。

“请留步!”沙拉哈没有让自己的怔楞存在太长的时间。

“你既然找上门来就不可能只是给我看一眼这么一张单子,适当的解释不应有吗?”

“我只是为了夫人健康好心提醒一下,我似乎不欠夫人什么解释,如果夫人真的想知道什么是不是也应该有点起码的态度呢?”男人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任何的在意。

“既然先生能有这个好心,为什么不再彻底点呢?或许我们有很多可以相互帮助的地方,为什么不试试呢?”沙哈拉走到男人的面前,很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诚心邀请您为我解惑,我相信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沙哈拉很明白自己还有一个母亲的身份,她现在还不确定手里的单子到底是不是拉姆的,如果真的是就说明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掌握了全局的,她必须要为自己和儿子去争取。

“夫人还是先冷静一下,我觉得你需要先核实一下我提供的信息是不是准确的,然后我们下面的谈话才会有些意义!”没有谁可以揽住男人的脚步,他像天神一样就这样离开了。

吉瑞尔很清楚陆风行没有出来都是拉姆害的,她就是想单纯的给陆风行报仇,反正她的生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拉姆竟然会是她生命里遇到的最温柔的男人,她不知道该如何让男人知道真相,想想自己的状况结果几乎就是肯定的了。

他们每次叠加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采取任何的保护措施,看着手里验孕棒显示出来的两道红杠,吉瑞尔有些傻掉了,这是她从来没有思考过的结果。

咚咚咚——

“夫人,沙拉哈夫人来了!”几声敲门声之后,门外响起了女佣的声音。

“我知道了!”吉瑞尔把验孕棒直接处理在了马桶里,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个事情。

在卫生间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吉瑞尔带着忐忑的心走出了自己的卧室。

“夫人好!”吉瑞尔对沙哈拉还是很恭敬的,当初很多事情能顺利解决她确实做了很多的工作。

“客气了!”沙拉哈的架子端得足足,和吉瑞尔也保持着疏远。她才从医院做完化验回来,证明自己是一切正常的,她现在只想确定一下吉瑞尔是不是已经有问题了。

“夫人是来找拉姆的吧,不过他今天一早就去国防部了!”吉瑞尔亲自给沙拉哈端上了咖啡,曾经为仆人的习惯带着自由的惯性。

“坐吧,我只想和你聊聊!”沙哈拉打发了左右两边的人,从包里拿出了一份化验单,“这是一个先生给我的,他意有所指的告诉我这个单子是拉姆的,可我不能确定。我今天已经做完了所有的检查确定是阴性,我觉得你也应该做一个!”

吉瑞尔从沙哈拉手里紧张的结果单子,简单的阿拉伯文她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

“我希望是那个先生在和我闹什么恶作剧,如果大家检查了都没事儿,我就可以放心了!”沙哈拉一双盈盈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在了吉瑞尔的表情上,她想仔细的判断一下到底是谁的问题。

“这个单子是拉姆的啊?”

吉瑞尔的声音紧的有些发颤,虽然是个问句可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吃惊和讶异,似乎恐惧和慌乱的情绪更多一点。

“看来你不是很吃惊啊?”沙哈拉起身拉住了吉瑞尔的手腕,直接就去了书房,一路上吉瑞尔半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很像一个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孩子准备接受惩罚一样。

砰——

沙哈拉把吉瑞尔摔在书房的地毯上,重重的关上了书房的门。

“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可以有些实话了?”沙哈拉现在完全可以判定很多事情都是这个吉瑞尔搞出来的,她不能这么简单就放过这个女人。

“对不起,我想你看到全部都是事实!”吉瑞尔勾着自己的唇角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似乎在期待着一种了断,她觉得这辈子的意义也应该结束了。

“你什么意思?”沙哈拉震惊的望着眼前这个一向显得柔弱的女人,“你的意思是?”

“对!我就是一名艾滋病患者,拉姆也是我传染的,而且他到现在都还不知情!”

