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留着这个玩偶,并不是喜欢这个玩偶或者是什么,仅仅单纯是因为这是洛南初用过的罢了。
就像他留着这个房间,是因为这个房间里还有着洛南初的气息。
可能这也是他的奢想。
三年多了。
任何气味早就散干净了,她怎么可能还会有气味留在这个房间里。
但是也已经养成了习惯。
每日睡觉的时候,他总是需要在这里才能入眠。
长久的失眠,睡不着觉。神经衰弱,需要定时去医院做心理咨询。
他逐渐活成了她曾经的样子。
他把sam从窗台上收了回来,然后拿起来捧在手心里看了一会儿。
丑丑的鲨鱼玩偶,穿着小西装,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真丑。”他评价了一句。
他哪里有这么丑。不知道洛南初什么眼光。
傅庭渊把sam放在了枕头边上,然后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凤锦还在楼下,见到傅庭渊下楼,小心的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他还有点担心傅庭渊要生气。
也不能怪傅庭渊小气如果花容留下的东西被人弄脏了,他恐怕也要翻脸。
那个房间里的东西傅庭渊有多宝贝,是个人都知道。
“还好吧?”他轻咳了一声,问道。
可能是因为都共同失去了自己爱人的缘故,他跟傅庭渊近几年走得近了一点。不过他比傅庭渊幸运的是,花容还给他留下了一对儿女,虽然孩子不是亲生的,但是毕竟也是她留给他的。
睹目思人,小孩子长得跟花容不怎么像花容哪里长得这么漂亮但是因为凤歌的眼角的小痣和凤笙那活泼的性格,凤锦一边恨她恨得牙痒痒,一边又对双胞胎疼爱的紧。
傅庭渊的视线淡淡的扫了一下抱着奶瓶喝奶的凤笙一眼,凤锦下意识的侧身挡了挡孩子,他有点尴尬,抬手抵了抵唇角,轻咳了一声。
傅庭渊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淡漠着声音道:“没什么。”
凤锦这次过来是给他的堂弟凤又翎品酒的。凤又翎和傅庭渊在伦敦开了一家酒吧,借了他和傅庭渊关系的光,最近也开的有声有色的。
这是这小子二十多年唯一投资没破产的产业,凤锦对于这个不成器的堂弟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是也不好拂了他的积极性,特意从凉城过来给他的葡萄酒品酒定价。
凤锦坐了十来分钟,凤又翎打电话过来叫他去酒吧吃饭,凤锦起身抱着两个孩子告辞。
傅庭渊坐在沙发上看着凤锦左拥右抱,他忍不住想了一下,如果当年那个孩子在……
他脑内一根神经被用力的扯了一下,有些疼痛的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时间过去太久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折磨下来,让他越发的怀念那个被他亲手毁去的孩子。
如果当初也能给他留一个孩子,不管那个孩子会变成什么样,那也是一个想念。
然而倘若孩子真的生下来,可能他们的结果也并不是如此。
对于凤锦,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欣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