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壑眼皮几乎都太不动,他堂堂世子,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成为敌人的囚犯,受鞭刑之苦,皮肉都没有什么好的地方,
他发誓,这一切他都要跟孟碟仙讨回来这一笔账,要加倍在孟碟仙身上,只要他不死,他会不计一切后果,付出任何代价,来找孟碟仙讨要这笔账。
他要孟碟仙生不如死。
就在他视线模糊的朦胧见,他听见牢房的门被打开了,有人走了近来。
他努力抬起头,看过去,只见一条粉色纱裙的下摆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一股扑鼻的香味出现在他的鼻端。
什么女子,怎么会出现在他的牢笼中?
万壑脑海中闪过这一跟疑问,缓缓努力的抬起头去看来人,可是他实在是太痛了,根本身体动不了,一点都动不了,他连让自己的头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的抬起眼皮,尽量让自己的眼珠子转动,调整视线去看。
可是,他的视线只能看到女子的腰部以下,根本看不到上半身,更加看不到脸旁。
“你是谁?”
万壑张开嘴问,可是他哑然的发现,他除了微弱的唇形在那里一张一合之外,其他的根本发不出声音来,这三个字根本就像是蚊子哼宁一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女子没有吭声,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那里,万壑看得到女子的身后还站了四五个类似于护卫之类的男子,一身黑衣,气势逼人的站在女子的身后,形成保卫的姿势。
护卫能够这么的气势逼人,想必这个女子的身份不低。
这样的女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监牢里,会是谁?
难道她来就是来欣赏他现在的惨状吗?站在那里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万壑有点恼怒,准备闭上眼睛,懒得理来人来自于行为和眼神的侮辱。
就在他刚刚垂下眼睑的时候,听见了一声抽泣声。
女子在哭?
为什么?
万壑再次充满疑问,睁开了眼皮,极力想要看看来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看着她哭,似乎还哭的很伤心。
她认识他吗?
是在为他而哭?
就在这时,女子似乎知道万壑看不到她,也在极力的想要看看她是谁。
她缓缓的蹲下身子,蹲在了万壑面前,那清晰的容颜出现在万壑的瞳孔里。
万壑的瞳孔急剧的收缩,显然充满了惊愕,安全没有想到来人会是她。
陈鸿菲!
那个在他的喜宴上,消失不见,然后随着左相府被抄家问斩后,再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消息的陈鸿菲。
她不是在那一场抄家的大火中死亡了吗?
当时护国公还在那场大火熄灭后,扒出了右相和陈鸿菲等人的尸体。
她不是一个已死的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一副似乎比原本在南诏国更加地位高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壑想要知道想要问,可是他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艰难的开口了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发出一个音符,他身上的伤势实在太重了。
头一黑,万壑感觉到黑暗来临,他在昏迷的那一刻,听见陈鸿菲说到,“来人,把万世子带到我的住处,好好医治。”
等万壑再次醒来,已经是两日后的中午,暖洋洋的日光照在他的身上,舒服的他轻叹。
结果他就真的轻叹出声,耳边立刻响起一道惊喜的女子的声音,“你醒了?快去找大夫,让大夫再来看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是。”立刻有护卫应声回答。
万壑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出现的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这里比他在霖国公府的住处还要华美,此刻他是在一株桃花树下,被太阳照着,桃花树的树枝却把强烈的光线给遮盖住,让他只是感觉到太阳照在身上的舒服温暖,却没有那种炙热的晒伤之感。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在这阳光的招摇下,正在缓慢的愈合。
万壑把视线转移到坐在他身侧的女子身上,陈鸿菲此刻满脸的惊喜和担忧,定定的望着他,“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那语气中有着急切的关怀。
万壑低沉的回道,“我没事,谢谢你。”
他知道,是陈鸿菲把他从那个航脏破败的牢笼里面带了出来,住进了这座华美的宫殿,如果他猜测的没有错,这里应该是巫溪国的皇宫。
因为他是在巫溪国的牢笼中,陈鸿菲即便有能耐就他出来,也只可能是在巫溪国的境内,不可能是别的什么势力或者国家。
而整个巫溪国皇室都酷爱桃花,皇宫里面更是到处都栽种着桃花树,平民的家中反而不允许栽种。
这个是巫溪国皇室被广泛所知道的消息,任何一国的上层人士,都知道巫溪国皇室的这个爱好。
看起来,陈鸿菲是跟巫溪国的皇室成员搭上了关系。
而据他所知,整个巫溪国的皇室,或者说皇宫,都在巫溪国太子的手中,巫溪国的皇上是个病秧子,还在床上躺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这么说的话,那么陈鸿菲就是跟巫溪国的太子有什么关系了?!
万壑一边猜测着,一边在心里估算这自己现在的处境。
陈鸿菲是他现在在巫溪国唯一认识的人,看着陈鸿菲的样子,似乎是对他还有什么情意在,以前陈鸿菲一心想要嫁给他,他是知道的。
只是后来他改变了主意,看中了孟碟仙,却被孟碟仙屡屡给婉拒甚至谋害。
现在他是巫溪国的俘虏,要么就带着那个航脏的牢笼等死,要么就要抓住陈鸿菲,让自己好好的活在这个皇宫中,再找机会找孟碟仙报仇。
可是陈鸿菲对他的情意,可以是他的救民稻草,也可以是他的催命符。
现在就看陈鸿菲跟巫溪国的太子是什么关系了。
若是陈鸿菲是巫溪国太子的女人,那么他就不能跟陈鸿菲有丝毫的瓜葛,只需要利用陈鸿菲的对他残存的情意,给自己一个舒服的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好,省得惹怒了不该惹怒的人,招来杀身之祸。
若是不是巫溪国太子的那人,那么他就牢牢抓住陈鸿菲的情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