啪——

似乎女人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沙哈拉恨恨的嘴巴就不遗余力的落了下来,重重的甩在了吉瑞尔的脸颊上,五个明显的指印顷刻间就浮现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哪里有亏待过你吗?”沙哈拉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你没有,我也不是针对你的!”吉瑞尔对沙哈拉确实有种亏欠,所以她愿意告诉沙哈拉所有的事情。

“我当初来这里就是为了想办法救陆风行,没想到拉姆却把他们逼近了古墓,还无情的关上了墓门,是他害了陆风行,他就应该去陪葬!”吉瑞尔的情绪有些激动。

“他知不知道我们是怎么从南非逃出来的,他又知不知道我们都经历了什么,眼看着他就可以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秩序里了,可拉姆却轻易的毁掉了这一切!”

“你爱的人是陆风行?”沙哈拉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身边隐藏了这么一个存在,真的是太可怕了。

“我没有那样的资格,他是个好人,曾经救过我,而这次也没有放弃我,我觉得他应该得到幸福安康的生活!”吉瑞尔淡淡的望向了沙哈拉,“拉姆是我这一生接触到的对我最温柔的男人,我从来没想过我的生活也可以过的这么舒适和惬意,真的把我一辈子的幸福都感受完了!”

“那你还要害他!”沙哈拉完全是嘶吼的状态,她所有的高贵和隐忍都濒临在了崩溃的边缘。

“如果没有这样的接触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认识呢?”沙哈拉不由的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老天是长了眼睛的,害人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拉姆不会有,我也不会有,希望你以后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归属!”

“这算是对我的祝福吗?”沙拉哈苦笑着摇头,“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应该不会太糟糕的!”吉瑞尔似乎恢复了所有的淡定,完全是准备接受各种惩罚的状态。

“你自己说,这个事情是我去告诉拉姆还是你自己去说?”沙哈拉已经没有力气在去发泄了,她也不想在房间里闹出太大动静引起议论。只要拉姆知道这个事情,这个女人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还是我去说,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没有必要把高贵的您也搅进来的!”吉瑞尔微微一笑打开了书房的门,“好好照顾哈曼,他的未来会让你充满希望的!”

“我不会对你说谢谢的!”沙哈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巾便大步离开了,这个地方她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到处都是让人恶心的病毒!

只是沙哈拉没有想到这会是她和吉瑞尔的最后一次见面,而她和丈夫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看着沙哈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吉瑞尔觉得这一切都该结束了。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吉瑞尔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她不可以让这样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接受各种痛苦的折磨,也不可以残酷的让拉姆来面对这些现实。

这个男人是她的,孩子也是她的,她要带着他们一起离开,要永远和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宝贝,妈妈不会让你感受到痛苦的,即便是离开也会是很安乐的情况的!相信妈妈,妈妈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陆大哥,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希望你在天之灵可以感到宽慰。如果我们真的还能再见,就拜托你原谅掉拉姆,我希望可以和他好好的相守在阴间。”

“拉姆,对不起,希望来生我可以早点遇到你,可以把最好的自己给你,可以没有任何遗憾的和你守在一起。”

吉瑞尔在心里默默的祷告着,眼角湿润的面积已经越来越大了,这辈子的生活是如此的不堪。她没有想到自己另有所图的靠近,却换来了最不设防的信任和疼宠,那颗忏悔的心不知道要怎样才可以得到宽恕,似乎她的生命已经成为了罪恶的代言。

在沙哈拉的眼里吉瑞尔确实这样的存在,她从来没有有意为难过,也没有刁难折磨过,按道理她算是一个明事理的好主子了,即便知道自己的丈夫和这个女人有了越轨的行为,也没有霸道的找上门去清算。可吉瑞尔带她的全部都是灾难,就这样彻底夺取了她的丈夫,夺取了她家庭的全部幸福。

