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这如同游走在百年之前唐朝被封印而起的记忆之中,不过那时他非常的小,在这个空旷大殿之中,战无双锁骨被困的下方,一处摇篮里,有着一个弱小的婴儿躺在那里。
可是这一切,随着那老者的一声暴喝,破碎。
他不知晓那老者是何等修为,又是如何发现的自己。可是在这之后,唐朝和般若转眼就出现在了另外的一处地方。
般若喷出两口鲜血。闭目。她身上仿佛只剩下魂的存在。身体虚弱无力。
唐朝叹息,道:“何必呢。这一切,我都会自己去寻找。”
般若却道:“以前我在弱小的时候,曾经也去想过,自己的父母是谁,但是我师父告诉我,这一切都不重要,如果有一天自己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或者我的父母是一位凡人,百年,千年之后,我修得不朽,拥有着久远的生命,那时的他们早化作白骨。”
“可在我看到你这般执着的时候,我知道思念一个人的痛,更知晓什么都不清楚的感觉。我同你一样迷茫,不过我却想在这迷茫中度过一生。不是我不够坚强,而是我拿不起。”
唐朝把般若的身体背在自己的后背,这个柔弱的女子如同凡人般趴在唐朝的肩头道。“我是不是第一个走入你魂中的女人?我要在你的魂中,留下我的刻印。”
她施展此术,看似与唐朝有着血海深仇。可这术却带着两人的魂穿越了无数的时空,如果不是唐朝,换做他人,他们会在此术之中以自己的魂经历万千轮回,直到魂力枯竭。外界的肉身腐烂。
恐怕就连苗之都这么认为的。这是般若和唐朝同归于尽的术法。
可李白蝉不这么想,掌教不这么想。所以李白蝉把唐朝和般若带回了铭刻峰,并且直接起了铭刻峰的护山大阵。更是亲自坐镇。
掌教施展偷天换日,想要查探战家的隐秘。可却被那老者一声喝退。
由此可见,那老者的修为是何等的超凡脱俗,毕竟这是百年之后的查探记忆,难道他已经觉察到了三百余年之后有人查探唐朝的那份记忆吗?
如果不是掌教,恐怕般若和唐朝还不会被发现吧。
只是一眼,唐朝便能认出,那被银刺刺穿锁骨的男人,还有那个在襁褓之中的婴儿。
他的眼中不在有泪,可难言的心痛在他的胸膛,仅仅那老者的几句话,唐朝就分析出了很多,那是他的父亲,战无双,那是自己的父亲啊。可他在三百年前就被那老者以法器刺穿锁骨,吊在大殿之上。
他的心痛,痛的让他紧紧的握住拳头。伏在他背上的般若感受到了唐朝身体之上的寒冷,紧紧的抱着他。
可唐朝眼中有着坚定,他缓缓的向前走着。直到走到一处大门,这大门齐天,在路途上,更有千丈之长的白骨道路。
唐朝的魂踩在这些白骨之上向上走去。直到他的魂穿越了这战族的血脉觉醒之门,那门上的鬼脸他在熟悉不过。那还有道金色的战字牌匾,让唐朝不寒而栗。
唐朝和般若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阻碍,这是属于他自己尘封的记忆。他不管行走在哪里,都是游走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所以那道大门对他来说,穿梭自如。
穿过了这道大门,入目的却是一片星空,在这星空之中繁星闪烁,有着一个摇篮,其中有着一个婴儿,这个婴儿已经陷入了沉睡,可在这婴儿四周,居然有着九道如同他身体那么大的战家血脉之门围绕,而这些森罗之门散发着幽光,每时每刻都在摄取能量。
这个婴儿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沉睡的脸上没有了丝毫的血色。迎接着星空,如同即将死去。可那些血脉之门依然没有停止他们存在这婴儿的四周不断的旋转,散发着幽光。
就在这时,画面再次崩溃,唐朝仿佛已经麻木,他站在原地,动都没有动一下,不在行走,如同自己生命中的过客。
在下一息的时间里,整个星空被搅碎,有着一袭穿着蔚蓝色的女子出现,这个女子出现,仿佛是踩在星辰之上,而她的出现,整个战族震惊,四周出现了许许多多穿着金甲带着长枪的战族之人。
那女子站在星空之中,望着摇篮中的婴儿,眼中噙着血泪,低声梗咽,一头蔚蓝色的长发化作白色,她撕心裂肺的喊着:“我的孩儿。”
她一把抱起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可那围绕在婴儿四周的森罗之门散发着强烈的幽光,将这女人和孩子包围,如同祭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