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二章 恨不能日日归如斯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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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难道自己真的不能够怀孕么?她知道这个国家是需要一个继承人的……可如果她生不出孩子那么钟离弦会找别人的女人生么?这里会出现许多的妃子么?

自从他上次打完匈奴回来后他就不再说要册封她为皇后的话了。

她希望是自己在乱想……

“娘娘!娘娘!您看!”

一枝红艳的花放到了银卿的眼前,银卿看了看这花道:“挺漂亮的。”

“这可是御花园今年开的第一枝花,奴婢这就给您插到房间的花瓶里,娘娘您就如这一枝花般漂亮呢!”那宫女将花插到窗户旁的青花瓷瓶内,笑道:“娘娘,您真很漂亮,让奴婢觉得自己很老。”

“你多大了?”银卿玩着桌上的水珠,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随意的乱画。

“回娘娘,奴婢十九了。”

银卿点点头,似笑非笑道:“你不过十九,哪里会老了?”

“娘娘说的是。”婢女吐了吐舌头。

银卿抬头看了看外面明媚的太阳:“陪我去晒晒太阳吧,我要去钓鱼!”

没错她要在御花池钓鲤鱼!

此言一出她就坚定的坐在了御花池边的石头上,吩咐宫女们去找鱼竿,这些宫女也没钓过鱼,哪里知道什么鱼竿,可又怕银卿生气,只好去求助严大总管。

银卿等了好一会都没看到鱼竿,太阳又晒得她直冒汗,急躁不安的瞅了瞅左右,丢了块石子扔进湖里,激起数层水花,咚的一声汩汩沉了下去,隐忍了许久终于暴跳道:“都死哪去了!再不回来我把你们通通都扔进湖里喂鱼去!”

身后的宫女赶紧去找遮阳伞。

银卿又丢了一粒石子入了湖水,这回她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了,突地站了起来大叫:“我受不了了!”

“娘娘!”严斗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娘娘您怎么了?”

“银儿,你怎么了?”钟离弦歪着头对着她背影笑了。

银卿回头。

阳光的照耀下的这个男人仿佛全身沐浴了一层金光,此时这个男人正在朝着笑,笑得既纯真又邪魅,那么精致的脸庞肆无忌惮得让所有的人惊艳,可是银卿却觉得他笑……他的笑……已经不如从前了。

虽然他还是他。

“你今儿怎么有空?”银卿嫌热的走到柳树下,以手做扇子自己给自己扇风。

钟离弦走近,揽住她,在她的脖子处深吸了一口气:“我想你了。”

银卿哧哧的笑了,推开他:“骗谁呢?”

钟离弦不可置否的又拉住她的手。问道:“你要钓鱼?”

“是啊,准备把你这湖里的鱼都钓光了,可是他们偏偏不给我鱼竿,怎么,你可是舍不得你这些鱼?”

严斗在一旁听得急了:“娘娘,宫里没有鱼竿,奴才这就去找!一定给您找来!”

“等你找来都得到明天了。”银卿不满的嘀咕道。

“就让他去找吧,正好我去打仗的时候你就可以钓鱼消遣了。”钟离弦拉她走在御花园的羊肠小道上。

“你又要去打仗?”银卿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还要亲自去打仗?什么时候去?”

“明天。”钟离弦答道。

“明天?”银卿吃了一惊,询问的看向严斗,严斗朝她点点头,银卿低下头,看着他牵住的自己的手,无名之火一点一滴的升起。

妈的这是什么意思!明天就要去打仗却在今天下午才来告诉我!让她措手不及很好玩么!就算你很忙,你怎么的也得派人早些来告知她啊,难道连这个时间也没有!你个钟离弦倒底是什么意思!

她很想甩开他的手,但还是隐忍了下来,拼命压住肚子里的怒火,努力冲他妩媚的一笑:“也好,我以后就天天在这里钓鱼,一直钓到你回来。”

钟离弦微微一愣,摸上她从没有怎么变过的脸,欲言又止道:“银儿……”

“嗯?”