从吉瑞尔那里出来,沙哈拉没有回自己的府邸,她知道现在必须要和戴面具的男人好好谈谈了。

这几天,沙哈拉没少关注这个人,也已经把这个男人的身份搞清楚了。

他是迪拜最大铝厂的拥有者,是哈姆王储殿下的幕僚,似乎他对王储殿下的还是很有影响力的。现在这个时候沙哈拉很想搞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打算,如果这个男人愿意帮助她和哈曼,那他们的未来还是很有希望的。

只是这个男人似乎是一夜之间跳出来的一样,完全没有任何他的背景情况,不知道家庭,也不知道来历,甚至连名字都很怪异,只是一个‘疯’字。

沙哈拉摇了摇头不想再琢磨这些,既然大家都没有去计较他的来历,她有何必去纠结这些呢。以前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的生活和未来的状态。

男人的房子可以说是棕榈岛上最豪华的一处存在,完全是自己一处独立的人工岛屿,进入和离开都要有内部的许可。

当沙哈拉做着游艇靠近岛屿的时候,心里的希望和矛盾也揪扯的更加厉害。她想给自己和孩子一个可观的未来,她从来没放弃过这样的打算,她一直都在这样做着努力,可现在她不确定自己这样的努力是不是对丈夫的最大背叛。

沙哈拉用手扶住了自己的面纱,她不觉得自己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丈夫已经是没有未来的一个存在,甚至连存在的期限都变成了未知的。她不能带着儿子去给这样的男人陪葬,她的身上是高贵的血统,她和儿子都不应该悲惨的离开皇室。

调整好心态的沙哈拉在面对谜一样的男人时就坦然了很多。

“先生,我知道您是王储身边很看重的朋友,我也相信您是愿意帮助我和哈曼的!”沙哈拉没有兜圈子。

“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男人的声音一贯的冰冷,配着那张面具真的很有幽灵使者的感觉。

“我刚从吉瑞尔那里出来,她很明确的告诉我她就是一个艾滋病患者,拉姆的病毒是她带来的。”沙哈拉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真的很幸运我这段时间没有和拉姆接触,不然后果真的就太可怕了!”

“你没有去告诉拉姆吗?”男人微微蹙眉,他不理解女人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淡定。或许他更想欣赏一下拉姆脸上的各种惊惧和痛苦吧!

“吉瑞尔说她自己来解决这件事情,化验的单子我已经留给她了!”沙哈拉深吸了一口气,已经不想再探讨这些没用的了,“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考虑我和哈曼的吗?”

“夫人怎么知道我对你们会有所考虑呢?”男人悠悠然的望向了窗外的海,似乎谈论的事情根本就不重要似的。

“先生,虽然我们没有什么深交,但您的帮助还是让我感觉到了温暖,如果您没有长远点的想法那这样的帮助就显得太无足轻重了。我相信先生不是那种欠缺考虑的人,您的操控的盘子肯定是很大的!”沙哈拉也没有着急,那完全是深入骨髓的各种淡定和优雅。

“果然是智慧型的!”男人似乎是对女人有了认可。

“谢谢!”沙哈拉微微勾唇很庆幸终于有了沟通的可能。

“那你觉得现在的形式怎样才能对你有力呢?”男人好像对考智商这样的事情很感兴趣,问题一个比一个高难度。

“只要能让哈曼成为下一代王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沙哈拉没有再去细细琢磨问题的答案,她很笃定的给出了自己的决心。

“确定吗?”男人深邃的眼神终于落在了女人的身上,仿佛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一样。

“这是我一直坚持的,从来没有动摇过的决心,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实现,我只是需要得到帮助而已!”沙哈拉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很好!”男人的声音终于不再那么冷了,“只要你说到做到,我保证你的梦想一定会实现!”

“你需要我做什么?”沙哈拉还是有了些许的紧张。

“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恐怕就是等待拉姆的死亡了,相信这个时间不会很快,一个不知道自己有病的人是不会接受什么治疗的!”

“然后呢?”沙哈拉努力压制着心里涌动的悲伤。

“然后你就可以带着哈曼改嫁到有可能给他这样地位的人,我会帮你安排的!”男人优雅的起身,“好了,我现在能说的只有这么多,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下面的步骤的!”

