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唐倾留在了夏景年的房间里。
她看了会儿电视,然后爬上床就去睡了。
夏景年在实验室呆到了半夜,看到自己的床上鼓起了一个小团,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的去了浴室冲凉,然后才回来抱着唐倾一齐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钟,不知道从哪个女人床上爬起来的宫衡带着一身刺鼻的香水味闯进了夏景年的卧室。
他似乎是有点喝醉了,雪白的皮肤上带着几分桃红,见到睡在夏景年被子里的唐倾,冲过来就把人从被窝里面拖了出来。
唐倾睡得朦朦胧胧的,身上一凉,已经被人打横从床上抱起,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景年!”
夏景年终于开口:“阿衡,你在搞什么?”
宫衡背对着他:“别的女人不行。”
夏景年坐在床上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是有点烦恼的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他刚刚睡过去,此刻被吵醒,脸色看起来也不甚愉快。
唐倾被宫衡抱着,闻到了宫衡身上浓烈的香水味道,她有点嫌弃,挣扎着道:“我不要去你那边睡,我要睡景年这边。”
宫衡气得掐了她的臀尖一下:“有的睡就不错了还给我挑三拣四。”
他偏过头看了夏景年一眼,然后收回了视线,“我把她带回去了。”
夏景年默不作声,直到宫衡抱着唐倾走远了,他才似乎是有些无可奈何似的低下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睡意全消。
他从被子里站起来,下床走到了窗边。
窗外,月亮已经快落山了。
他低下头看着放在窗台边上的轮椅,想起唐倾不久之前就坐在那里,仰着头看着窗外,面上浸满了月华的模样。
不知名的,他垂下眼,又微微的叹了一声。
他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心口,心跳在失控,那种情绪让他很不舒服。
他眉心轻轻地蹙了起来。
唐倾后背抵在墙壁上负隅顽抗,“别上来,臭死了!”
宫衡磨了磨牙:“你还敢嫌弃我?”
“你身上的味道会害我打喷嚏的。”她抱着被子据理力争。
没看得出来,她毛病还挺多。
宫衡不太爽的进浴室洗掉了那身香水味。
他今天找了一个跟唐倾差不多白白嫩嫩的女孩子,但是不知道对方什么品位,那香水味熏得简直让人阳wei,别说上她了,他连碰都不想碰她。
忍耐到了凌晨,他终于受不了,逃回来了。
虽然也知道这身味道太浓烈,不太好闻,但是看到唐倾这么显而易见的嫌弃,他还是有点不爽。
宫衡冲了一个冷水澡,浑身冰冰凉的掀开了被子上了床,他冻得唐倾尖叫,挣扎着要推开他,他报复似的紧紧抱住她,直到她身上的体温逐渐温暖了他冰凉的皮肤。
“你……”唐倾微微喘着气,瞪着面前那张玩世不恭的俊颜,“你有病。”
他朝她的脸凑了过来:“你闻闻,还有味儿么?”
唐倾一直往后退:“我不要。”
他看她后退,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紧跟着也挤了过来,把唐倾挤在了墙壁和他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