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琼斯博士终于有些明白简儿为什么说不用开颅了,同时也更明白为什么她会说他们就是看也看不出个所然来,确实,按着简儿现在的做活,除非是他们都长了一双超级透视眼,否则你还真看不出这位到底是怎么弄的。
原来就在简儿确认卢修武的麻醉已经完成后,她就闭上了双眼,开始了手上的动作。简儿的指尖一点点慢慢地抚过皮埃尔先生的前额处,像在确认什么,当然更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她到底在找什么?琼斯博士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
简儿的动作很快,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像是有得到确认似地,指尖停了下来。手一伸,头也不转,简儿却非常准确地捏住了她放置在一旁的一个特殊针筒。手腕轻轻一震,一根银针就从针筒里弹了出来。
好长的针!她想干什么?不会是……,站在一旁的皮埃尔太太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差点没叫起来。
虽说之前简儿取针时她也算是见识过那些长针,可是这取出来跟就这么看着扎进去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好不好!但想起之前简儿再三强调,皮埃尔太太“叭”地一捂住了自己的嘴,忍不住想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但却又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似的,根本就动弹不得,只是睁大了双眼僵直在那里。
简儿的指尖再一次在皮埃尔先生额头移动,像是重新确定着什么。这次速度更快,指尖停下,抽手在一旁的一个小瓶中沾些散发着一股子苦凉味啫喱状的东西点在了皮埃尔先生额上,然后扶住皮埃尔先生的头,将银针在一个小药瓶中点了一下,然后手一抬一落,那根长长的针就这么被扎了进去。
“咝~”抽气声在手术室响起,由于手术室过于安静的缘故,这丝抽气声显得特别大。
因为只要长眼睛的人就可以很容易看出,简儿针是直直扎进去的,而且看得出来,在靠皮肤位置那端,银针并没有弯折的迹象,那就代表着这针并没有在皮层下弯折。这样一来按着现在针尾所剩的长度来看,那针的针尖部分可是入了脑的!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
在场的这些位(除了皮埃尔太太)可以说个个都称得上是专业人士,所在大伙儿对头盖骨的硬度那可是心中有数,别看人类的头盖骨通常只有0.8厘米到1.5厘米厚,可是它的硬度却能跟0.的铜板相比。单靠人手,单靠这么细的一根针,正常人别说它扎进颅骨内了,就是想扎进普通的骨头都难。这实在是太有违常理了,不能理解。
简儿再一次闭上了双眼,指尖以非常快的频率在那针针上捻动,很快那针又更进去了几分。
这会手术室中的人可呆不住了,因为按这入针的深度,简儿这银针都差不多都要将人的大脑给刺穿了!老天啊,这位真的确定她这是在治疗而不是在谋杀?!手术室内响起了轻微的骚动,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地望向连在皮埃尔先生身上的监控设备。
咦?!虽然体征数据有所波动,而且是在向不好的方面发展,可是那种过度也是十分平稳的,甚至这种波动要比开颅时的正常体征波动还要小得多,按着这计算,这种波动更像是简儿之前说的取下那救命银针后,皮埃尔先生的体重快速恢复到之前状态的那种波动,而非受到简儿此次针灸的刺激。
那就是说简儿扎下的这根几近深入脑髓的针并未对皮埃尔先生造成影响?!怎么会?!
正在众人的惊疑不定间,简儿似乎已经完成手上的动作,手飞快地一抽,银针被抽了出来,仅在皮埃尔先生的皮肤了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点。
然后很快简儿又开始再一次重复之前的动作。
此时的手术室里非常安静,静得完全可以用落针可闻来形容,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简儿的动作,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皮埃尔先生的身体体征随着简儿这一系列对他们而言完全不能理解的动作一点点好转起来。
虽说他们不能透视,但是通过监控设备那些跳动的数值,他们还是可以判断得出皮埃尔先生脑部的那些个出血点正慢被简儿用这种不可思议的办法堵住。
此时手术里的所有医护工作者都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种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啊的想法,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如此神奇的手术方式。特别是作为XXX医院的脑外专家,琼斯博士更是如此。要知道这位琼斯博士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站在脑外科最前沿的医生之一了,可是像这样的情况别说是见过了,在之前琼斯博士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
琼斯博士的大脑在飞快地转动着,这基于什么原理?又是凭什么达到医疗的效果?如何修补出血点的?修补好出血点后又该如何清除颅内如此大面积的血肿?要知道就他所知,如此大面积的血肿除了通过开颅手术根本就不可能去除的!可是这位之前却明确做出了无需开颅的表示……
所有的疑问不停在地琼斯博士的脑中转啊转,可是虽说简儿并没有藏着掩着什么,防着别人偷师,可以说是完全敞开了凭你看,可是问题是就算是她任你看,这隔皮离肉挡骨头的,你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啊。
其实这种情况换着一般人,看不着那就算了,可是琼斯博士不同,这本来就是他的专业,他视为一生都要为之奋斗的领域,现在乍一见如此神效的治疗方法,使用者也没刻意隐藏不让看,但他却完全弄不懂,看不明白,那心底的的滋味儿就别提了,那真真叫有如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啊爬,简直痒痒得不行。
要不是他现在还有几分理智在,琼斯博士都恨不能冲上去,学着某奶奶笔下的那些个咆哮君抓着简儿肩膀用力摇,让她给自己解释个清楚明白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