钟离弦盯着她看了片刻,蠕动着嘴唇,最后却是放弃的笑道:“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会不会想我。”

银卿认真的想了想,点点头:“会。”

钟离弦的笑容倏地一僵,随即笑得更灿烂,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今晚让我好好抱抱你吧。”

红色罗帐,瑞脑烟,门外的人一个个皆低下了头,一抹潮红飞向了双颊,严斗也经不住的低咳了两下,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而他自己则瞧了一眼门后站在原地偷偷一笑。

屋内帐帷内银卿紧紧的扯住被单,他太用力,力道大得能够生生将她揉碎,她耐不住轻哼出声,最终却是放声大叫,双腿盘上他的腰,指甲更是陷入了他背上的肉里。

今晚的他太疯狂了,仿佛是要把以后的日日夜夜要提前补回来似地。

银卿被他带着翻了个身,从后面如猛兽般得在她的体内咆哮。

银卿媚眼如丝,吟哼不止,眯着眼皱着眉转头看向他,他这是怎么了?以前虽也曾这么疯狂过,却不似今日的如此狂暴,然而身后他的一记沉重撞击迫她顾不得体面“啊”的大叫出声,也让她的猜测变得支离破碎。

“银儿!银儿!银儿!”钟离弦狂乱的叫着。

银卿扬起脖子,情迷意乱的向后看去。

“我舍不得你!银儿!”钟离弦的动作随着他的话语频率也愈加的快速,“我舍不得你!”

银卿摸着脸:“那……就不要……嗯……离开……小傻子。”

她的一声“小傻子”似乎让钟离弦彻底失去了理智,与她紧紧抱在了一起,更似狂风暴雨。

许久之后,等银卿睁开了眼睛时,身边除了一袭凌乱的被褥外早没了钟离弦的身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银卿伸手摸了摸脸颊,竟有些湿润。

她哭了么?

银卿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干干的。

难道他哭了么?

银卿望向窗外略微有些亮的天空,静默不语。

钟离弦去打仗去了,又没说什么时候能再回来,他总是不说,上次不说,这次也是。

披了件衣服下了床,打开门,很意外的看见严斗还在他的门外,问道:“你怎么还在这。”

“皇上让奴才好生伺候娘娘。”

“他什么时候走的?”

“回娘娘,皇上他走了约摸一个时辰,此时已经出宫了。”

银卿点点头,“带我去御书房看看。”

“是。”严斗拎过一盏宫灯便安静的在前面带路。

两人静静的在宫道上走着,春风时不时的拂面,却还是透了一丝的冷意。

“娘娘,到了。”严斗打开御书房的门,退到了一边。

银卿走了进去,点燃桌上的蜡烛,随手翻看着桌上零散的纸页,很快一张纸凝住了她的所有的目光。

默默的念道:“我离开后的日子里,你会很快忘了我么?即使天还是那么的蓝……”

接着又拿起另一张纸,是一首诗,念道:“羞月闭花叹无情,落雁沉鱼思往昔,巴蜀蕉叶击雨泪,情归何情是无期。”

叹息了一声,转头看见角落里的一只布绒娃娃,抱到怀里,做工很粗糙,样子也是怪怪的,而且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洗了,银卿左捏捏右捏捏最终又将这娃娃放回了原处。

走到本该是帝王才能坐的椅子旁,看见书桌的一个抽屉半掩着,拉开一看,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把匕首,很锋利的刃口,匕首的刀柄很简单,不似古代贵族般的在上面镶嵌什么宝石,上面什么也没有,却是锋利得紧,银卿抚摸了片刻,自嘲的笑了笑。

将匕首放在了袖子里,银卿走了出去。

“娘娘。”严斗唤道。

银卿伸了个懒腰,慵懒的道:“哎呀!真是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觉!”

“是。”

银卿跟着严斗往回走,手却捏紧了袖子里的那把匕首。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银卿手拿一扇鹅毛雨花扇,坐在自己寝宫院内的一处石凳上,轻轻的扇着风。

“娘娘!娘娘!”一名她的贴身宫女奔了进来,“娘娘!华……华御医回宫了!”

银卿眯开了眼,好你个华御医!你他妈的的终于回宫了!看她怎么收拾他!竟让她等了这么久!恶狠狠的道:“他人呢?”

“正、正往这里赶来。”

话音刚落,一名有点上了年纪的男人步履慌乱的走了进来,见到银卿拜道::“臣参见娘娘!娘娘千岁。”

这不是那御医又是谁!银卿冷眼盯着他的头顶看了一会,便也不再瞧他,继续慢吞吞的扇自己的扇子。

那华御医想必是刚从宫外回来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肩膀上还背了个布包,风尘仆仆的,倒像是外面没钱的郎中,他见银卿并不理自己,心下知道了几分,但他也不觉得害怕,没等银卿开口就直起了腰背,在银卿圆瞪着杏花眼欲责备前小声的开口道:“娘娘,臣终于查清了原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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