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倒是忘了,还有你这个家伙。”李难拍了拍脑门儿,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睛道:“看在你修行不易的份儿上,我就给你个机会,乖乖的奉上这柄宝剑,然后再给我当上两三百年的仆人,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会饶你一条小命。”
“你,小辈,你这是在自寻死路!”石雕先是一愣,旋即忍不住愤怒狂吼起来。
“自寻死路?老东西,我看你被封印了太长时间,连脑袋都秀逗了吧!”
李难挑了挑眉头,语气转冷道:“我能看破了你的行踪,自然能发现你的弱点,信不信我心念一动间,就能让你魂飞魄散?”
“大言不惭,有本事,你且动手让本座看看?”
石雕冷笑一声,倒悬在面前的怪剑,再次腾起了道道红色的火焰。
“呵,死鸭子嘴硬,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李难深吸一口气,垂在体侧的双手,在温泉水中轻轻的划动起来,“温泉地形,半月环绕,岩洞顶端,夜明珠成七星之势布置,这不正是神话破灭时代,传说中用来封印火神祝融的天罗地网阵?”
“你,你人不过二十许,怎么可能知道神话破灭时代,还有天罗地网,这阵势已经失传了不知道年,你是怎么一眼看出来的?”石雕的语气立时间变的仓皇起来。
“哼,我的能力,又岂是你能想象。”
李难肩膀一动,两手破出水面,哗,在两个直径足有两米的巨大水球,在李难的控制下,悬浮到了半空中,而说来奇怪,足足十余吨泉水脱离温泉池子,可是池子的水位竟没有丝毫下降,那些被李难拘到空中的水,就仿佛在瞬息间,全部从某个神秘的地方,补充了回来。
旋转的水球,似乎给石雕带来很大的压力,只听嗡的一声剑鸣!大片大片的火焰,从造型奇特的剑体中流出,就如火云浓雾般,环绕在了石雕的周围。
“卓,你的判断,果然是正确的。”
见石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李难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不由叹服。
“那当然,我可是昔日纵横寰宇的泰坦神族,冰河世纪后的人族,通通都是后生晚辈,有什么秘密可言?”卓得意洋洋的声音从李难心中响起。
地宫一战,阴姬碎掉了卓的残缺妖体,并将她原本就虚弱的灵魂再次重创,按理来说,卓早就应该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是关键时候神秘女人的霞光万丈,却将卓的灵魂重新凝练起来。这段时间,卓一直隐藏在李难的身体里,以沉睡的方式安静修养,如果不是李难被怪剑追的屁滚尿流,差点横尸当场,卓恐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
“行了吧,你落到今天这地步,还不是拜冰河世纪后的人类所赐?”
卓这个泰坦残神,属于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露就滋长的主儿,要是惯起她的臭毛病,以后还不知道丫的要嚣张到什么地步,所以,李难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卓的机会。
直接无视了卓不满的碎念念声,李难轻轻弹动手指,一边静静的再次凝出两团水球,一边不紧不慢的向石雕开口说道:“古往今来,被天罗地网阵困住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天神祝融,不过他已经随着神话时代破灭,天宫崩溃,陨落在三十三重天上,而另一个,就是纯阳真人,吕洞宾!呵呵,我真的很好奇,八仙过海,其他的七仙都被天宫碾碎神魂,灰飞烟灭,为什么只有你一人,被困在这天落地网阵中?”
“你,到底是谁?”石雕的声音陡然转冷,阴森森的,仿若天空中厉鬼凄鸣。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办法,破掉这天罗地网阵,还你自由!”
“哼,本座凭什么相信你?”
吕洞宾冷哼一声,道:“困住本座的天落地网阵势,虽然不能和大神祝融的相提并论,但也是从天宫落下的,我用了千年时间,都也没能冲破,你一个臭小子,有什么本事,居然敢大言不惭,叫嚣还我自由?”
