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解释?”
姚梦莹分开了众位终老,莲步轻移,走了出来,平静的看着萧霍。
站在阵法之中,她已经将外面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也知道了这个萧霍的过往。
萧霍虽然身处威远城,但慈航斋还是对他有所了解的,苏长老将一些事情告诉了姚梦莹。
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但为人极其阴狠,曾经有一个小家族惹到了他,被他血腥拔起,全家老少,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非但如此,他仗着强大的修为,在威远城中为所欲为,很多杀人越货的勾当,都是在他暗中支持下进行的。
之前韩冬和慕容凯上山时遇到的三角眼,就是萧霍的手下,人称三眼蛤蟆。
从三角眼的为人上就可以看出,他的靠山萧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因为萧霍做了不少的恶事,有人私下里给他起了一个响亮的外号:威远暗魔!
这个外号,足以看出,萧霍在大家心里的形象是怎么样的。
不过,因为此时大家处于一种惶惶不安的心态之中,而萧霍正好站了出来,给大家出头的假像,所以大家也都忽视了这个外号。
看到姚梦莹如此年轻靓丽,萧霍的眼睛一亮,露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炙热。
不过,他眼中的炙热很快就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起来,冷冷的一笑。
他不满的冷哼道:“哼,慈航斋也太看不起我们这些散修了,竟然会派一个弟子出来,正当我们散修是阿猫阿狗吗?”
不远处,韩冬眼睛暗暗一眯,上下打量着这个萧霍。
这家伙总是有意在言语上将慈航斋与散修对立起来,似乎慈航斋对散修做了多大的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
不过,显而易见,他的“战术”非常成功,很多散修都已经被他挑动了起来,成为了他的忠实拥护者。
要不是姚梦莹之前当机立断,将这些人逐出了慈航斋的话,估计此时的慈航斋很有可能会被直接占领。
慈航斋要防备的,就是萧霍这种别有用心、挑拨是非的人!
听到萧霍如此看轻姚梦莹,甚至态度恶劣如此,慈航斋长老都不满意了。
不过,姚梦莹却无所谓,摆手示意大家放心,不要被萧霍三言两语冲昏了头脑。
她冷冷的说道:“萧霍,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什么解释?”
还不等萧霍说话,她就自顾自的娇喝道:“因为洪水泛滥的缘故,我慈航斋心存怜悯,让他们上山躲避,但是大家是怎么回报我们慈航斋的?”
“你看看这山、这水,原本仙气渺渺,宛若人间仙境,可是现在呢?”
“有人在乎过这山水吗?你们睁眼看看,山被破坏的一塌糊涂,你们这就是感恩吗?”
“还有,慈航斋收容你们,但有谁感恩呢?很多修士,居然将主意打到了我们弟子的头上,慈航斋修佛,是佛门净地,你们考虑过慈航斋没有?”
“还有,现在慈航界崩裂了,大家可以随意离开了,从此天高任鸟飞,我们慈航斋选择闭关休养生息,有什么不对?莫非还要你们批准?”
“我们慈航斋付出了这么多,你们却气势冲冲的跟我们要解释,我们需要解释什么?”
姚梦莹这些话说得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都落在了散修的耳朵里,很多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是啊,慈航斋现在只是慈航斋,没有义务再管他们了,他们也没有权利来质问慈航斋的决定。
慈航斋的所有长老也被姚梦莹尖锐的话语给征服了,心里同时升起了一个念头:之前的斋主选择果然没错!
韩冬也被姚梦莹凌厉的话语打动,暗暗为她喝彩:说得太好了!
看到散修的气势低沉,萧霍心里一沉,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他没想到,慈航斋这个年轻的貌美弟子,说话居然这么凌厉有条理,三言两语就让自己之前鼓动起来的气势打消掉了。
他脸色阴沉如水,喝道:“原来是我小看你了!既然如此,慈航斋将我等驱赶出了慈航山,又突然开启了阵法,是在防备谁,是我们这些散修吗?莫非在慈航斋的眼中,我们散修就是虎狼?”
不得不说,这家伙眼睛够毒的,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令散修脸上的愧疚之色瞬间消失了很多。
对呀,慈航斋这岂不是把我们散修当成了恶魔一样的来防备?
韩冬也是脸上凝重,冷着脸盯着萧霍,这个萧霍,还真不是个省油灯啊!
要不是众目睽睽,他现在都想直接动手,干掉这个萧霍,以免他再挑起什么事端来。
“天地异变,我慈航斋封闭宗门,有什么错?”
面对萧霍凌厉的质问,姚梦莹倒是表现的很平静,似乎早知道他没这么好打发。
她冷笑道:“慈航斋已经崩裂了,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此时此刻,面对大世界这个陌生的环境,我们慈航斋不得不做出这种封闭的决策,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应对新形势。”
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了一顿,反问道:“那我想问,萧道友对我慈航斋封闭之事如此耿耿于怀,莫非萧道友是我慈航斋的斋主不成?”
随即,她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娇喝道:“还是说,我慈航斋每做一个决定,都要向萧道友报告?”
“这……”
姚梦莹的突然发难,令萧霍一时间方寸大乱,滞了一滞,不知该如何做答。
所有的散修都静静的看着萧霍,看他如何回答,每个人都被姚梦莹振聋发聩的质问给问住了。
是啊,慈航斋自己的决断,为什么要给大家解释呢?
那些慈航斋的长老弟子,更是美眸中不断的闪烁过异彩,被姚梦莹的精彩问答折服了!
韩冬嘴角轻轻一抬,他早就知道姚梦莹的能力,这一次慈航斋的长老弟子
萧霍脸色阴沉,阴森的盯着姚梦莹,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无名女弟子给问住了。
这怎么可以?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感觉自己的老脸火烧火燎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咬牙切齿的喝道:“你休要胡言乱语!哼,你慈航斋把我们散修当成傻子一样对待,你还敢在这狡辩,真当我们散修无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