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两个字温柔至极,仿佛含在口中百转千回,充满柔情宠溺的落下,带着一种莫名的蛊惑之感,能够轻而易举的蛊惑他人,季白墨的目光已然带着些许的病态与偏执,手触碰着颜白的肌肤之上,他桃花眼微微挑起,宛若一个十足的妖孽,两瓣过薄而略显凉薄的唇瓣轻轻的上扬着。
这个样子的季白墨让人不寒而粟,他拿着针剂,将颜白的脚踝紧紧的拿捏着,动作很是温柔,显然是找寻好了角度,针管没入进血管几乎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楚,不会弄疼颜白半分。
但……颜白却反应极大。
颜白在看见针剂之后煞白了脸色,脸上血色尽失,那是她最害怕的东西,曾经被扎过千百下,如今瞧见季白墨手中的东西,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分辨不出了,只瞧见季白墨眼前那根装着澈蓝色药液的针剂没入血管中,双手微颤,整个身子都颤粟害怕的厉害。
冰冷的药液随着血液经过心脏,似是一并的将她的心也冰住了。
“呜……”颜白的手牢牢的收紧,指甲嵌入掌心也不觉痛意,掌心一片鲜红,颜白仿佛被拖入了那场循环走不出来的梦魇之中,双眸空洞,绝望,身子蜷缩,像是害怕到了极致想要保护自己,摇着脑袋。
“不……我不打针……”颜白略带沙哑的声音,脸色苍白如纸,身子蜷缩,她只是木讷的看向季白墨手中的针剂,瞧不见其它。
或者说,瞧见了某些别人瞧不见的东西。
最角落的小房间内,空气都是窒息而冰冷绝望的。
被束缚带束缚绑在白色的病床上。
房间内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只能隐约的瞧见窗外的枝丫与乌鸦。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穿梭其中,他们带着口罩,手中拿着药片和针剂。
——妗白,该打针,吃药了。
——妗白,你病了,病得很严重,我们在为你治病。
颜白的脚奋力的挣扎,最终使得针管错位,药液输到一半便停止了,针戳破了血管,颜白的腿上溢出红色,将身下的床单也一并染红,颜白却似乎失去痛的神经一般,她只是害怕着打针,比任何人都怕。
“我很乖,我没病。”颜白声音微弱喑哑,她似是整个人都很虚弱,瞬间的虚弱下来,原本纯澈清亮的眸子染上了各种负面的情绪,像是失去灵魂的傀儡娃娃,手轻轻的晃着,看向季白墨。
这目光没有实质,颜白像是没有看见季白墨,而是看见了其它的东西。
“打针……疼。”颜白声音呜咽,眼中一片莹润。
说疼的时候,颜白的唇瓣都被自己生生的咬破了,俨然是克制到极致。
颜白说疼的时候,季白墨与114都真切的感觉到心尖上一疼,尤其是114,这个时候它胆子也肥了,似是全然不怕季白墨一般,直接咚的一声撞在季白墨的手臂上,整个人像个发怒的护主的小兽一般。
“宿主大大说她疼。”(未完待续)