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道城。
“放!”
战赤巨声呼喊,打着手势,下达了进攻命令,自此樊道防御战拉开了序幕。
城上,将近一万士兵瞬间释放了手中的武器。
“咚咚咚!”
“啾啾啾!”
只见巨大的落石脱缰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弓弦瞬间脱手,弓箭极速而去。
“轰隆隆!”
满天的攻势而下。
然而,前方金鳞大军不闻不顾,不疾不徐的前行,士兵们没有瞅一眼,显然是训练有素。
“锵锵锵~”
“铛铛铛~”
刹那间,弓箭和落石抵达了敌军战场,只是,它们全部被金势屏障挡了下来,同时发出剧烈的金属碰撞声。
“什么?!”
城上所有士兵发出同样的惊愕。
有的人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连忙揉揉眼睛,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
“那些屏障是势吗?”
“为何我戰盟攻势都冲不破那层金光!”
“太恐怖了!”
“这怎么抵抗!”
一连有好多士兵发出惊呼,战意瞬间减弱,心中升起恐惧,带动一片恐慌。
他们在战场打仗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这般强悍的大军。
“敢问将军,我等该如何抵抗?”
一名千夫长不明所以,向着旁边的偏将质疑道,心中还有一股怒气。
仗打成这样,我们面对的是人力?
他们是魔鬼啊,这不是白白送死吗!
偏将撇了一眼手下没有说话,这种情况他有所了解,随即,转回头,眼眸一狠,立马对着身边的士兵嘶吼:
“兄弟们,不要怕!”
“继续给我投掷!”
“继续射,不要停!”
“他们如此大规模使用金势,支持不了多久,耗尽他们!”
“战!”
偏将拼命地鼓舞人心,听到将士们的军心稍有好转。
其中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被震撼到了,有的兄弟心中不服,不停地投掷巨石。
“我就不信了邪,砸死他娘的!”
城下金色的光连成一片,仿佛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防护罩。
覆盖在金光下的敌军满脸漠视,根本不在乎迎面而来的弓箭和巨石。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铺天盖地的金势在抵挡弓箭冲击时,暗淡了不少。
战赤看着城下战场敌军越来越近,他没有慌,而是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金势的强弱,突然,对着战澄吼道:
“日月神弓,准备!”
战澄听到大哥的命令,全身肌肉暴起,举起了日月神弓,抽出了刑天箭!
“战势!”
“开!”
战澄全面爆发出他的势力,双手发力,弓弦瞬间拉满。
战赤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片刻过后,他睁开眼眸,发出精光,吼道:
“预备!”
“放!”
此时,日月神弓周围围绕着浓烈的战意,战澄骁勇,对那些迎面而来的敌军从未畏惧过。
战族人只会越战越勇!
战澄听到大哥的命令,强壮的右臂瞬间松开了弓弦。
“啾!”
刑天箭带着浓郁的战势射向了城下金势屏障。
“嘭!”
只见,那金色的防护罩在刑天箭的攻击下,碎了!
城上士兵见状大喜,周围一片欢呼,他们抓紧拿起投掷武器,再次发动攻击。
“这一次看你们还不死!”
一时间,城楼上所有投掷物被用一空。
巨石在器械的抛掷后,狠狠地砸进人群,敌方士兵被砸倒一片。
城上的戰盟士兵还没来得及庆祝。
只见,那些被巨石砸倒的敌军挣扎了几下,便纷纷爬了起来,若无其事。
“他们身体是金子做的不成?”
“砸不扁?”
戰盟又是慌乱了一片,心中绝望。
战赤见状眉头一皱,心中沉默,这种程度的军势,这金鳞预谋了多久?
“他的野心和他的能力...”
“太可怕了!”
战赤心有余悸,自愧不如。
戰盟种种手段用尽,还是阻止不了金鳞大军临近。
战局危机,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敌军一步一步前进,慢慢逼近城下。
金鳞看着城楼上的储备物资用尽,心中不屑,万人军势一出,谁能阻挡?
这场战争发生一切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敢打破九州禁忌,自然有所考虑。
金鳞早就明白,发动这场大规模偷袭,必将牵扯进益州第一大盟,凤鸣九霄殿!