男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根本没有在意女人可能有的各种反应。他知道像她这样的女人都有很强修复能力,不用哪个去安慰就会找到该有的心情和状态,她真的很具备做王储夫人和母亲的所有特性。

“先生,吉瑞尔今天在问我们的人要安乐死的针剂!”保镖跟着走进书房做了汇报。

“哦?”男人有些怔楞,没想到吉瑞尔会有这么狠的心,那个男人毕竟算是真心对她了。

“我们已经按着要求给她提供了,有没有问题?”见主人的反应有点诧异,保镖还是补充做了说明。

“随她吧!”男人摆摆手打发了保镖。

人心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那个他一直认为很善良的女人,那个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女人怎么也会这么狠心呢?他相信她之前所有的做法都是为了给那个消失在古墓里的人报仇,可在这之后他真的感觉她会被拉姆所感动。

可没想到她的步伐却是这样的加快了!

而沙哈拉似乎生来就不是为了普通的生活,她的生命里全是皇室的血统和使命,似乎只有达到那样的高度生活才能有些许的意义。疯同样理解不了这样的心理,似乎这样的女人比他还要显得冷酷,她们可以亲手毁灭掉所有的感情,也或许她们从来就没有过感情。

拉姆今天回来的稍微早了一些,吉瑞尔早早就准备好了燕窝粥,娇滴滴的端到了拉姆的面前,“辛苦一天了,我来喂你!”

“还是你善解人意!”拉姆微微勾唇,眼底都是对女人的疼宠,“那个沙哈拉要是也能像你这样乖巧懂事我就省心了!”

“夫人出嫁前毕竟是公主,有些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这样身份卑微的人一点都不介意的!”吉瑞尔笑盈盈的回望着拉姆,只希望把男人所有的轮廓都看清楚。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拉姆宠溺的捏了捏吉瑞尔的脸蛋,心情大好的接过碗勺,很快就喝完了那碗燕窝粥,“味道真不错,是你亲自煮的吗?”

“是啊,夫人一早就下厨房开始准备食材,根本就不让我们插手,说是自己做才够有用心!”旁边的佣人讨好的描述着。

“辛苦了!”拉姆轻柔的托起了吉瑞尔的小手,“以后这些事情让下人们做就好了,你这双有魔力的手只为我服务就好了!”看着男人坏坏的挤眼儿,吉瑞尔满脸羞涩的靠进了男人的怀里,可心里的苦涩却在海一样的蔓延着。

“我想和你回房间了!”吉瑞尔压抑着心里的哀伤继续撒着娇。

“你好像还没吃东西吧?”拉姆显然是心疼的。

“我只想吃你!”吉瑞尔用下巴顶着男人的胸膛慢慢的蹭着,完全是撩拨似的一种存在。

呵呵——

心情大好的拉姆长臂一伸就把女人打横抱在了怀里,“今天就让你吃个够!”

呵呵——

吉瑞尔幸福的揽着拉姆的脖子,也放浪的笑了起来。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犯困了!”这是拉姆把吉瑞尔抱进卧室说的第一句话。

“困了就好好睡,我陪你!”这才是吉瑞尔要回卧室的主要原因,那碗燕窝粥里放了足足的安眠药,犯困是肯定的。

吉瑞尔很贤惠的帮着拉姆放好了洗澡水,亲自伺候有些昏沉的男人完成了洗浴。

“你先睡吧,我也去洗一下!”给男人盖好了薄被吉瑞尔像往常一样走进了卫生间。

人生多少铅华是水可以洗掉的?自己这么糟糕的人生还能洗的干净吗?看着镜子里水淋淋的自己,吉瑞尔只有安静的祈祷着来生。

卧室里没有再发出任何的响声,吉瑞尔知道拉姆已经沉沉的睡着了。没有去男人的身边,吉瑞尔整理好自己重新坐在了梳妆镜前,这身艳丽的婚服是拉姆为她准备的,只是还没有定好确切的日子。她希望今天就以正式的身份躺在那个男人的身边,这样就算到了地下也不会被分开的。

亮光闪闪的女人轻柔的走近了已是酣睡的男人,看着男人迷人的五官安静的诉说着诱惑,吉瑞尔的心都碎了。这个男人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大有前途,可她就这样轻易的毁掉了他的一切,她到底是有多残忍才能做出这样的恶毒啊!

