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我……”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的沙哑，还有一些小心翼翼的迟疑和不确定，像是怕吓到她似的，“我真的喜欢你……我想娶你。”

秦素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背对着他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你求婚都没有戒指的吗？”

殷漠北愣了一下，然后瞬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拉着秦素往门外走。

秦素被他拖得一个趔趄，站稳了身体才忙不迭的问道：“殷漠北，你怎么了？”

“我现在就去买婚戒。”

秦素吓了一跳，拉着门框防止被他拖走：“别闹了，我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男人的声音有些紧绷。

从他十三岁开始，他就惦记着将她娶回家了。

秦素徐徐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看着面前青年幽深的眼睛，那里面压抑着火焰一般激烈的情感，如同将要沸腾出来的岩浆，有种将要被他燃烧起来的错觉。

“我们……慢慢来好吗？”秦素整理着情绪，又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我就在这里，反正也跑不掉……结婚这种事情，我们从长计议好吗？“

“从长计议？”殷漠北看着她，“这件事我已经考虑十四年了。还不够长吗？”

“你……”秦素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这么早熟啊？”

“我早不早熟，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秦素的脸红了一点，抬起眼瞪了殷漠北一眼，“别给我说荤话。……反正，我现在没结婚的打算，你别买戒指了。”

“那我是你什么？情夫吗？”他语气很不满，“我陪你睡了这么久，你连一个名分都不打算给我吗？”

睡了这么久？很久吗？这三年他们有睡到一起过吗？最多也就几次好不好……

秦素把手从他手心里的抽了出来，“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结婚之前的男女是什么？我们都没交往过，干嘛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步入坟墓啊……”

殷漠北站在一旁定定的看着她：“你要跟我交往？”

秦素揉着自己的手腕，头微微低了下去，看不清她的表情：“……我虽然活了三十年，但是真要说起来谈恋爱，其实还是第一次。你如果不介意我是新手，我们交往试试也没关系。可能时间久了，你会觉得我也就这样，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女朋友……”

她声音有些低微，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羞涩，甚至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秦素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殷漠北有什么反应，她略有些尴尬，正要转身走掉，就被冲上来的男人拦腰抱了起来。她惊吓的搂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都被他抱着转了一圈，“素素。”他的声音带着晴朗的语调，“我要做你男朋友。”

她脸红了，抬起头看向殷漠北的脸。以前也只是觉得俊美的五官，如今看着却会心跳加速。

她有点难为情，轻斥了一句：“你小声点，阿烈在跟初初聊天呢，别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