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也是个蠢的,一般这个时候都要封锁消息,将丫鬟和下人被看管起来,不许对外透露一个字,而现在却大张旗鼓,生怕不知道自己女儿受了委屈似的,简直是愚蠢至极。
韩老爷进来一看,吃了一惊。
自己女儿闺房中,和一个小厮衣衫不整的在一起,她是过来人,哪里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当下脸色气的通红。
立即吩咐下人将这个院子锁起来,谁也不许离开!
“你这个蠢货,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给我带进去,难道还嫌丢人现眼不够吗?”
韩大人气的就差点没跳脚了,眼神凶狠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和躺在地上的女儿,最后面带杀气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厮。
韩夫人被自己丈夫吼的是肝胆俱裂,陈青这么多年夫妻两个人一直都相敬如宾,恩爱和睦,从来没有哄过自己。
半天,韩夫人才回过神来,立即让韩大小姐和她的丫鬟收拾一番后在屋里呆着别出来。
自己则给女儿讨个公道,“老爷,我们的女儿是被这个小贱种下药了,不然好端端的怎么跟小斯做出这种事情来?”
韩大人也觉得这一切不同寻常,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步凤桐,喝问,“到底怎么回事?”
步凤桐一脸无辜的说,“我又怎么会知道发生什么事呢?姐姐说让我进屋跟她说说话,随后便给我倒了一杯茶,喝着喝着就让我离开,将小厮叫进屋里,随后就发生了这一幕。”
韩家夫妇大吃一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韩夫人一口,否认这件事情,“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梅梅虽然脾气不好,性子倔强,偶尔发些小脾气,但是她心可没这么坏,心眼也没这么多。更别说哪里找来的这种药……一定是你从外面带回来的。”
步凤桐知道韩大人要送自己进宫,所以有恃无恐一笑。“母亲,这句话什么意思我就听不懂了。我一直都在庄子里面,哪儿都没去,何时有这种药,你可别污蔑我。”
步凤桐神色很是无辜,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你这小贱蹄子,就跟你那母亲一般,会耍花样的很!”韩夫人说着,便打算上前手撕步凤桐。
哪知道却被韩大人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倒在地。
“够了!这件事情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现在你过去看看梅梅到底怎么样了!那个小厮留不得,还有这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给我处理掉!”
韩大人轻轻松松的一句话,便决定了院子里七八条人命。
韩夫人呆住了,这才彻底反应过来,女儿现在名声要紧,管他着几条人命做什么。
韩大人看韩夫人欲言又止,立即喝道,“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我会给梅梅一个交代!”
韩大小姐是他第一个孩子,自然是捧在手心中呵护长大的。
从小看着她长大,她什么样的心思自己一目了然,下药,这种手段他是做不出来的,除非有人挑唆或者指使。
要么就是这个刚来的女儿说谎。
韩大人虽然心痛自己女儿被一个下人给玷污的同时,可是在某个角落却松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的话,自己就不用跟韩夫人争执送女儿进宫这件事儿。
“老爷,求求你放了奴婢吧,奴婢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奴婢一定会守口如瓶,求求老爷放了奴婢吧。”
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跪倒一片苦声哀求,希望韩大人放过他们一马,他们只是寻常的奴才。
撞见,今天这一幕算他们倒霉,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也不想的啊!
看到人人都看着他们: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奴才而已,死了就死了,再买回来一批不就是了。
韩大人看向步凤桐身后的丫鬟,把丫鬟吓得一个哆嗦。
“把这个也给我处理掉。”
“不用了,她不会说出去的。”步凤桐淡淡说,就算要死也要死在自己手上,这样秘密才不会泄露出去。
韩大人看他说的这么笃定,想了想便作罢,摆摆手一脸不悦的道,“跟我到书房去一趟。”
“是。”步凤桐神色冷漠的看着神色冷漠的看着院里的下人。
从今往后,自己已经决定做一个坏人,宁可我负天下人,也绝不能让天下人负我!
书房里,韩大人开门见山的问。
“药是不是你放的?她在我身边养了这么多年,我一直看着她长大的。她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这药要么就是你下的,要么就是他人挑唆的。她身边那些丫鬟没这么大的本事,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步凤桐反问,“我知道父亲要将我送到宫里去,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下药?让母亲是我眼中钉肉中刺,我还没那么傻!”
韩大人做着眉头想了想。
估计是在琢磨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要么就是在琢磨凶手可能是谁!
“真的不是你下的药。”
韩大人还是不确定的反问。
“父亲若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那么这件事情就让父亲你自己去查好了,到时候水落石出,我自然能洗刷清白。”步凤桐淡淡说。
韩大人现在对这个女儿真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这样的,女子,放到宫里去肯定能得皇上的恩宠,也不会怕她被人欺负了。
恨的是,日后这女儿要是飞黄腾达了,自己肯定驾驭不了她!
看看这一副薄情的模样。
不过这样转念一想,其实也挺好
依照皇上这种俊美的模样,很多女孩都会痴心错付,不知天家男子,其实早已经没有了情爱。
到时候陷的无法自拔,最后伤心的还是自己,也连累了家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韩大人不耐烦的挥挥手。
“女儿告退。”步凤桐微微欠了欠身,起身离开。
两个人走到没人处的时候,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感谢小姐的大恩大德,若今天不是小姐出手相救,奴婢必死无疑。”
步凤桐勾起嘴角,媚眼如丝的说,“现在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死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