紧紧的贴在男人的脸颊上,吉瑞尔疯狂的亲吻着,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可一切依旧是苍白无力的。

“亲爱的,这辈子我已经很脏了,没有办法好好的爱你,下辈子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不会再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你知道吗?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等我们到了那边就告诉你,我们三个人一样可以好好的,好吗?”

吉瑞尔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了,只知道她是真的很舍不得,不论是眼前这个美好的男人,还是自己肚子里这个可爱的生命,她都是那样的不舍,可现在的他们还真可以有别的选择吗?

吉瑞尔吸了吸鼻子,又重新为自己补好了妆容,她不想自己这个新娘子当的太丑了。

“亲爱的,不会很痛的!”吉瑞尔拿着针管走了过来,她现在用这些已经很熟练了,经常要给自己注射药物。

“很快就什么都结束了,没有痛苦,没有疼痛,也没有愤怒和委屈!”吉瑞尔手里的针稳稳的扎进了拉姆的静脉,也扎进了自己的心脏,所有的希望都在瞬间灰飞烟灭了。

拉姆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疼爱的女人会让他辉煌的生命这样结束在睡梦里,连为自己争取一下的机会都没有,绚烂的人生就这样无解的画上了句号。

吉瑞尔没有让自己继续陷在痛苦里,已经准备好的针剂直接插进了自己的静脉,唇角含笑安静的躺在这个让她有了幸福感的男人身边,就这样带着孩子一起上路了。

关邈在出发前终于拼完了整张图,那棵茁长的家庭树风华正茂的生长着,关邈看着装裱在墙上的椰树心里暖暖的,她觉得这一定是陆风行送来的礼物,只有他才知道这课树的意义。

“邈邈,你什么时候把这幅图给拼完的!”元清走进关邈卧室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

“晃晃悠悠的就拼完了,不是很费事儿的!”关邈揽上元清的脖子,不希望妈妈太注意这个问题,现在她还真的没法解释自己的那些想法,也不想类似夏爽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

“你就是不知道疼惜自己!”元清嗔怪着点上了女儿的额头,“现在拼出来了,知道是谁送的吗?”

“还是没找到落款,看来只有这么先挂着了!”关邈绕开了元清的问题。

“就说了是恶作剧,你还不信!”元清对关邈的任性有些责怪。

“以后就不犯傻了!”关邈嗤笑着挽着元清走出了自己的卧室,她很庆幸自己已经安排好了马尔代夫的旅游,也期待这棵树可以带给她更多的惊喜。

“少夫人,楼下有人找您!”还没下楼,就听到了家里阿姨的声音,关邈已经注意到客厅里落在的中年妇人了,看上去和婆婆的年纪应该差不多,只是表情看上去要显得更加严谨一些。

“我知道了!”关邈回应着和元清一起走了下来,只是元清直接到院子里和孩子们一起玩儿了。

“你好!我是谢正东的母亲郭静文!”女人很直接的做了自我介绍,看上去很有要谈判的感觉。

“你好!我是关邈!”面对这样的女人关邈找不出友好的感觉,只是例行公事似的坐了下来。

“阿姨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姚佳你应该认识吧!”郭静文没有任何绕弯子的想法。

“当然,她是我很得力的助手,也是我很好的朋友!”关邈已经猜到郭静文的来意了,看来这些婆婆都不是好打交道的。

“那就希望你能帮着劝一劝!”郭静文的声音有了些温度,“我们两家一直都算是有些交往的,何况你公公和我们家老谢也算是老战友了,本来这样的事情是可以让你婆婆来你说的,可我觉得现代人办事情没有必要走那么多的曲线,所以我就直接来找你了!”