李难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不耐烦道:“废话少说,老东西,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被我用这观音玉瓶中,稀释了千百倍,但却依旧足以浇灭三昧真火的水,将你彻底抹杀湮灭,二是束手就擒,奉上兵器,再乖乖给我当上两百年的仆人!”
“好个无耻小辈,竟敢威胁本座?”吕洞宾气的连连狂吼,那一对仿佛由石头雕刻成的冰冷眸子,竟是闪烁起了道道刺眼的血色光芒。
“那又如何,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老人家,想开点吧,我警告你,机会只有一次,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呐!”李难弹了弹手指,四个偌大的水球齐齐向前漂进一米。
吕洞宾沉默下来,面对李难这种人,他必须好好思考一下自己人生的道路。而在这个时候,听的云里雾里,满脸不可思议的戚菲终于抓住了机会。
“李难,这破石头块,真的是神州传说中,八仙之首的纯阳真人,吕洞宾?”
“当然是真的了!”李难侧过头,两只眼睛卖力斜视,企图偷窥,可是戚菲却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在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她就护住身前。
“呃!”滑溜溜的肌肤摩擦在一起,差点把眼珠子斜掉,却依旧只是看到几屡青丝的李难心中不免有些郁闷,不过现在环境不允许,他也只能克制住心中的冲动,轻声解释道:“当年上洞八仙出现的时候,已经是神话时代的末期,感受到危机的天宫,企图用八仙造势,力挽狂澜,只不过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八仙过海失败了,于是,上洞八仙都受到了牵连,除了吕洞宾外的其他七人,都被天宫处以极刑。”
“哼,天地不仁,万物邹狗,所谓的天宫瑶池,仙家圣境,不过是个冰冷的坟墓罢了。”
“哎呦,老人家终于舍得开口了?”
李难转头望向石雕,道:“怎么样,考虑的如何了?”
“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本座还有许多大事未曾完成……”
“这么说,你是同意做我的仆人了。”
李难小人得志的嘴脸,直把吕洞宾气的在心中狂呼‘孽障、竖子’,不过话说回来,这年头,拳头大的是爷爷,就如李难所言,温泉池中的观音玉瓶水,虽然被稀释了千百倍,而且这些年来,其中所蕴含的法力也消散了许多,但若是被人一股脑的扑上来,单靠这大衍剑,根本不可能将之悉数挡开,而一旦自己的法身被淹没,那魂飞魄散,可就真的是指日可待了。
吕洞宾纵有千百悲愤,万千不甘,在这种情况下,却也不得不选择低头,只不过,讨价还价,还是免不了的,“二百年太长了,最多两年,要知道,本座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解决。”
“两年?你开神马玩笑,最少最少,也要一百九十年!正所谓天地循环,因果报应,你一个活上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白白看了我家姑娘冰清玉洁的身子不说,还想要用她做炉鼎,冲破封印自身的桎梏,人家姑娘不需要精神损失费?对了,还有我,刚才差点让你烧成黑炭,你老人家,多多少少也要给点补偿吧。”
“你和这姑娘,现在不是没事儿吗?还有,本座被封印了太长时间,灵觉大降不说,眼神也不是那么好了,如果不是这姑娘出声,我连其是男是女都分辨不清,又何来看到她身子一说?”论起巧言善变,纯阳真人也不是盖的。
“你这是耍无赖了。看没看到,看没看清,都凭你一张嘴说,我们怎么知道?”
“难道你认为本座会说谎?”
“那可说不准!”李难龇牙咧嘴的按住戚菲在自己腰上拧来拧去的小手,声音有些走调道:“这样吧,你我一人退一步,一百八十年,老吕,这可是跳楼价了啊!我们家小菲菲可是冰清玉洁,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豪门千金哈,她走了光,那可是大事件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戚菲忍不住嘀咕一声,俏脸却是在不知不觉间绯红的几乎要渗出血来。
“本座都说了很多遍了,我真的没有看到。”
“可是你没有证据不是?”
“孽障,汝此等言行,于泼皮无赖何异?”
“老吕,拽文是木有用的,你还是认命吧,哇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