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见着季白墨的回答,眉头松了松,紧接着也不马虎,絮絮叨叨的又说了几句,生命可贵,让季白墨好好的养伤,自己则是背着药箱出去了,准备给颜白看看伤势如何了。
季白墨则是双手撑着,缓缓的从床上爬起来,后背垫着一个靠枕,自己则是眯着眼睛看向窗外,似乎是远远地看着某个地方,漫长的黑夜已经过去,昨晚看起来危机四伏的雪山现在看起来格外的平静,白色的雪铺垫着,一片素白,就像是告诉别人,一切都已经归于平静了。
坐在了一旁的温又晨皱着眉头看着季白墨,他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在得到消息的时候,他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季白墨竟然会为了别人而涉陷,独自一个人进入雪山,完全都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全。
当他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看见的是已经昏迷的季白墨,好在救援人员及时的赶到,将季白墨与颜白都给救回来了,这样,两个人才得以保住性命。
此刻,温又晨揉了揉脑袋,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开口道。
“季白墨,告诉我,你是不是疯了?”
这完全不像是平时的季白墨会干出来的事情,想来想去,只能够找到一个理由,季白墨疯了。
“我早就疯了,在六年前。”季白墨略显自嘲的笑了笑,手搁置在自己的左胸口处,垂下眸子,将眼中的各种思绪遮掩的一干二净,疯了,从六年前开始,他就疯了,如今不过是疯的更严重了。
“六年前,六年前!”温又晨显然知道一些什么,他站起身子来,颇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首先是将医生给季白墨开的药粉都泡好,最后将东西递交到了季白墨的手中,开口继续道。
“先把药给吃了,季白墨,你说,要我怎么说你才好,你清醒一点,你看看你的左胸口。”
温又晨说着将季白墨的上衣的扣子给解开,露出了里面苍白的皮肤以及左胸口的那道大伤疤,它懂得存在直接破坏了季白墨身体的整体构造,就好像是在原本完美的东西上赋予瑕疵,而且还是及其狰狞恐怖的瑕疵。
伤疤的痕迹从左胸口向下,领近心脏的位置,却又恰到好处的擦肩而过。
“这个伤疤,你已经忘记了吗?”温又晨开口,似乎是要提醒着季白墨赶紧的想起什么东西,脸上带着愤愤不平,他想起当年的那天,看见季白墨的样子,他满身的血污,胸口的伤口几乎致命,大概是他此生最狼狈的一次了。
更重要的是,当时他脸上的神情,那是一种才能够骨子里透出的绝望,仿佛他的人生在那一天,又重新的恢复了暗淡,失去了光,只有无尽的漆黑将其吞噬。
还记得当时季白墨脸上满是绝望,也将自己满身的骄傲都给舍弃了,有些无助的看着他,问道。
“她骗了我了,她说过的……说过不会抛弃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