“很感谢阿姨对我的信任,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人家已经把家长搬出来了,她自然不能怠慢,关邈脸上的笑很有分寸,那是绝对不得罪的意思。

“很简单,姚佳和我们家东子不合适,我希望她能意识到这一点!”郭静文很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阿姨为什么不自己去沟通呢?”关邈从保姆的手里接过了切好的水果,很恭敬的放在了郭静文的面前。

“唉!”郭静文还是忍不住叹了气,“我那个儿子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我要是敢去找姚佳他就直接让我们找不到他了!”

噗——

关邈真没想到那么大的男人在家还有这样的疼宠,完全是老妈心里的宝贝,太夸张了!一个没忍住,关邈发出了不太和谐的声音,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也觉得很可笑是不是,儿子养了这么大,随便一个女人就把妈给比下去了!”郭静文似乎显得更郁闷了。

“阿姨能告诉我你反对他们的原因吗?”关邈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想法,郭静文看不出她有任何不想帮忙的感觉,似乎也就少了很多的戒备。

“我们家东子虽然是离过一次婚的,可按着我们这样的条件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是不会有问题的。姚佳自身也没什么大问题,虽然是个大龄剩女,但和我们东子在年龄上也算是匹配的,可这么一般的家庭就相差的太远了,以后即便生活在一起也会有很多的不适应的!”

“姚佳是个很能干的女人,是个有事业心的女人,也是一个懂得照顾和谦让的女人。像谢大哥这样需要建创自己事业王国的男人来说,这样的女人其实是很难得的!”关邈像话家常一样谈着自己的看法。

“虽然姚佳没有什么显赫的家庭背景,可她却是BL集团10,的股份拥有者,我想这样的身价是不可以随便被忽视的。而她作为我的特助,年薪更是上了百万,不论是眼界还是修为都是不可以小觑的!”

“这么强?”郭静文确实有些吃惊,一直都认为姚佳不过是个小小的打工的,不过是职位高一些,收入稍稍好一些,可这样看来似乎比自己的儿子还有前途。

“她经历过我婆婆和我丈夫的培养,现在可以说是为我顶起半边天的人物,您觉得能不厉害吗?”关邈笑的很有亲和力。

“如果从我的角度来考虑,我倒是希望她能一直这样单身的好,这样我也能更安心的用她。不过谢大哥和您确实都不是外人,我还是要实事求是的把实情告诉你们,不然稀里糊涂的错过了就可惜了!”

“这样的女人会不会太厉害了?”郭静文又开始担心儿子会受气了。

“阿姨还没有和姚佳接触过吧!”

“只是在一次聚会上打过一个照面,具体的还真没接触过!”郭静文现在也矛盾了起来。

“要是阿姨这两天有时间,我就安排姚佳来京都汇报一次工作,然后大家找机会聚一下,你看看她是不是你想的那种悍妇!”

“这是不是太麻烦了!”郭静文有些不好意思了。

“婚姻是大事,错过了很可惜,但如果找错了再离婚也是一种伤害!”关邈的语调很舒缓,希望可以有种共鸣产生,“谢大哥毕竟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我相信他和你们都是谨慎的。”

“是啊!”郭静文觉得终于遇到一个理解她的人了,“你是不知道离一次婚整个家里都像跟着脱了一次皮一样,本来挺好的两家关系现在也没法再来往了,房子、财产都被东子甩给人家了,他就是一门心思过不下去了!”

“所以我倒是建议你们能多考虑一下谢大哥的意见,毕竟过日子的人是他,姚佳的背景是一定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大家闺秀的,我会亲自送她出嫁,娘家认到陆家也是不会有问题的!”关邈看到了郭静文的松动,不懈的给姚佳加着砝码。

“你们的感情这么好啊!”郭静文脸上的笑意已经很明显了,真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怎么会亏待了自己的好助手和好姐妹呢!”关邈把水果送到了郭静文的手里,觉得麻烦已经是解决的差不多了。

“有少夫人这样一句话我就放心了!”郭静文拿起了削好的水果。

“阿姨叫我关邈就好了呀,不然我也该称呼夫人了!”