一旦凤鸣九霄殿从后方偷袭云南,前后夹击之下,必将顾此失彼,漢盟将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金鳞不顾祖训,公然在益州大陆使用军势,引出前朝军队,迫使其从葭萌出兵,间接助他一臂之力。
只要前朝军队出动,首当其冲必然是和雍州接壤的凤鸣九霄殿。
到时,凤鸣九霄殿躲无可躲,只能被迫抵抗。
这种引狼入室的打法,虽然一石二鸟,但金鳞根本没有考虑后果,没有考虑益州的安危。
金鳞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就是想借前朝军队的刀干掉凤鸣九霄殿,干掉義盟,为他一统益州扫除障碍。
至于他的后路,他早就想好了,一旦攻下永昌,他就可以打开荆益关卡,躲进荆州。
届时,只要等待益州战场结束,三虎已伤,再得渔翁之利。
这次,金鳞没有带头冲锋,他和手下们在后军拼命地使用军势。
当一万漢盟士兵冲到城下之后,他们只用了一个呼吸,便撞开了大门,冲了进去。
“收!”
金鳞一声长呵,只见那金光闪闪的金势消散在空气中。
大门已经被撞开,接下来就是近身肉搏,这时,金鳞没有选择继续供应金势。
他擦擦额头上的虚汗,使用这么大规模的军势,有点吃力。
第一批步兵冲了过去,金鳞休息了片刻,再次下达了第二波进攻指令!
“全军!”
“冲!”
随即,后军部队在各级指挥官的指挥下,有序进入樊道城。
战澄见城门被破,心中大惊,他急忙说道:
“战族子弟何在?”
“随我出征!”
“杀!”
...
与此同时,逸凡驾驶着骏马刚刚越过昆泽,距离永昌郡只有半个时辰的距离。
逸凡见战紫的心情好点之后,从怀中掏出战族之宝。
“拿着吧!”
逸凡伸出右手将独山古玉向后递了过去。
战紫眼眶通红,她的心情在逸凡安慰下稍有好转。
不过...
“独山古玉!”
“你怎么会有这个!”
“大哥他给...”
战紫看见独山古玉,满脸不可思议,她的语气一丝沙哑一丝尖锐,说着说着,她便沉默了。
她双手颤抖接过独山古玉,眼中的泪水又莫名其妙的流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
“我战族起起伏伏几百年,怎么会这样?”
“大哥他...”
一会儿,战紫激动地直接从飞驰的战马上跳了下来,身子一个没稳,摔倒在地。
“你...”
逸凡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战紫摔倒,还好这是泥路,不然非得出大问题不可。
战紫抱着独山古玉,艰难地从泥土中爬了起来,面色痛苦。
她面带梨花,头也不回,朝着樊道方向跑去,嘴中还在不停地嘀咕:
“我是战族子弟!”
“即便是全族战死,我也要拿起武器,和你们死在一起!”
“大哥,我不要什么独活,你们都不在了,我战紫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逸凡来了一个急刹马,身姿轻轻一跃,一个潇洒的转身,连番几个爆步,直接挡住了战紫的去路。
“你去哪?”
逸凡见战紫更加激动的模样,心中又疑惑了。
“怎么会这样?”
战紫眼中泪水哗哗地流,视线早已迷糊,径直往回跑,心事重重。
片刻,她直接撞到逸凡的身上,逸凡双手撑起战紫的肩膀,看着这名女子落魄样,心中叹息。
“不要拦我,我要回樊道!”
“我要和战族一起战斗!”
“我不要独活!”
战紫受到阻拦,手舞足蹈,不停地纠缠,想要挣脱束缚,只是逸凡看着战紫这般模样,怎么也不会放手。
片刻,他想起了当年自己蜕变场景,不禁又念道:
“试问苍穹大地,在这天下法则之下,是否需要感情?
法网恢恢,绝不容情!”
“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
“法势!
“起!”
逸凡没有办法,看着战紫疯狂模样,直接运用自己的法势来影响她。
中期臻满境的法势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十分厚重。
可以这么说,如果逸凡现在站在战场上,运用自己的法势,带动三千人的军势不成问题!
一股冷峻的法势侵袭,战紫的脑海仿佛被注入了一股严肃,一股威严。
她瞬间冷静了下来,不再哭泣,不再手舞足蹈,她混乱的大脑慢慢地懂得了思考,她的眼眸慢慢地变得清明。
“你还想回去?”
洛逸凡面色冷峻,仿佛天生一个裁决者,对着战紫发出不可质疑的威严。
“走吧!”
“去永昌,寻援军,戰盟还有希望!”
...
七夕快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