“好,以后阿姨就直接叫你名字了,我们也算是认识了!”郭静文对关邈真的很赞赏,不急不躁的就舒缓了她的想法,很能把握住彼此的心理底线和需求,不愧是陆家的掌门儿媳妇。

“当然了,你和我父母都是有交往的,叫我名字是应该的!”关邈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这几天我就会安排姚佳过来,到时候就安排你们好好见个面!”

“不用了,回去我会让东子安排的,他早就想要这样的结果了!”郭静文心里也吃了定心丸,有这样一门婚事和这马上就要显贵的陆家也算是有了联系,真是一桩不错的姻缘。

棕榈岛的豪华别墅内,疯已经安排完了所有日本的事情,BL集团在海外的账务也帮着整理的差不多了,很多款项都在陆续汇往BL集团。

“先生!”保镖一脸紧张的走了进来。

“说!”男人觉得无非就是拉姆已经死了的消息,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他眼里让那个男人用安乐死的方法离开已经算是最仁慈的结果了。

“吉瑞尔小姐和拉姆的尸首今天早上在卧室里被发现了,两个人都注射了安乐死!”保镖没敢隐瞒,可心里还是直打鼓,虽然没人清楚吉瑞尔和老板的关系,可都觉得老板是很看重这个女人的。

“下去!”男人的声音冷到了谷底,紧握的双拳已经爆出了青筋。

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吉瑞尔,可他为什么没有想到呢?那个女人在用这样的方法来忏悔自己对心爱人的伤害,这样的结果他是应该先想到的!

可就算想到了又能怎样,难道也让她来享受这样的阴阳两相隔吗?男人悲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或许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对谁都是最好的。

总算是个归宿吧,那个可怜女人漂泊的一生终于有了安定的句号,她是带着自己的爱人离开的,想必再也不会有飘零感了。

咚咚咚——

“先生,王储殿下来了!”随着敲门声保镖已经领着哈姆走了进来。

“疯,拉姆死了,和那个吉瑞尔一起!”哈姆的心情是无比激动的,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个拉姆会死的这么无声无息的简单,他知道一定是这个神秘的男人在帮他安排一切。

“对死亡没必要表现的这么兴奋!”男人的声音很沉闷,那是在悼念那个可怜的女人。

“下一步是什么,你说过的玛莎是一定会回来的!”哈姆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下一步你要娶你的堂嫂,要给哈曼当父亲,要授予他王储继承的权利!”疯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的温度,哈姆整个人都僵掉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

哈姆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倒不是沙哈拉有多难以接受,也不是这些不符合什么纲常,而是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去背叛玛莎,那样他就会真的失去那个女人,那一切也都没有意义了。

“我没有开玩笑!”男人望向哈姆的眼神严厉了很多,“这里的婚俗习惯决定了你的第一个妻子必须是阿拉伯女人,如果只是给沙哈拉一个名分,一个没有任何夫妻之实的名分,你觉得玛莎会无法接受吗?”

“沙哈拉会同意吗?”哈姆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所以你要让哈曼来继承王储的位置,这是唯一的交换条件,我想这一点你和玛莎都是不在意的!”

“当然!”哈姆有些激动,但还是有很多的不确定,“可是我不知道玛莎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条件,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这一点我会找她谈的,只是希望你能先有个思想准备!”

“疯,谢谢你!”哈姆对着男人很虔诚� �抚上前胸俯下了身体,那是发自心里最真实的认可。

视线拉回国内北部的山村里,李静坐了火车,坐汽车,最后连摩托车和驴拉车都坐了,才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一个不大的学校里。据说这就是方圆几百里唯一的一个中学了,看着破旧的三层楼,和泥土打造的操场,李静真的感受到了天上地上的差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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